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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廂內寂靜無聲,男人依舊在盯著蘇芩看。目光晦暗如深,不知情的滿以為男人高深莫測的在想些什麼大事,但只有蘇芩知道,如今這男人的腦子裡頭滿滿當當裝著的都是齷齪事。蘇芩攥著羅袖,渾身香汗淋漓,汗珠子從鬢角處細細滑落,滑過暈紅一片的粉腮杏眸,從領口鑽入,深入溝壑。那梳的高高的髮髻抵在馬車壁上,隨著車身一陣顛簸晃悠。薄汗浸潤,顯出襦裙內的小衣花樣。斐濟動了動手。這裡頭的小衣樣式,是他沒見過的。上頭的花紋也是他沒見過的,可見是今年新做的。“你,你閉眼,不準再看了。”蘇芩伸手小嫩手,使勁朝著男人揮了揮,小嗓子軟綿綿的帶著羞赧。男人的手依舊搭在案面上,他輕叩了叩,指尖觸到印著兩片細薄水霧的案面,指尖往上一滑,顯出兩道光溜痕跡,動作曖昧無比。蘇芩當即揚著羅袖過來,照著那案面就是一頓猛擦。男人從喉嚨裡發出低笑聲,細膩沙啞,透著愉悅。蘇芩氣呼呼的抬眸,卻是一怔。斐濟臉上的血汙已全部被擦拭乾淨,露出一張白皙俊美的面容來。他穿一件玄衣,盤腿靠在馬車壁上,半張臉在風燈下晦暗不明的忽隱忽現,臉上有暗影折射出來。鼻樑高挺,稜角分明,細薄唇瓣稍稍勾著,雙眸中襯出那抹清晰愉悅。褪去了滿身的兇惡狠戾,此時的男人顯出一股霞姿月韻,清風霽月的美好來。蘇芩一直知道,男人長得好看,但如今一瞧,才發現不止是好看,是非常好看了。真真是應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蘇芩張了張嘴,吶吶道:“斐濟,你不用再裝了。如今,只有我們二人。”男人臉上的笑,緩慢收斂,如湖面上被風吹皺後顯出的氤氳暈色,重新變成如鏡的平滑,不露一絲痕跡。斐濟側眸看向蘇芩。小姑娘抻著一截細脖子,正痴痴的盯著自己看。可憐又可愛,巴巴的也不知在瞧些什麼。斐濟抬手,摸了摸臉,然後突然俯身上前,湊到蘇芩面前。“姀姀方才,說的什麼?”蘇芩張了張粉唇,然後立時閉嘴。潔白貝齒咬在下唇,襯出一排咬痕,低下了小腦袋。男人伸手,抬起小姑娘白皙小巧的下顎,捏在指尖,輕摩挲。“姀姀喜歡看我笑,嗯?”作者有話要說:不,你別笑,瘮得慌。 子時一刻, 馬車廂外的繁鬧漸漸消停下來,人走車行, 茶涼鍋冷。馬車廂內靜的可怕。蘇芩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一下, 又一下,跟男人摩挲在自己下顎處的手形成奇妙的規律。斐濟的手上帶著繭,蘇芩被他擦了半響, 只覺下顎肌膚處紅紅的帶著刺癢。蘇芩下意識偏頭, 躲開男人的手,聲音顫巍巍的帶著糯意, “我, 我不喜歡你的繭子……”男人低笑一聲,白皙面頰貼在小姑娘耳畔處,輕輕磨蹭。細薄唇瓣抿住那顆珍珠耳璫,慢條斯理的勾弄舔舐。蘇芩聽到男人的聲音,帶著誘哄的暗欲。“好孩子可不能說謊, 姀姀明明更喜歡我留著這些繭子。”說完, 斐濟的手順著那白皙小巧下顎往下滑, 落到粉頸處, 貼著肌膚,細細的碾壓磨蹭。蘇芩下意識一顫, 渾身軟綿綿的癱軟下來,靠到茶案上,發出細小的嚶嚀聲。男人的手酥麻麻的落在小姑娘身上, 搭在粉頸香肩處,勾住那根藕荷色的緞面帶子,用小手指輕輕勾住,然後鬆開,再勾住,再鬆開……白膩香肩處被磨蹭出一片紅痕,蘇芩捂著小嘴,偷偷的往旁邊躲,被斐濟單手一箍,就給攬了回來。“跑什麼,嗯?”男人俯身,將臉埋進那粉頸處,輕輕的蹭。蘇芩並著腿兒,顫著身子,身上的襦裙繫帶散開,露出裡頭的小衣。小衣是藕荷色的,雙面繡紋,後背處繫著好幾根緞面帶子,勒住纖細背脊身形,隱約可見腰後兩個深深的腰窩。男人伸手勾了勾那緞面帶子,道:“這又是什麼時候想出來的小衣樣式,可該怎麼解呢?”……男人最終還是解開了那小衣,心心念唸的捧住了自己肖想了一晚上的東西。正是丑時,月色如華,蘇芩穿戴整齊,捂著鈍痛的心口往廂房裡頭去。穿過明廳時,蘇芩的步子又急又快,卻冷不丁的聽到一旁黑黝黝的地方傳來一道輕咳聲。“咳。”蘇芩被唬了一跳,她下意識轉頭看去,驚呼道:“母親?您怎麼不點燈啊?”不過,關鍵是這深更半夜的,秦氏為什麼會一個人坐在這處?秦氏穿著寬袍大袖坐在雕漆椅上,手旁是一盞涼茶,她面無表情的道:“省錢。”蘇芩:……一旁的大丫鬟如安捧著點好的油燈跨過門檻進明廳,小心翼翼的置到案面上,然後與蘇芩蹲身一行禮道:“給三姐兒請安。大夫人本來是點著燈的,只是點的時間太長,這燈油都燒乾了,奴婢方才是去添燈油了。”可見秦氏在這明廳內等了蘇芩多久。蘇芩低著小腦袋上去,站到秦氏面前,垂著眉眼,低眉順目的格外安靜乖巧。“母親,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去歇息?”小姑娘睜著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