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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許君面色煞白。“你先回去。”鬼面將軍道。“陶馳呢?”“……還沒找到。”鬼面下的臉被掩藏,讓人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什麼?”“屍體還沒找到。”許君臉色越發的慘白,他站在混亂的校場中,看著四周不斷退下來計程車兵還有那些染紅了白雪的血,只覺得手腳冰涼。“夏國突然來襲,原本是準備殺我們個措手不及,陶馳發現夏國偷襲之後立刻帶兵迎敵阻擋,並且讓其他的人回來報信,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許君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是他嗎?”混亂之中,鬼面將軍的聲音傳來。“什麼?”“叛徒。”“是……”003許君回答後,前方的鬼面將軍許久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站在校場上,看著四周不斷退下來的傷兵。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場硬仗,營中計程車兵雖然驚訝,但卻很快便調節好心態。陶馳的事情雖然讓眾人驚訝,但這樣的事情在這裡是時常發生,眾人悲傷震驚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憤怒,對夏國的憤怒!這一次,夏國的行動在還未開始之前就暴露,大榆這邊突然的出兵把他們打得措手不及,讓他們並沒有討到好處,反而損失不小。短暫的交戰之後,不到半天的時間夏國那邊就退了兵,又退回了他們的國界。這次並不算一場大戰,甚至只能說是一次摩擦,短暫的交戰後,便分開各自回營休整。許君驅馬回到營中時,已經是戰事結束時,大量的傷兵從前線撤下來。諾大的校場很快便被傷兵佔滿,一片混亂,血腥的氣息,哀嚎的呻吟,還有許多未受傷的人在其中走動幫忙包紮傷口,忙得不可開交。“他說他也不想,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許君喉頭一片苦澀。一直站在前方一動不動的鬼面將軍,依舊是那巍然不動的模樣,彷彿絲毫沒有被撼動。“將軍,這件事……”許君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麼,他其實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陶馳就是叛徒,可是現在陶馳這樣做,反倒是證明了許多事情,讓他想要裝作不知道都不行。現在陶馳死了,他甩手不理了,可……叛國是大罪,一旦被抓住一旦被發現,不光是要受剮刑還要受株連九族的罪。“你回去吧。”鬼面將軍回頭,一雙黑眸猶如千年古潭,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許君低著頭,卻沒走。“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許君驀地抬頭,鬼面將軍什麼意思?“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這話說完,鬼面將軍便不再說話,他向著旁邊而去。傍晚時分,營中的情況穩定下來時,許君才明白了鬼面將軍那話是什麼意思。營中的叛徒被抓到了,這訊息已經在營中傳開。叛徒是陶馳身邊一個護衛,是夏國埋伏在他們這邊的探子,此前一直隱藏,直到不久前被陶馳發現他與夏國有書信來往。陶馳發現不對後立刻告訴了鬼面將軍,鬼面將軍派人想把那探子拿下,沒想那探子發現不對竟跑了,隨後鬼面將軍才讓陶馳帶兵去追捕,未曾想夏國卻在那時攻來。叛徒的訊息一傳開,整個營地便是一片譁然。得知那叛徒竟然害死了陶馳,營中眾人更是憤怒異常,嚷嚷著要為陶馳復仇。悲傷的氣氛凝聚成一股,士氣大漲。許君偷偷摸摸溜回了賬房那邊關上門後,都還能聽見校場那邊要復仇的喊聲。進了門,許君有些緊張地看向屋內站著的人,“怎麼樣,送走了嗎?”“已經按大人的吩咐,偷偷送到城那邊了。”司馬賀身上的雪還沒來得及拍掉。許君聞言,鬆了口氣,慘白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他怎麼樣了?”“現在還不知道,傷得太深,又失血過多,那邊的大夫說如果挺不過今晚,恐怕就難以活下來。”許君不言語,營中軍醫是沒有可能幫忙看了,城那邊又沒什麼好大夫。“還請大人放寬心,你已經救了他一命,他能不能撐過來那要看他自己,這一點誰也幫不了他。”“如果他醒過來,立刻告訴我,我要見他。”司馬賀面露為難,“大人,這件事情……”之前得知陶馳帶兵獨自迎敵後,許君立刻就衝了出去,可是他去的地方並不是營中而是戰場所在的方向。他到時,後面一批大軍還未到,只前面陶馳的大隊與夏國敵軍正戰作一團。許君遠遠看著在人群當中殺紅了眼的陶馳,心中的苦澀化作空氣從他口中鼻中散出,讓他整個人都難受異常。明知道這樣做不對,但他還是在看到陶馳體力不支被重傷之後,換了敵軍的衣服衝了出去,趁著其他的人未曾注意把人帶走。夏國大軍對上他們大榆一個隊計程車兵,混亂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是否多出一個夏國士兵。把人救出來後,許君立刻把人帶回營地藏在屋內,隨後這才聯絡了司馬賀,讓他利用向營地這邊運送藥材的機會,把人送到了城。屋內兩人正沉默,門外便傳來敲門聲。做賊心虛的許君聽到聲音,立刻如同驚弓之鳥般望了過去。“誰?”“是我。”鬼面將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許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