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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一開始確實是想丟下這人就這樣走掉,可才出城門,他就後悔了。他常年駐守邊關,極少回京。許君不入朝,許家又把他護得很好。他若此次丟下許君就這樣走了,怕是這輩子都難以再見到這人。早之前他做的那些心理建設,在他一出城門時就潰不成軍。理智上他知道其實他的離開,對許君來說才是更好的選擇,可是隻一想到這輩子他都再難以見到這人,他便莫名的恐慌害怕,一顆心更是難受得緊。原本想好的那些許君成親成家的藉口,那一刻卻變成了紮在他心中的刺,讓他瞬間撕心裂肺般的難受。一行人才一出城門,他便勒住馬韁,調轉馬頭,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又驅馬跑了回去。回到客棧,站在門口時,他也曾勸自己趕快離開,趁著許君還未注意到他一走了之。可他的腳卻像是生了根一般,一點不聽使喚。許君坐在馬背上抱著兔子籠,心裡美滋滋的,乖乖讓將軍牽著馬走。景山城內,客棧門口。看著許君被帶走,紅著眼眶的許瀾、許銘兩人遠望許久,直到兩人一馬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兩人這才收回視線。“爹,為什麼還讓弟弟去……”許銘十分糾結。別的人不清楚許君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父子倆卻是再清楚不過。許君說的話從來都是他想好之後才說的,他說要娶那什麼將軍,絕不是一句玩笑話。這件事情許銘糾結了許久,也告訴了許瀾,他原本以為許瀾也會跟他一樣勸許君不要亂來,但從頭至尾許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還並未攔許君跟著回去。“他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下的決定什麼時候我們能左右了?”許瀾苦笑著看向氣鼓鼓的許銘。他這兩個孩子倒真的什麼都是學了他,脾性那是一點沒變,就連那酒品差都學著。許瀾抬手,慈愛地揉了揉許銘的頭,“你們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爹只希望你們能走自己想走的路,一輩子都能開開心心。”許銘扁著嘴,還是不甘心。一想到自己可愛的弟弟可能就這麼被拐走了,他就恨得牙癢癢。若不是怕許君知道了會生他的氣會不和他好,許銘都恨不得直接給那勞什子鬼面將軍下點藥,直接讓他從這世上消失算了。“好了,別想了,你不是還要處理那易王的事?”許瀾拍了拍許銘的肩膀,“你也不要太恨那鬼面將軍,他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凶神惡煞那麼壞。”許銘抬頭,面露疑惑,“爹,你認識那傢伙?”若是這樣,那就很奇怪了。他們許家雖然自皇上登基開始就一直在朝為官,但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見他爹和那什麼鬼面將軍有所來往。而且因為鬼面將軍這十幾年的時間一直鎮守在邊關,極少回朝,如果他爹和那鬼面將軍有交情,那應當是十多年以前的事情。許瀾再揉了揉他的頭,溫柔地笑了笑,卻並沒有說話。“其實他也是個可憐孩子。”許瀾笑得溫柔,眼底深處卻帶著淡淡的殺意。他要真敢拐他寶貝兒子,他就死定了!事實上,這一次要不是怕許君知道了會生氣會不要他這爹爹了,他早就已經給那傢伙酒裡下毒,直接讓他徹底從這世上消失了!003景山城外,破廟之中。一群土匪七橫八豎的躺在破廟中正睡得香,門外就傳來一聲大吼,“不好了,快起來!”躺了一屋子的土匪嚇得全部都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到從門外提著褲子往屋裡跑的那人,眾人迷迷糊糊地瞪著眼,“你大清早的鬼叫什麼?”“不好了,快起來,那傢伙跑了!”大清早出去撒尿的土匪,連忙把之前在城門口看到那群牽著馬的副將的事情說了出來。聽說許君他們已經出發準備回去,原本還睡得正香得眾土匪連忙爬了起來。“現在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追唄!”眾人趕緊收拾了東西,又跑城裡買了幾十個大饅頭之後,連忙追了出去。鬼面將軍牽著馬,帶著許君與在城門口等著的眾副將匯合之後,眾人立刻就圍了上來。他們原本還以為將軍會真的丟下許君一人,如今好了,許君又回來了。一旁的陶馳更是從旁邊牽出一匹早已經準備好的馬,“會騎嗎?”他們這次回去捨棄了馬車,全部人都改為騎馬,這樣速度更快。他們還好,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許君看著細皮嫩肉的讓人有些擔心。許君也明白眾人急著回去,他看了看面前的高頭大馬,認真的與那馬兒對視了一會兒之後,慎重地點了點頭。到了軍營之後,他也時不時就會練習騎馬,但這東西不是一兩日就能學會的。如今的他,只能說比之前在家裡時騎得好。可要和這群常年在馬背上生活的人比起來,那就差得遠。時間不容耽擱,眾人上馬後立刻策馬狂奔,向著邊關而去。離開景山城行過安慶,在第十天晌午眾人停下歇息時,從路旁行人口中得知,易王晉易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被那些怕他回京之後會供出他們而受牽連的武林中人暗殺了。易王晉易被殺的訊息一在大榆傳開,眾人便唏噓不已。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