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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覺。”蘇芩的小臉紅通通的,雙眸通紅,泛著水珠,似乎下一刻就會噴湧而出。陸霽斐將人攬進懷裡,先觸人的脖子,再觸人的腕子,最後摸到掌心。“陸霽斐,我耳朵裡頭的門又變多了……”這熱發起來快的很,蘇芩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昏話。但陸霽斐知道,這是小姑娘發熱時常有的事。其實小時,蘇芩的身子並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記得最嚴重的一次,小姑娘在床上躺了七日,耳朵裡頭嗡嗡嗡的又疼又響,按照蘇芩的敘述,就像是有人躲在她的耳朵裡頭開關門。最恐怖的是,那時候的蘇芩面前,甚至出現了幻覺。太醫說,這都是發熱引起的,只要將熱褪了,這耳朵也就能好了。那時候,蘇芩不肯吃藥,不肯針灸,好不容易含著淚給她灌進去一碗,她又給吐出來。“陸霽斐……”小姑娘難受起來,滾燙的熱淚砸在男人胸口。陸霽斐嚥了咽喉嚨,道:“我在。”蘇芩往男人懷裡拱著身子,聲音含含糊糊的道:“少恭哥哥……”作者有話要說:發燒以後的幼版小姀姀,作天作地無所不能 小姑娘燒的恍恍惚惚的, 埋在陸霽斐懷裡不肯動。男人伸手,把黏在身上的小東西用大氅裹了, 推到火堆旁。“冷……”小姑娘紅著臉,燒的面紅耳赤, 小嗓子軟綿綿的撒著嬌。陸霽斐起身走出去,立在風雪內,修長手掌上沾滿雪漬, 觸到他滾燙的肌膚, 緩慢融化。如此週而復始,男人手上的溫度變的很低, 他轉身, 入山洞,將手掌貼到蘇芩臉上。身上是燙的,但感覺卻是冷的。蘇芩縮著脖子,躲著陸霽斐的手。男人強硬的按著蘇芩的臉,用手給她擦額, 擦手, 降溫。“不要了……”蘇芩使勁往大氅裡頭鑽, 迷迷糊糊的皺著一張白嫩小臉, 眼尾紅紅的浸出一層淚漬。陸霽斐嘆息一聲,想起方才與這小姑娘說的話。沒想到反過頭來, 他竟自己犯了傻。若是以往,他哪裡會想到,自己會毫無頭腦的做出“不辭冰雪為卿熱”這種傻事來。將蘇芩背到身上, 陸霽斐看一眼雪天,埋首走進去。雪勢越大,陸霽斐走的很快,他身後留下的雪印子,只片刻就被覆蓋住。雪天白茫一片,但陸霽斐的方向感很足。他揹著人,氣息很穩,一步一步的往前去。積雪越來越大,似乎要沒過膝蓋。蘇芩身上蓋著的大氅也被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雪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