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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春曉花,鼻如懸膽,鬢若刀裁,滿身風流富貴態。只那搭在梨樹枝幹上的手,浸著血色,使那俊美之風添上了幾分可怖。馮寶身形肥壯的坐在石墩子上,上下打量斐濟。若不是那身全然不同的氣質,單這副皮囊,只要是見過陸霽斐的人,一定會錯認。“馮公公不請自來,還傷了我的女人,是何故?”斐濟慢條斯理的磨著劍。鋒利的劍身摩擦在粗糙的梨花樹皮上,刺耳的瘮人。馮寶眯起眼,層層肥肉交疊的臉上面板白細,甚至還抹了粉。“世子爺貴人多忘事,可是你先傷了我侄兒的愛犬。”頓了頓,馮寶又笑了,老臉像朵肥嫩的菊花似得褶起來,“世子爺初到皇城,怕還不知這蘇三的名聲。她先前與前首輔陸霽斐做妾,自那陸霽斐被判通敵賣國罪,於午門斬首後,方回蘇府,恢復了良家身。”斐濟低笑,“那又如何?本世子瞧上的女人,只要現在是本世子的,往常的事,又有何妨。”馮寶一張老臉瞬時耷下來,“既然世子不聽勸,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話罷,馮寶朝後一揮手。十幾位衣著整裝的錦衣衛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站立在馮寶身後,威風凜凜,眉目如刀。“縐良?”見錦衣衛並沒有動彈的動作,馮寶皺眉道:“還愣著做什麼?”縐良挎著腰間的繡春刀,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斗大的牛眼卻漸漸溼潤起來。他動了動嘴,盯著斐濟,聲音沙啞的吐出一個字,“爺……”“這是項城郡王世子,可不是你的爺。”馮志怒道:“睜大你那牛眼看清楚,這是驛站,你的爺早就被砍了腦袋,魂歸天外了。”縐良不動,他身後的錦衣衛也不動。馮寶雖收服了錦衣衛,但卻根本驅使不動人。尤其是這縐良,簡直就是個牛脾氣,犟的不行。馮寶是軟的試了,硬的也試了,但這人油鹽不進,愣是不將他放在眼裡。後來馮寶沒辦法,安插了自己的人進錦衣衛。可他的人根本就不能跟陸霽斐精心訓練出來的錦衣衛相提並論,頭一次進去就被打斷了胳膊腿兒的抬出來,讓馮寶真是傷透了腦筋。馮寶原想來記狠藥,殺雞儆猴,但因著實在是捨不得這麼勢力強橫霸道的錦衣衛,所以遲遲未下手。“爺!”縐良猛地一下跪地,堅硬的膝蓋磕在青石板磚上,震地有聲。縐良一跪,其身後的錦衣衛也齊刷刷的跪下來,一大批刀山火海都能下,只流血不流淚的硬漢,在此刻卻雙眸通紅,哭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