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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尋你。”小姑娘開口,聲音軟綿綿的就似頭頂落下的雪。陸霽斐滾了滾喉結,啞聲開口道:“蘇三姑娘,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蘇芩蹙眉。美人一向是惹人憐惜的,蘇芩這一蹙眉,直將人看的心尖疼。只可惜,站在她面前的是陸霽斐,慣會裝模作樣。“誰說我是來求你的。”蘇芩偏頭,露出半截粉頸,沾著青絲。小巧白玉耳上未戴飾物,露出一個小小圓洞。陸霽斐尚記得,小姑娘初打這耳洞時,哭的厲害,一張玉粉小臉都憋紅了,出門的時候瞧見他,逮著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直至現在還留著一點淺印疤痕,月牙似得小巧。“我是來與你談生意的。”蘇芩忍住打哆嗦的衝動,那雙大眼不住往陸霽斐手裡端著的銅質手爐看過去。男人的手生的很好看,十指修長白皙,有力的捧著奶足底的蒹葭刻印銅製手爐,有種說不出的優雅。但蘇芩只對這手爐感興趣,她覺得,這手爐抱上去,一定很暖和。陸霽斐似未覺,只上下打量一番人,深幽視線從上下起伏的胸口略過,不著痕跡的移開,勾唇諷笑道:“本官不談生意。”話罷,男人轉身邁步,往角門去。一身氅衣,被溯風吹得獵獵而響。蘇芩急了,一把攥住人的氅衣,使勁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小姑娘小奶貓似得勁,自然對陸霽斐沒用,不過男人還是停住了步子,轉身,目不轉睛的看向蘇芩。今日天色不好,男人站在蘇芩面前,壓著暗影,半張臉隱在暗色裡,叫人看不真切,無端透出一股迫人的氣勢來。不知為何,看到這副模樣的陸霽斐,蘇芩有些發憷。她攥著那點子氅衣角,滿心躊躇,動了動小嘴,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說起來,她確是來求人的。她缺銀子,穿成這副模樣過來,就跟往常那些窮親戚來蘇府打秋風一般。想到這裡,蘇芩低下小腦袋,盯住自己的老棉鞋看。真是越看越醜!蘇芩怒從心中起,怒過後又是惱,又是羞。她看一眼陸霽斐筆挺的官靴,悄悄將自己磨了毛邊的老棉鞋往裙下藏了藏。曾幾何時,那個被祖父領回來的少年郎,也是這樣一身狼狽的站在自己面前。棉衣棉褲,老棉鞋,還有蓬亂的頭髮。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做的呢?蘇芩想不起來了,但她知道,那個時候的陸霽斐應當是不好受的,就跟她現在一樣。陸霽斐盯住小姑娘的發頂,視線順著那粉頸往下落,從他的角度,隱約能看到淺嫩的藕荷色系帶,貼著白膩肌膚,軟綿綿的,似能聞到香味。男人眸色越深,他俯身,貼上小姑娘的耳畔,鼻息間那股子香味越濃,就像是要鑽進他的四肢百骸一般霸道。陸霽斐想起抄家後日自己做的夢。小姑娘穿著小衣,伏在他身上,媚眼腮紅,蠱惑人心。那觸手軟膩,他尚能回憶。“本官知道蘇三姑娘要什麼。”男人說話時,溫熱的吞吐氣貼在蘇芩耳上,讓她不適的側了側身子。“蘇三姑娘不說,本官怎麼給呢?”蘇芩舔了舔乾澀的唇。陸霽斐偏頭,臉離那粉唇極近。他暗自咬牙,高大挺拔的身子保持著半俯身的姿勢,良久未動。他在等小姑娘開口。“我,我要三千兩銀子。”蘇芩覺得,如果能空手套白狼的話,她十分樂意。只可惜,她還是太過天真了。像陸霽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讓人白白溜走。男人舔了舔唇,鼻息間女子幽香更甚。他想起氤氳燈色下穿著綢褲小衣的蘇芩,就像玉蚌內的白珍珠,白到發亮,且毫無瑕疵。“蘇三姑娘這是來打秋風了。”男人涼涼開口,果真看到小姑娘再次臊紅了臉。“呵。”男人低笑一聲,單手搭在蘇芩肩上,指腹輕蹭,觸到涼雪,明明應該是涼的,但他卻熱的渾身發燙。下腹迅速竄起一股熱氣,陸霽斐霍然斂眉,立刻收手,身子卻沒直起來,依舊貼著蘇芩。男人輕啟薄唇,帶著輕挑惡意。“求我啊。”作者有話要說:陸匪:我的腰很好。 蘇芩自然是不會求他的,不僅不會求他,還搶走了他手裡的那隻銅質手爐。能換好多錢呢。“姑娘,奴婢請了大夫給二姐兒看診,說這是心病,急不得,只開了幾副靜心凝神的方子。”綠蕪打了簾子進來,將手裡提著的藥包置在木桌上,“奴婢將前幾日咱們做的襖裙、荷包等物都賣了出去,總共得了二十兩。扣除二姐兒的診費,還剩下十五兩。”“那個手爐呢?換了多少錢?”蘇芩臥在炕上,懷裡摟著噗噗。蘇蒲今日在屋裡頭幫著綠蕪理了半日的線,累的直打瞌睡,見蘇芩回來,立時窩到她懷裡睡著了。綠蕪捂了捂心口處藏著的銀票,先去厚氈處瞧了一眼,見四下無人,這才重新進來,湊上前道:“當了一千兩。”“才一千兩?”蘇芩蹙眉,這還差兩千兩呢。“姑娘,姑娘,不好了……”紅拂挑了簾子進來,急的面色煞白,“二姐兒她,她方才要上吊自盡,幸好被彩煙看到,硬救了下來,現下兩人正躲在屋子裡頭哭呢。”彩煙是蘇霽琴的貼身大丫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