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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用小手指往裡戳了戳,動作輕挑,就似在說:被我逮住了吧。桅杆處,小廝粉嫩白淨,活像個從畫上走出來的金童。男人身材頎長,玉貌冰姿,立在獵獵風中,寬袍拱起,一派仙風道骨之意。但這兩個都是男人呀!一瞬時,眾人看向陸霽斐的視線都變了,擠擠推推的散了開去。雖說如今大官皇家出了不少豢養孌童之事,但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還是不能接受的。“阿狗。”男人突然開口。蘇芩一哆嗦,趕緊把手收了回去,訕訕的笑。“你又調皮了。”男人說話時,輕勾起唇角,眼尾上移,印著波濤,粼粼如石,滿含溫柔寵溺。蘇芩看的心口一頓,然後心臟瘋狂奔跳起來。就跟裡頭揣著只不安分的小鹿,“咚咚咚”的跳的她面紅耳赤,如紅霞飛面。作者有話要說:小仙女還是小仙女,小妖精還是小妖精,陸瘋狗依舊是那隻陸瘋狗。 蘇芩覺得, 她病了,而且病的不輕。已經在船上呆了半個月了。自那日後, 蘇芩便四處躲著陸霽斐,每次瞧見人就跟瞧見鬼似得, 捂著狂跳不止的心口,恨不能隨時隨地的挖個洞將自個兒埋進去。“阿狗,你, 你怎麼老盯著我看呀……”縐良對這個粉雕玉啄的小廝十分有好感。覺得這阿狗就跟用粉糰子捏出來似得, 怎麼能長的這麼好看。只可惜,卻是個啞巴……蘇芩一邊捂著心口, 一邊盯住縐良, 然後搖了搖頭,失望的轉身。不跳,而且因為縐良身上的魚腥味太重,她想吐。所以結論是,她只有面對陸霽斐的時候才會發病。“阿狗, 馬上就要上岸了, 你還要不要吃魚了?我去給你抓來。”縐良扯著銅鑼嗓子道。蘇芩雖扮了男裝, 但因著嗓子變不了, 所以這一路上來除了對著青山和陸霽斐說話,便沒跟旁的人說過話。至此, 縐良直到現今都還以為她是個可憐的啞巴,處處幫襯著她做事。吃了大半月的魚,蘇芩現在只要聽到就想吐。她使勁搖頭, “噔噔噔”的跑遠。“小主子。”青山端著沐盆過來,遞給蘇芩。“爺吩咐了,讓您進去伺候洗漱。”蘇芩瞪圓一雙眼,恨恨的接過那沐盆,轉身進船艙。船艙內,陸霽斐斜靠在榻上,手裡捧著一本書,身後墊著緞枕,半闔眼,搭著腿。身上一件月白長袍,褪了鞋襪,長髮未束,活像個坐月子的女子,連床榻都不下。“你不是暈船嗎?那還看什麼書。”蘇芩將手裡的沐盆放到木凳上,然後把帕子絞了遞給他。陸霽斐慢條斯理的翻過一頁書,斜睨蘇芩一眼。蘇芩鼓著一張臉,把手裡的帕子給他糊到臉上,然後使勁往下按了按,擦了擦。男人靠在緞枕上,因著被帕子糊了臉,所以看不到蘇芩的表情。小姑娘小臉緋紅,那紅從面頰處向下蔓延,浸潤一對白玉小耳,就跟初綻的桃杏般好看。“擦好了。”蘇芩將帕子往沐盆裡一甩,濺起幾滴水珠子。“身子還沒擦呢。”陸霽斐也不管自己被擦紅了的臉,只慢悠悠道。“你不會自己來。”蘇芩叉腰,覺得自個兒真成了伺候這廝的小奴才了。“頭暈眼花,手腳無力。”陸霽斐掀了掀眼皮,拿起軟枕上置著的灑金扇搖了搖。他的頭髮被蘇芩擦亂,臉上帶著紅痕,身高腿長的癱在那裡,睜著眼睛看過來的時候,眼尾發紅,竟也顯出幾分可憐之態。蘇芩癟嘴。“我是看在你暈船的份上……”蘇芩哼哼唧唧的說完,將帕子重新絞乾,“你把衣裳,拉開一些吧。”“姀姀替我來脫。”男人放下手裡書籍,笑看向蘇芩,語氣輕緩,帶著啞意。原先,蘇芩並不覺得這廝的聲音有什麼好聽的。但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男人說話時的聲音鑽進耳朵裡,心口麻麻的就像是被冬日裡的溯風鑽了身子。又涼又刺激。蘇芩將這歸功於是自己在船上晃了那麼久,不僅晃得連身子都不好了,也影響了腦子。“姀姀。”男人又喚一聲,如珠玉落盤,不絕如縷。蘇芩臉上紅暈未褪,雙眸水霧霧的四處兜轉,就是不敢落到陸霽斐身上。“你方才還有力氣拿書,怎麼沒力氣脫衣裳了?”她嗔怒道。“就是因為方才拿書,所以力氣都用完了。”陸霽斐話罷,連手裡的灑金扇都放下了,癱在榻上,成一團爛泥,只等著人伺候。蘇芩不知真假,看一眼男人,終於還是伸手替他解開了衣襟。蘇芩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她與他已有過多次親密接觸。但不知為何,卻面臊的厲害。她的蔻色指甲還沒褪乾淨,觸到男人白皙胸膛前,妖冶惑人。船艙內的氣氛陡然曖昧起來。那最後一顆釦子解不開,蘇芩一邊臉紅的厲害,一邊使勁拉扯,“撕拉”一聲響,陸霽斐的月白袍子被蘇芩硬生生從中扯開。布料翻飛間,露出一片白皙胸膛。蘇芩半跪在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陸霽斐,暗嚥了咽口水。男人因著總是呆在這不甚透氣的船艙內,所以身體透出一股緋,衣襟大開,肌理分明,寬肩窄腰的挎著一條長褲,貼在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