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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陸新葵的事, 蘇芩將蘇蒲和蘇浦澤帶回了蘇府,臨走時悄摸摸的去,沒讓告訴兩個小傢伙,想著過完了年,再將人接到陸府小住幾日。坐著青綢馬車回到陸府, 入角門, 下車上轎, 進內宅。蘇芩抱著懷裡的小手爐, 揭開半幅轎簾看一眼,只見二房的院門前擠擠挨挨聚了許多婆子、丫鬟, 隱隱有哭嚎聲從裡頭傳出來。蘇芩放下轎簾,撫了撫懷裡的小手爐,緩慢闔上眼。轎子往前行, 將二房的院子甩在身後。耳房內,綠蕪新換了被褥,又依照蘇芩的吩咐換了頂藕荷色的錦帳。蘇芩臥在熏籠上,慢吞吞的吃茶。“姑娘。”紅拂端一捧盒進來,裡頭裝著一些新鮮橄欖,並朱桔、黃橙、等物。“姑娘不知道,奴婢方才路過二房院子,聽到裡頭烏七八糟的鬧得正厲害呢。”紅拂一邊替蘇芩將捧盒內的零嘴兒拿出來,一邊滿面笑意的道:“聽說那凌哥兒照著嫡姑娘臉上咬了一口,嫡姑娘一驚,就將凌哥兒給摔炕上了,這會子二夫人正急嚷著喚大夫給凌哥兒瞧呢。”“那陸新葵呢?”蘇芩懶洋洋道。“臉上的牙口印子被咬出血來了,也不知會不會留疤,這會子正躲在屋子裡頭哭呢。但二夫人只顧著凌哥兒,根本就沒空搭理嫡姑娘,甚至還斥罵了幾句嫡姑娘沒將凌哥兒照料好。”蘇芩抿唇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捏起一顆橄欖放進嘴裡。綠蕪打了簾子進來,手裡端著食盒,裡頭是酥油鮑螺。流紋似螺螄一般,粉白純紅兩色,不僅看著好看,吃起來味道也絕美。“姑娘。”綠蕪取出一雙牙箸兒遞給蘇芩,唇角止不住的上翹道:“您這招真是太絕了。”蘇芩手持玉箸兒,聲音細細道:“絕什麼?你家姑娘我可什麼都沒幹。”“是是是。”綠蕪一疊聲的應罷,趕緊掀了簾子出去給蘇芩備果茶。紅拂神色疑惑的跟出來,一把拽住綠蕪,“你們這說的都是什麼啞謎呀?我怎麼都聽不懂呢?”綠蕪端著空食盒,將紅拂拉到一旁外間,靠在戶牖處道:“說你傻,你還真傻。還記得那個時候姑娘讓咱們去制的胭脂膏子嗎?”“記得。”紅拂點頭,“姑娘還往裡頭添了溫奶,我試了一下,香噴噴的可好聞了。”“就是那加了溫奶的胭脂膏子。”綠蕪更加壓低了聲音,“你可記得凌哥兒那歡喜咬人的毛病?那些奶孃可都被咬的狠了,餵奶的時候個個推脫不肯去。”紅拂依舊是一臉迷茫。綠蕪跺了跺腳,道:“那嫡姑娘用了咱們加了溫奶的胭脂膏子抹了臉,凌哥兒被奶孃餓的多了,聞到那味道,不就要往嫡姑娘臉上咬去了嗎?”“啊,原來是這樣。”紅拂恍然大悟,繼而恨恨道:“我當初就該多往那胭脂膏子裡頭加些溫奶,讓凌哥兒再咬狠些。”說到這裡,紅拂又紅了眼眶,梗著嗓子道:“我聽說四姐兒到如今都做噩夢的厲害,不肯歇息呢。”一聽紅拂提到蘇蒲,綠蕪便也嘆息一聲,滿臉疼惜道:“四姐兒多乖呀,竟被那嫡姑娘欺負成那樣。”“是呀,不過咱們姑娘可算是替四姐兒出了一口惡氣,不然我可忍不下去。”綠蕪點頭,認同道:“那嫡姑娘扇了四姐兒巴掌,咱們也就讓她嚐嚐這滋味。”“嗯,這就是報應。”……過了臘八節,便要準備去木蘭圍場冬獵了。蘇芩做了兩套騎裝,一套白,一套紅,準備一道帶過去。原本嫡姑娘陸新葵期待此次冬獵已久,畢竟此次冬獵,青年才俊無數,正是陸新葵露臉的機會。陸府二房的嫡姑娘,陸霽斐的堂妹,就這個頭銜,已經讓眾多男子趨之若鶩。但因著自己臉上的傷未好,怕留了疤,所以陸新葵根本就不敢出門,只得躲在屋子裡頭日日抹淚。陸新葵馬上便要及笄了,這臉上若留了疤,那可是大事。但這些對於蘇芩來說,卻只覺快活。她陸新葵留了疤是大事,那她蘇三的妹妹若留了疤,就是小事嗎?噗噗還那麼小,往後的日子可比這陸新葵長。而且噗噗那麼乖巧的性子,留疤事小,如今噩夢連連,日後長大生了心病可不是鬧著玩的。“姑娘,奴婢將四姐兒帶來了。”綠蕪將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蘇蒲抱進耳房。蘇芩迎上去,替蘇蒲褪了身上的披風和雪帽,然後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道:“噗噗真乖,姀姀帶你一道出去玩。”蘇蒲臉上的紅腫已消退,但面頰肌膚上被陸新葵劃出來的抓痕卻剛剛結疤,在奶白色的肌膚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蘇芩看的心疼,抬眸看向綠蕪道:“我讓你們大爺從宮裡頭帶回來的藥都按時抹了嗎?”“抹了。”綠蕪點頭。蘇芩疼惜的撫了撫蘇蒲的小臉,笑道:“來,姀姀給噗噗做了一套小騎裝,噗噗穿上去一定很好看。”蘇蒲露出一個靦腆的笑臉來,她被蘇芩牽著,走到木施前,仰起小腦袋看向掛在木施上頭的那套小騎裝。遍體的通紅,連著雪帽,那雪帽周邊鑲一圈白狐毛,墜下兩顆白毛球,腰間收緊,下襬散開,像花一樣。“好。”蘇蒲奶聲奶氣道。“噗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