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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還捧著熱茶而溫熱的手指碰到冰冷的雪後,瞬間凍得許君一個激靈,不過這並沒讓許君的興趣減少,他搓一會兒雪糰子又把手放在手邊哈一會兒氣,玩得倒是開心。鬼面將軍坐在屋內喝著熱茶,從視窗看著許君。他眼中是淡淡的暖意,如同手中的熱茶。陶馳來找鬼面將軍彙報情況的時候,許君已經在外面玩了好一會兒,地上已經放著好幾樣他的傑作。陶馳彙報完大雪的情況,以及因為大雪最近幾天恐怕都不能訓練的事情後,也來了院子當中。“你這是什麼?”陶馳問。地上擺著好幾樣東西,有兩個白白的兔子,還有兩個小人。見陶馳問,許君來了勁,立刻向他展示自己的傑作,“這是兔子,這是將軍,這是我……”許君用雪做了南瓜大小的兩個小兔子,連小尾巴都有,惟妙惟肖。又做了個鬼面將軍,小小的腦袋,大大的肚子,臉上還帶著個樹葉戳了孔的面具。他自己的雪人才剛剛做好,和鬼面將軍的雪人一樣大,不過胖乎乎的,挨著鬼面將軍站著。陶馳看了看那四個雪人,又看了看腳邊另外一堆東西,眉頭一抽,指著地上的那些鬼畫符問道:“那這些是什麼?”“你呀!”許君挪了挪蹲到了旁邊,指著地上畫著的那一堆東西一個個數了起來,“這是平安,這是司馬賀……”陶馳眉頭又是狠狠一抽,“為什麼你和將軍都是雪人,我們是鬼畫符?”把許君畫的那些東西說是鬼畫符一點都不誇張,他那純粹就是在雪面上畫了兩個圓圈,再添了四根棍子手腳。那程度,五歲小娃兒都比他畫得好。“太冷了。”許君手縮了起來。許君給的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就是因為他太有說服力了,反而讓陶馳都不知道怎樣反駁是好。許君要把鬼面將軍和兔子還有自己的雪球拿到屋裡放著,末了看了看地上的其它人,轉過頭,裝作不知道。陶馳見狀急了,蹲了下去,在地上撥弄起來。許君則是在進屋之後,立刻就把凍得冰冷的雙手塞到了鬼面將軍的手裡,讓他給捂著。“好冷。”“有熱茶。”鬼面將軍把溫度剛好的茶遞了過來,許君接過,大大地喝了一口。“可是晚上也好冷。”鬼面將軍正想說夜裡有暖爐,許君就已經湊了上來,他甜甜一笑輕聲道:“將軍要不要和我一起睡?”許君溫熱的呼吸故意噴在鬼面將軍脖子上,讓鬼面將軍忍不住一個哆嗦。“別胡鬧。”“將軍不來給我暖床嗎?”鬼面將軍抬手要捂許君的嘴,卻被許君在掌心裡親了一口。“不然我給將軍暖床可好?”“休要胡說。”“將軍,你耳朵都紅了。”許君戲弄完鬼面將軍,欣賞著面具下通紅的耳廓,他乖乖坐在屋裡讓鬼面將軍給他暖手。捧著熱茶的鬼面將軍的雙手非常的暖和,沒多久就把他的雙手都捂得暖暖的。等雙手變得暖和了,許君便到一旁給鬼面將軍介紹自己做的東西,介紹完見陶馳還蹲在外面,他又跑了出去。鬼面將軍看了看許君,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兩個雪人,默默伸手把兩個雪人放到了一起,緊挨著。緊挨在一起的兩個雪人親暱的互相扶持著,看著順眼多了。看著那兩個雪人,鬼面將軍有些走神。若這裡不是什麼軍營也不是什麼邊關,這裡只是一處安靜無人的山中小屋,那該多好!他早已經習慣軍營的生活,他大半輩子都待在這裡,他以為他早已習慣,可自從承諾了許君要和他一起去隱居之後,他一顆心總是無法安靜下來。屋外許君蹲在地上,看著陶馳擺弄他自己做的那個雪人,陶馳洋洋自得,許君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他是真的覺得陶馳做的不如他的好看。陶馳不讓,兩人便鬥起嘴來。吵著吵著,陶馳突然問道:“查到了嗎?”“嗯?”許君愣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他神情頗為複雜地看了陶馳一眼,卻對上陶馳的眼。“看來你是查到些什麼了?”“沒有,只是猜測而已。”陶馳沒問,只道:“有證據了嗎?”許君側過頭去不看他,他難得的好心情轉化為抑鬱沉悶。陶馳也沒再說話,只繼續擺弄著他手裡的雪人。他似乎準備做個比許君的還要大的雪人,不過想要把雪人做大並沒有那麼容易,如果雪球不夠結實,上面的雪球一壓上去立刻就會塌。看著陶馳第二次把下面那個雪球壓碎後,許君才又悶悶地問道:“你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營中有什麼不好?鬼面將軍有什麼不好?大榆現在有什麼不好?如果是因為晉祁的事情才這樣,為什麼又要幫夏國?如果是因為晉祁的事情他幫反叛軍都能說得過去,可為什麼偏偏是夏國?把營中的防守佈置洩露給夏國,最直接傷害的是邊關戰士的性命,因為那件事情之前幾次遇襲死掉計程車兵上萬,這些人又有什麼錯?聞言,陶馳正準備第三次重新壘雪球的手動作停住,他沒有看許君,只是稍停了一會兒後便又繼續壘雪球。直到陶馳把那個雪人做完,門外計程車兵過來叫他,說是有事情讓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