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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睡覺從來不將錦帳打下來的。“哥哥,你看,我從楊府買了狗。”鳳陽縣主喜滋滋的把藏在懷裡的小奶狗舉起來。小奶狗擺著四肢,一雙眼溼漉漉的看向斐濟,抖著小耳朵,“嗷嗷”的奶叫。斐濟頓在當場,面色一瞬黑如炭。鳳陽縣主道:“哥哥,我給它取了個名,叫阿旺。”“汪汪汪……”小奶狗抖著腿兒,聞到屋子裡頭的奶香味,口水直淌的開始掙扎。鳳陽縣主沒抱住,小奶狗“呲溜”一下摔在地上,哆嗦了一下身子後直挺挺的蹦起來,往斐濟的方向奔過去。“滾出去!”斐濟伸手,指著小奶狗厲聲喊道。鳳陽縣主被唬了一跳,怔怔的站在槅扇處不敢動彈。小奶狗停下步子,歪著狗腦袋,蹲下身子看向斐濟,發出委屈的嗚咽聲。蘇芩被吵醒,她懶洋洋的起身,撥開錦帳一看,只見外頭斐濟正跟一隻小奶狗對峙,神色緊繃,如臨大敵,場面莫名的搞笑又熟悉。那時在陸府,若不是瞧見了陸霽斐那副模樣,蘇芩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廝竟會怕狗。不過只一想到這始作俑者是自己,蘇芩便覺有些心虛。小姑娘撐著下顎,清了清小嗓子,跟鳳陽縣主道:“你哥哥他不喜狗毛,你快些將狗抱出去吧,省得他一個不開心,將這狗做成了狗肉煲,親自餵給你吃。”鳳陽縣主瞬時回神,趕緊進門將小奶狗緊緊抱在懷裡,看著斐濟的眼神就跟在看一個兇殘惡毒的屠夫一樣。也不知是怕斐濟將狗做成狗肉煲,還是怕他親自餵給她吃。“蘇三,你怎麼在這裡?”鳳陽縣主怔愣著反應過來,看向蘇芩。蘇芩伸手撥了撥青絲長髮,身子軟綿綿的帶著懶勁。她趿拉著榻旁的繡鞋,伸手揉了揉哭的有些腫脹的眼睛,小嗓子糯嘰嘰的帶著些沙啞。“被你親哥搶回來的。”蘇芩的肌膚本就極細,昨晚上被斐濟鬧的掐了一身子的紅痕,如今嬌滴滴坐在那裡,別說粉頸、皓腕處,就連那腳趾甲上都帶著牙印。鳳陽縣主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來,看向斐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禽獸。禽獸斐濟抿唇,面無表情的盯著鳳陽縣主懷裡的狗,聲音冷硬道:“滾出去。”鳳陽縣主點頭,乾脆利落的抱著小奶狗出了屋子。蘇芩伸了個懶腰,鬆垮垮的襖裙被牽起,露出一截楚腰,纖細白膩,不盈一握。小小的肚臍眼圓潤可愛,讓斐濟不禁想起昨日裡逗弄時的情景。只要添那處,小姑娘便會笑的身子打顫,那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嬌嫩,銀鈴似得好聽。斐濟舔了舔唇,邁著步子上前走兩步。“哥哥。”“砰”的一聲響,鳳陽縣主又回來了,“方才我抱狗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奶娃娃,揹著個小包袱,說要找……”“閉嘴,滾。”“哦。”鳳陽縣主顛顛的又抱著狗出去了,拐進房廊一角,看到那個抱著小包袱乖巧坐在美人靠上的小娃娃,道:“我哥哥說不養你,我養你。”小娃娃點頭,絞著一雙小嫩手,軟綿綿的喊,“姀姀。”“姀姀是誰?”鳳陽縣主歪著腦袋,將懷裡的小奶狗遞給蘇蒲。蘇蒲伸手抱過,喊道:“阿狗。”“不對不對,這是阿旺。”鳳陽縣主糾正道。蘇蒲固執道:“阿狗。”“好吧,那你就叫它阿狗吧。”……當蘇芩聽到訊息,說蘇蒲不見了的時候,她正站在蘇府大門前吃冰糖葫蘆。冰糖葫蘆是斐濟給她買的,她也是他送回來的。綠蕪和紅拂急匆匆的從角門處跑出來,看到舉著一串冰糖葫蘆,站在石獅子旁邊的蘇芩,淚眼漣漣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姑娘,四姐兒不見了,奴婢,奴婢早上起身,還沒覺出不對,這都要晌午了,人還沒找見……”紅拂越說越激動,害怕的嘴唇泛白。綠蕪抹著眼淚接道:“四姐兒自個兒收拾了布老虎和平日裡一些穿的小衣裳,拿著奴婢們包糖果子的那個小包袱不見了。”蘇芩“咔嚓”一聲咬碎嘴裡的冰糖葫蘆,聲音平靜道:“阿狗呢?”紅拂將阿狗牽出來。蘇芩拿著蘇蒲平日裡的衣物給阿狗聞了聞。阿狗甩了甩大尾巴,帶著蘇芩、綠蕪和紅拂直直往大街上衝去。當阿狗帶著蘇芩重新回到驛站的時候,中庭內鬧的正厲害,滿是鳳陽縣主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蘇芩蹙眉,牽著阿狗進門。中庭內,那棵梨花樹下淌著血漬,極白的梨花,極豔紅的血,觸目驚心的可怕。鳳陽縣主方才還喜滋滋抱著的小奶狗歪斜斜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正在淌血,奄奄一息的樣子分外可憐。那雙溼漉漉的小奶狗眼裡,淌著淚珠。蘇芩眸心一窒,下意識看向斐濟。斐濟拿著手裡的長劍,眸色狠厲道:“哭什麼哭,誰咬的,你去給他咬回來。”說完,斐濟強硬的將長劍塞到鳳陽縣主手裡。鳳陽縣主人小,那劍又重又大。明明斐濟拿在手裡的時候輕如羽毛,一到鳳陽縣主手裡,便重如泰山。鳳陽縣主只管扯著嗓子嚎,小奶狗嗚咽著舔了舔自己的傷,被斐濟吩咐家奴抱進了狗舍。“怎麼了?”蘇芩上前,伸手摸了摸鳳陽縣主的腦袋。鳳陽縣主扔下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