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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將軍伸手拿碗卻摸了個空,他的酒碗已經到了許君手裡。許君自己的酒碗斜斜倒在旁邊,一隻兔子爬了進去蹲在裡面。他抬頭間,看著許君嘴巴碰到他碰過的碗口,看著他大口大口喝他喝過的酒,看著他被酒水弄溼上下滑動的喉結,鬼面下的人一陣口乾舌燥,一陣熱流湧向下腹。他狼狽地蜷起腿,側過頭去看向一旁的篝火。他從未如此狼狽過,讓他更加狼狽不堪的是,他竟想要把那碗換作他的唇。他這是怎麼了?還是說他真的如同諸葛瑾說的,喜歡許君?“別喝多了。”鬼面將軍伸手奪過酒碗。“我沒喝多。”還沒喝過癮酒碗就被奪走的許君不甘心地看向旁邊,見另外一隻碗裡裝了只兔子不能用後,他趕忙抱過酒罈子護著不鬆手。“你喝醉了。”與許君對視,鬼面下的人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許君見狀趕緊抱著罈子喝了一大口,然後再把罈子塞回懷裡寶貝地抱著。鬼面將軍要去奪酒罈,許君卻開始對著他笑個不停,笑得他心慌意亂。“未俟。”軟糯的聲音帶著幾分撒嬌,聽得鬼面將軍愣神在原地。許君挪到了鬼面將軍身旁與他親暱的挨著肩,帶著笑的臉湊近,近到兩人幾乎緊挨著,呼吸間都是對方的氣息。鬼面將軍把酒罈拿走放到一旁,他本能的屏住呼吸,狼狽的往後仰去,戰場臨敵他都未曾如此狼狽不堪過。“未俟。”許君身體倒了過去,一點點把人壓倒。“你作甚?”被壓在地上的鬼面將軍看著那逼向自己的臉,徹底的亂了心神。“別動,要乖乖的。”又是那擾亂人心的聲音。鬼面將軍在許君一點點的逼近下,本能地閉上了眼。他口乾舌燥身體緊繃僵硬,他心亂作一團心如鹿撞,可他卻不想推開許君。下一刻,許君卻猛地蹦了起來,一溜煙跑了!躺在地上的鬼面將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抬手一摸,面具果然沒了。 對許君,他是喜歡。原本圍著篝火堆正喝得開心的眾人,看到突然兔子一樣竄出來的許君都嚇了一跳,正待詢問,就看見了他懷裡抱著的面具。眾人均是一驚,下一刻紛紛回首看向一旁鬼面將軍坐著的地方,那陰暗的角落已是空無一人。許君未察覺,只緊張地抱著面具往前跑了許遠。“你這小子……”在另外一處篝火堆前和幾個士兵拼酒的陶馳,震驚地看著許君懷裡抱著的面具。就這會兒時間,其餘發現情況不對的人也都跟了過來,其中好幾個副將。“將軍呢?”被陶馳堵住去路,許君牢牢拽住懷中的面具,他四顧張望了一圈後搖了搖頭。“啊,少爺!”平安的聲音突兀的在旁邊響起,他快速跑過來,看著臉頰紅撲撲的許君還有他懷裡的面具,他嚇得都快哭出來了,“少爺,你喝醉了?”“我沒喝醉。”許君無辜地望著平安。平安當真是要哭了,“你懷裡的面具哪來的?”許家的人喝醉了會耍酒瘋那是祖傳的!大少爺就不說了,就連平日裡謙恭的老爺喝醉了也會變了個人似的胡來,勸都勸不住。上次慶功宴就是因為老爺喝醉了,當著皇上的面爬上桌要和眾大臣拼酒,他們怎麼都勸不下來,折騰瘋了,所以他才把小少爺給落下了。許君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搶來的面具,想了好一會兒後才想起來,軟軟道:“未俟的。”“誰問你這個了?”這面具是誰的他們當然都知道,他們問的是這面具怎麼會在他手裡?要知道,這麼多年來,鬼面將軍可是從未離開過這面具。而且如果面具在許君手上,那他們將軍……眾人心臟砰砰直跳起來,紛紛期待緊張地四處張望,可在人群中卻始終沒有看到那道身影。“少爺你把面具給我好不好?”平安臉色慘白的勸說,雖說他也知道將軍對他們家少爺好,可鬧成這樣,萬一他生氣了怎麼辦?許君看了看平安,又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搶來的面具,想了想後,搖了搖頭,把面具抱得更緊了,“這是未俟的。”“我知道這是將軍的,你給我,我去還給他好不好?”“這是未俟的!”“少爺,你……”旁邊幾個副將見狀,此刻也大概猜到事情經過,他們驚訝於許君居然真有本事搶到面具,但更多的卻是心裡發毛。隨著這邊圍的人越來越多,這件事情很快便在人群當中傳開,不少士兵都顧不上喝酒,紛紛四處張望,試圖看到面具下的人的模樣。“少爺,你就給我吧。”平安追著許君繞著篝火堆轉圈圈。“不給。”許君是說什麼都不願意把面具給別人,不只是平安,就連幾個副將也沒辦法搶到。這一鬧騰就鬧騰了許久,直鬧騰到大家都有些累了,許君才抱著面具氣鼓鼓的一屁股坐下。“少爺。”“不給。”許君抱緊,這面具明明是未俟的,這些人卻想要搶!“給我!”副將中一人故作兇狠。許君齜牙咧嘴,超兇。“做什麼?”一道冷清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立刻回過頭去。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換了個面具的鬼面將軍站在篝火前,冷冷看著眾人圍著許君要搶面具。“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