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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奩盒子內裝著一些貓兒眼、祖母綠之類的好物,還有一對用白果大小的硬紅做出的耳墜子。蘇芩一眼看中,轉身就替綠蕪戴在了耳朵上。綠蕪長相白皙清雅,戴上之後,更襯得面如滿月白。“真好看。”蘇芩誇讚一句,胡亂將梳妝檯上的珠釵玉石等物扒拉進去,然後一把抱起沉甸甸的妝奩盒子道:“趙表妹如此大方,我也不能拂了表妹的意,這箱東西,我便拿走了。”聽到這話,連一向歡喜裝模作樣的趙嫣然都變了面色,她萬沒有想到,蘇芩竟會做出這種事來。若蘇芩真將這箱妝奩拿走了,就等同於剝了她厚厚三層皮啊!“蘇姨娘,你……”趙嫣然急到面色蒼白。“趙表妹不用送,我自個兒走就行了。”蘇芩抱著妝奩盒子避開趙嫣然,笑盈盈的往外頭去。陸春蓉沒有趙嫣然那麼沉得住氣,她自小市井出生,雖在貴婦圈內磨礪良久,但依舊散不去身上那股子彪悍風氣,上手便是搶。蘇芩見陸春蓉一副怒目圓睜的可怖模樣,手裡一脫,那箱妝奩摔在地上,裡頭的東西“噼裡啪啦”砸了一地。這些東西都是玉石珠釵等不禁磕絆的東西,陸春蓉低頭看到滿目狼藉,當即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趙嫣然慌忙上手來扶,被陸春蓉微胖的身子壓住,一道摔在地上,狼狽不堪。……鬧完了陸春蓉,蘇芩喜滋滋的帶著綠蕪回了耳房。“綠蕪,什麼時辰了?”蘇芩提裙進門,搓著手走到火盆邊烤了烤手。一張白細小臉被照的緋紅。“已經巳時了。”綠蕪上前,替蘇芩褪下大氅,拍了拍,掛在木施上,然後又張羅著揭開火盆外罩,加了幾塊素碳。蘇芩提裙坐在炕上,偏頭看一眼,大炕上頭的被褥鋪蓋都已經被換過。耳房內的大紫檀雕璃螭案上置著檀香爐,內燒暖香,白煙嫋嫋。蘇芩揉著自己酸脹的腰肢,臥身躺倒在炕上,從被褥裡摸出一顆鎏金鏤空花鳥球形銀香囊。這香囊外部有兩球,外殼通體鏤空花鳥紋,便於香菸逸散。中間有活釦,內裝香盂。球外有一銀鏈,無論球體如何轉動,香盂始終平衡,燃時火星不會外漏,燒盡後香灰也不會撒落,設計十分巧妙。蘇芩道:這陸府內的好東西還真不少,不知能賣多少銀錢。蘇芩蜷縮在被褥上,手中持著銀香囊,置於鼻下輕嗅。香甜沁人,是她用慣的薰香。“姑娘,爺差不離上朝要回來了。”綠蕪提醒道。蘇芩掀了掀眼簾,突然將目光投向屏風後。她掀開被褥起身,手裡依舊握著那顆鎏金鏤空花鳥球形銀香囊。作者有話要說:小姀姀:開心(ps:希望大瘋狗一直一直一直不回來) “綠蕪, 在沐盆裡裝半盆水。”“哎。”綠蕪應聲,裝了半盆溫水。蘇芩吃力的將其捧起來, 然後又讓綠蕪搬了個凳子到耳房門口。綠蕪神色奇怪的照做。蘇芩踩著實木圓凳,晃晃悠悠的將沐盆舉起來, 抬至頭頂,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其卡在耳房木門上,再將厚氈罩下來。如此一來, 從外頭看, 也只是耳房的門沒關嚴實,根本就看不到上頭的沐盆。“姑娘, 您這是要做什麼呀?”綠蕪白著一張臉, 聲音有些虛。蘇芩撐著小腰從實木圓凳上下來,喜滋滋的一拍手道:“你家爺就要回來了,外頭那麼冷,我替他暖暖身子。”這時候,綠蕪突然慶幸, 方才姑娘說要水的時候, 她加的是溫水, 而不是燙水, 也不是涼水。“去門口候著。”蘇芩將綠蕪打發去戶牖處守著,然後自己躲在槅扇下頭, 悄悄推開一條縫,盯著房廊口。今日天色不錯,陸霽斐身穿官服, 行走在府內,腳步生風。青山跟在陸霽斐身後,眼看著自家爺那副風姿豔豔饜足模樣,心中便一陣激動。要知道,從他跟著爺之後,便從未瞧過自家爺這副模樣。哪次不是冷冰冰的跟外頭的寒潭似得,看一眼都能讓人覺得身處寒冬臘月。可今日,陸霽斐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就連幼帝都看分明瞭,仗著膽子說要休假一日,竟也給準了。眉梢眼角帶著喜色的陸霽斐路過垂花門前置著的一大水缸。他停步,走到水缸前往裡看了看。水面上印出一個男人的臉來,熟悉又陌生。陸霽斐斂神,緩慢收下臉上笑意,整個人又恢復成那副孤僻桀驁之相。他太得意忘形了。“爺。”蒹葭從影壁後繞出來,看到立在水缸前的陸霽斐,躬身上前道:“方才姑奶奶與表姑娘哭著去了老祖宗的院子。”“嗯。”男人撫了撫眉眼,漫不經心的應一句。蒹葭抿唇,繼續道:“聽說是小主子砸了姑奶奶的妝奩盒子。”陸霽斐面色不變,甚至眸中還顯出幾分笑意,他頷首,邁步往耳房去。蒹葭跟在陸霽斐身後,唇瓣緊抿,時不時的抬眸看一眼那走在前頭的男人。穿緋色官服,身姿玉挺,郎絕獨豔。離耳房越來越近,蒹葭上前,替陸霽斐掀開厚氈。陸霽斐邁步,伸手,想到耳房內那個嬌花樣的人兒,便止不住的勾起了唇角。“嘩啦”一聲響,隨耳房的門被推開,陸霽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