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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哄著自己弟弟吃完飯,許銘又說了好多好聽的話,才哄著許君開開心心的回了房間。進了屋,許銘還沒完。“你平日裡也不要和鬼面將軍太親近的好,他的身份不簡單,爹爹雖然沒說,但是爹爹似乎很早就認識他了。”許銘軟軟道,他最不希望看到他這弟弟受傷。一個人能夠和當朝皇上平起平坐以名字相稱,還手握七八十萬兵權,無論他那張面具下的臉到底是什麼模樣,這樣的人都不是他們許家能招惹的。話說完,許銘見許君還是那沒有力氣的模樣,轉移了話題,“對了,咱們小時候常去玩的山你喜歡嗎?”許君點頭,他們小時候常常去一處山裡的避暑山莊玩。那裡又涼快又有好吃的,他很喜歡。“那等我什麼時候交出兵權了,我們去那裡住好不好?”許銘道。“交出兵權?”“對啊,再過幾年等我老了,我就不做將軍了。”許銘搬著手指頭算了起來。他才二十郎當歲正值壯年,離告老還鄉還早得很。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他父親許瀾也是這意思,都在爭取三代之內淡出朝堂。伴君如伴虎,雖然如今他父親與他都並未招來殺心,但一旦出事必定牽連甚廣,他與他父親都不願意連許君和他們孃親都牽扯進來。許君聞言,張了張嘴,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又說了兩句後,許君趁著許銘洗漱的機會出了門,想吹吹夜風。他走到客棧後的院子時,卻發現院子早已經被人霸佔。霸佔院子的正是他熟悉的那幾個副將,他們圍在桌前就著月色喝著酒吃著花生,甚是逍遙自在。平常他們在營中每天都得訓練,任務繁重,這樣逍遙的日子是少之又少,如今難得有機會,自然十分開心。見許君過來,眾人連忙讓了個位置出來。“來來來,喝酒。”陶馳塞給許君一個酒杯。聽了許銘的話,許君心裡很是不開心,幾人給酒喝他就喝。一輪喝下來,眾副將才發現許君不說話,“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許君搖了搖頭,不說話。他怎麼可能開心?許家的情況他是知道的,雖然面上風光但是做什麼事情都得顧前顧後,許銘還好,遠離朝廷到底自在些。他父親許瀾卻是平日裡連和同僚出去喝個酒,都要琢磨一番利害關係。本來就已是這樣的情況,偏偏他又闖了禍,惹了個殺神,萬一東窗事發,肯定要牽連到他哥和他爹爹、孃親。客棧內,洗漱完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鬼面將軍,被眾副將簇擁著叫下樓來到院子裡時,許君已經躲在桌子下面許久。夜色之下,都喝得有些高了的眾副將哭笑不得。他們本來是有幾分玩鬧的心思,想著這裡不是軍營,他們又都在,就算許君喝醉了也不會出什麼事,所以就一直勸酒。誰知道許君喝醉了之後就鑽到桌子底下生悶氣去了,還怎麼勸都勸不出來!“上一次都好好的,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了。”陶馳強忍笑意。他們之前久勸勸不出來,合著就把桌子搬到旁邊去放著,結果窩在桌子下面做縮頭烏龜的許君見自己的烏龜殼不見了,委屈巴巴地看了他們一眼,竟蹲在地上挪了挪,又挪到桌子下蹲著去了。聽著副將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鬼面之下的人退後一步,微彎著腰看向桌下。果不其然,在桌下看到了一個蹲著縮作小小一團生悶氣的人。“出來。”鬼面將軍走過去輕敲桌子。桌子下的人沒有動靜。鬼面將軍退後兩步,彎腰看向桌子下,只見剛剛向著他這邊蹲著的人已是背過身去,改為背對著他蹲著了。鬼面下的人好笑,“誰惹他了?”眾副將紛紛搖頭,趕忙表示自己跟這事兒沒關係,他們見到這人時這人就是這樣悶不吭聲的。鬼面將軍回過頭去想了想,直接彎腰把桌子舉了起來,放到旁邊。桌子下的小烏龜正失落,猛然間發現自己的烏龜殼不見了,他委屈巴巴地抬起頭來看了看搶走他烏龜殼的壞人,撅著屁股挪了挪,又蹲桌子下去了。“哈哈哈……”眾副將見狀,終是忍不住悶笑起來。鬼面將軍亦是哭笑不得。“你蹲在下面做什麼?”鬼面將軍蹲了下去。小烏龜轉了個圈,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明顯不想說話。鬼面將軍往裡面挪挪,蹲到烏龜殼裡,和縮頭小烏龜作鄰居。“出什麼事了?”此刻鬼面將軍心臟砰砰直跳如鹿亂撞,雖然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再有期待,但他的心忍不住的在雀躍與狂跳。自從他與許君說明不嫁給他後,許君就一直是這無精打采的消沉模樣,如今許君蹲桌子下生悶氣,難道是因他?許君抬眸看了未經他允許就跑進桌子下來的人,挪了挪,背過身去,不理他。“告訴我。”鬼面下的人有些無措,他從未安慰過人,亦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小烏龜偷偷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兩人視線對上,他又很快回過頭去。“我不會告訴別人。”小烏龜又委屈巴巴地偷看了一眼。鬼面之下的人思量許久,才說出這麼一句,“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他給不了許君什麼承諾,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