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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水是習武之人,他下盤極穩的站在那裡,被蒹葭撞了滿懷,卻也不伸手扶人,只像根柱子似得硬邦邦杵在那裡。蒹葭的手裡還拿著絡子,上頭用竹藤編了個小月餅。蒹葭是怕綠水的,雖然當年她心軟,救了人一命,但沒想到,這救人,會將自個兒給搭進去。當時,蒹葭無意中知曉了陸霽斐便是項城郡王世子的事,她心中彷徨無措之際,綠水舉著手裡的刀,逼迫她做了選擇。嫁給他,回項城。或是……他殺了她。其實若非蒹葭救了綠水一命,她的命是留不住的。像斐濟這樣的人,比綠水這個整日裡處在血腥氣裡的人還要更加絕情冷性。綠水求情,救的是自己的妻,斐濟看在屬下多年的情分上,允了,蒹葭這才保下一條命來。青山與蒹葭在陸府時便共事多年,也算是舊相識,只是青山怎麼也沒想到,這蒹葭竟會嫁給綠水。在青山看來,綠水這人,就是老光棍能混到死的那種,哪裡會有眼瞎的能看上他……“今晚我會回去。”綠水的聲音嘶啞低沉,並不算好聽,透著一股磨礪的砂質感,就像他身上的刀一樣。應該說,綠水整個人就像一把刀。他生來就是一把武器,是沒有自我的。蒹葭身子一抖,手裡的絡子都要被拽變形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實在是受不住每晚上半夜裡被這個滿身血腥氣的男人闖進屋子,壓在身下。雖然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但蒹葭還是怕他怕的不行。“我……”蒹葭想說,自己不方便。屋內傳來茶盅翻倒的聲音,蒹葭神色一凜,下意識就要推門進去,卻被綠水攥住了腕子。小丫鬟們抻著脖子欲往屋內看,綠蕪和青山眼疾手快的關上了槅扇。蒹葭被綠水拽的很疼,她抬眸,看到面前男人的臉,很普通,卻透著股陰鷙的鋒利感。是跟爺,完全不同的人。……屋內,蘇芩將斐濟按在繡桌上,她的腳下是摔碎的小茶盅,裡頭的茶水撒出來,浸溼了她的裙裾。纖纖素手抵在男人的脖頸上,掐在白皙肌膚上,顯出兩個月牙似得小小紅色印痕。“這種脂粉,可不是平常人家能用的。”蘇芩的大半個身子都壓在斐濟身上,她揚著羅袖,按住斐濟的肩,小臉湊到男人面前,那雙水霧霧的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人看。“快點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去尋那金錦屏了?”女子對於脂粉之類的玩意總是比較注意。金家有錢,金錦屏用的東西自然都是極好的。蘇芩聞過她的脂粉,與她一般是自調的,所以這股味道蘇芩記得很清楚。男人懶洋洋的躺在那裡,身上倒著具溫香軟玉,舒服享受異常。蘇芩蹙眉,拿起繡桌上的白瓷勺子就抵住了男人的嘴,然後往下一敲。“你若是不說實話,我就將你的狗嘴敲成豬嘴。”蘇芩生來嗓子便軟糯,即便是威脅人,也透不出厲色,反而更像是在拿喬撒嬌。斐濟伸手,攬住人的腰肢,微一用力,蘇芩纖細嬌軟的身子被斐濟往上一拱,直接就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小姑娘穿一件薄衫,低頭時青絲垂落,細膩如畫。斐濟伸手,捻著那抹青絲,聲音淡雅,眸色微動。“方才確實是被拉著說了一會子話。”蘇芩氣呼呼的鼓起面頰,手裡的白瓷勺子不客氣的往下敲了敲,砸到男人的牙,發出一聲清脆響。斐濟舔了舔唇,一把握住蘇芩攥著勺子的手,然後一手扣住人的後腦勺,將人往門面處一壓。“唔……”蘇芩用力的偏頭,男人的唇印到她臉上,軟綿綿的像是花瓣一樣細膩香甜,恨不能讓人入口吃進去才好。“姀姀若是連這口醋都要吃,那真是要醋死了。”男人叼著小姑娘面頰上的軟肉,聲音含糊。“徐柔可是每年都要在項城養大半年的身子。”蘇芩神色一凜,一雙眼瞪得極大。她扔了勺子,兩手狠掐住男人的臉,使勁拉扯,“你就是專門來氣我的!我要回皇城!”說完,蘇芩氣呼呼的爬下去,提裙就要衝出去,被斐濟一把攬住腰,收進懷裡。“傻姀姀,進了我的門,還想著出去,真是天真的可愛。”男人一用力,蘇芩被扛到了男人肩上。“啊!混蛋……瘋狗……”蘇芩蹬著腿兒,氣呼呼的罵道:“混賬東西,你把我放下來,找你的金錦屏和徐柔去!”小姑娘被摔到拔步床上,她纖細的身子嵌入柔軟的紗被內,青絲鋪散開,像朵欲開的嬌花。“斐濟!”蘇芩伸腿,踩住男人的胸口,使勁往外推。斐濟壓著人,沉沉的笑。“那金錦屏和徐柔,哪裡及得上姀姀半分好。”男人慢條斯理的抽開小姑娘腰間的宮絛。瘋狗慣會哄她說些甜言蜜語,蘇芩捂著嘴,吐了男人一身。斐濟黑著一張臉站在拔步床邊,衣襟處一片穢物,身下還支著那東西。“就,就說讓你走開了……”蘇芩吐出來了,就舒服了,她捂著嘴,嫌棄的把斐濟往旁邊撥。“我這幾日水土不服,你自個兒睡書房去。”說完,蘇芩一偏小腦袋,徑直就往屏風後去。斐濟垂眸,看一眼上頭,再看一眼下頭,那張俊臉黑的更沉。這小東西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