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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眼光真好。”老闆讚道。“多少銀子?”“五百兩。”蘇芩手一抖,差點將那簪子給摔了。五百兩!這是在搶錢呢!可是,咬咬牙的話也不是買不起。二姐姐戴這簪子確實好看。蘇霽琴伸手,將那簪子置到櫃面上,衝蘇芩搖頭。這麼貴的東西,她不能要。“二姐姐,這簪子極襯你。便是日後當做嫁妝也是極好的。”蘇霽琴雖真心喜歡這簪子,但是五百兩的價格,她還是一個勁的直搖頭。正在兩人糾結間,銀飾鋪子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這簪子,我要了。”蘇芩尋聲看去,只見站在銀飾鋪子門口的是位貴婦人。身上一件纏枝紋的鵝黃色偏男式緞袍,梳高髻,戴一整套黃金翡翠頭面,臉上略施粉黛,整個人只站在那裡,就透出一股清冷高貴感。婦人的年紀看著三十出頭,但因著實在長的太美,所以反而讓人忽略了那份年紀,襯出一股成熟女子的風情。那頭,婦人看到轉頭過來的蘇芩,也是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想到這背影瞧著極窈窕嫵媚的女子轉過身來,那張臉更是扎眼。媚顏灼若芙蕖,羅紗裹身,香嬌玉嫩,粉頸秀麗,身段皎美。單隻立在那處,便讓人覺得華容婀娜,瑰姿豔逸,漣漣如初月。比她年輕時更多幾分純稚風情。“這位夫人,簪子我們還沒看好,你這是什麼意思?”蘇芩挑眉,神色傲慢,橫蠻嬌氣。跟這種囂張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比,就要比她更囂張。那夫人近前,髮髻上帶著的金步搖微微晃動,發出清靈空響,做工精緻皎美,顯然不是凡品。“我瞧你怕是買不起,便不要耽誤掌櫃的生意了。”話罷,那夫人從寬袖暗袋內取出一張銀票,置在櫃面上,“替我包起來。”那掌櫃的看一眼這貴夫人,再看一眼蘇芩,有些猶豫。蘇芩冷笑一聲,拿起那簪子替蘇霽琴插在髮髻上,然後硬拉住蘇霽琴的手不讓她動,只仰著尖細下顎與那貴夫人道:“包就不必了,咱們戴著自己走。”說完,蘇芩轉身,看向掌櫃的。“過會子來蘇府取錢。”“哎哎,是。”蘇芩牽著蘇霽琴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出銀飾鋪子。那貴婦人微蹙眉,看向掌櫃的道:“蘇府的人?”“那是蘇府的蘇三姑娘。看夫人裝束應該是從項城來的吧?沒聽過這蘇三姑娘的名頭實屬正常。聽說這蘇三姑娘馬上就要跟項城郡王府的世子爺成親了。方才於在下處取的那套頭面就是今次要帶的嫁妝。”說完,掌櫃的取出其餘一些珠釵首飾,張羅道:“夫人瞧瞧其它的吧?也不比那簪子差。”貴婦人冷哼一聲,“我從來只要最好,最合心意的,從不將就。”話罷,貴婦人轉身出了銀飾鋪子,步上馬車。馬車廂內,價值千金的蜀錦緞面就這樣被隨意鋪疊著。貴婦人踩著腳上的宮鞋,慢條斯理的攏袖坐進去。靠側邊坐著一位姑娘,穿素絹白衣,面色不大好,似有病容。“伯母怎麼了?”貴婦人道:“受氣了。”徐柔聽罷,笑道:“誰敢給伯母氣受?”貴人蹙眉,下顎高高揚著,哼道:“蘇府蘇三。”徐柔一怔,“蘇三姑娘?”貴婦人端起茶案上的翠纏枝蓮紋蓋碗,輕抿一口裡頭的香茗,聲音清晰道:“本宮那好兒子,真真是好極了。”……蘇芩拉著蘇霽琴在外頭閒逛,直至掌燈時分才回到蘇府。秦氏正坐在明廳核心查斐濟帶來的納采禮。“黃金二萬斤……”管家方一出口,蘇芩便倒吸一口涼氣。那廝是將項城給搬空了嗎?便是先帝迎娶陳太后時都只是出了千兩黃金。蘇芩已經可以想象,這次她的婚事該是如何奢靡鋪張。斐濟所言十里紅妝,果真不虛。秦氏看一眼蘇芩,將手裡的嫁妝單子遞給蘇芩,道:“人家拿了這麼多納采禮,咱們也不能吝嗇,這是我給你配的嫁妝單子。”蘇芩伸手接過那長長的嫁妝單子,細細掃一眼。其一田契房產,十塊土坯和莊院十二間房。其二木器傢俱,黃花梨攢海棠花圍拔步床、酸枝美人榻、嵌螺鈿黃花梨炕桌等其餘數十件。其三是吃喝用具的擺設,如沉香木鑲玉如意、粉彩茶葉罐、五彩百寶紋多寶格盤等大多成雙成對的物事。其四是秦氏收拾出來的女兒家用的梳洗穿戴用具和金銀首飾,如綵緞衾褥、鴛鴦枕,金銀雜簪、耳墜鐲子等物。其五是些古玩字畫。其六是藥材香料。最後是陪嫁丫環及僕役。看著這洋洋灑灑的一張嫁妝單子,蘇芩驚奇道:“母親,咱們哪裡來的這麼多錢置辦?”秦氏面上有些不自在,她伸手撥了撥寬袖,道:“是你大姐拿過來的。”“大姐?”蘇芩蹙眉,看一眼蘇霽琴。蘇霽琴垂著眉眼,面色並無什麼變化。當時二房出事,大姐兒蘇霽薇礙於夫家人,並未對蘇府多施以援手,只是著貼身丫鬟送了些銀錢來。此事,蘇芩能理解,秦氏也能理解,但如今蘇霽薇這般大手筆的送東西來,意思就不一樣了。一看就是她夫家人的意思。蘇霽薇嫁的是刑部尚書之子,家底殷實的人家,但能拿出這些東西來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