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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面色慘白的直接跪到了地上。蘇芩雙眸微眯。原本她只是想震懾震懾這陳穎蘭,卻沒想到竟被她給發現了些端倪。照如今這局面來看,今日之事,可能真跟這陳穎蘭脫不了干係。“母親,別爭了。”沈宓面色慘白的出現在廂房門口。原本跪在地上的沈夫人趕緊跌跌撞撞的起來,上前攙扶,“宓兒,你怎麼來了?你放心,為母一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的,那些害你的人,一個都跑不掉!”陳夫人雙眸通紅的瞪向蘇芩。沈宓扶著門框,聲音微弱,“母親,我不要爭了。”話罷,沈宓蒼白的指尖扣進木製門框內,深喘一口氣,聲音雖弱,卻異常堅定,“我要跟郴王殿下,合離”沈夫人面色大驚,“宓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女兒知道。”沈宓十分平靜,她抬眸,定定看向蘇芩,蒼白的面前上顯出一抹笑來,“我知道,這事不是蘇三姑娘做的。”蘇芩沒有想到,當她成為眾矢之的時,竟是沈宓這個受害者站出來替她說話。“這事確實不是我做的。我蘇三若是有仇有怨,必要當面還清楚,從不會幹這種齷齪之事。”蘇芩仰著脖頸,神色淡然道:“郴王妃想合離,是好事。郴王這樣的人,終歸不是能託付終身的。”蘇芩已發現沈宓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不像是磕碰的,反而像是被人打出來的。敢打堂堂郴王妃的人,蘇芩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這事,沈夫人怕是也能看明白,只卻隻字不提。畢竟沈宓身上揹負著的,不只是她一個人,而是整個沈府。“宓兒。”沈夫人急的直跳腳,“你在說什麼呢,孩子沒了,還會有的。你還這麼年輕,日後會有很多孩子的。”沈宓啞著嗓子道:“母親,沒了一個沈宓,還有下一個沈宓。咱們沈家那麼多姑娘,您隨便挑一個都能做郴王妃,女兒太累,不願做了。”兩行清淚自沈宓眼角滑落,她軟軟的癱倒身子,裙裾處又印出血漬來。“大夫,大夫呢!怎麼還沒來,我的宓兒啊,宓兒啊……”沈夫人在旁哭的撕心裂肺。朱麗月站在不遠處,暗暗攥緊自己的肚子。陳穎蘭以袖掩鼻,抬腳踢一把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丫鬟身子一顫,趕緊爬起來。陳穎蘭道:“去,幫沈夫人將郴王妃送回屋子裡頭去,好好照看。”“……是。”丫鬟跌跌撞撞的過去,幫沈夫人將人扶起來,帶回廂房。陳穎蘭對方才沈宓說的那番話十分不能苟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成了堂堂郴王妃,日後說不準就是皇后,一國之母,母儀天下,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真是愚蠢。不過也怪她那丫鬟太蠢,竟連紅棗生薑紅糖水和保胎藥都能搞錯!但看到沈宓這副模樣,陳穎蘭的心中也是暢快的。她就是看不慣那些騎在她頭上的人!作者有話要說:斐狗狗:笑容逐漸消失。 沈宓落胎的事還沒查清楚, 郴王和夏達便聽到訊息趕了過來。小小的院子裡,再次騷動起來。皇城內, 郴王和夏達也是名聲在外的青年才俊。兩人雖已各自娶妻,但總有姑娘懷揣著少女心, 衝著兩人的名頭偷覷著往外瞧。蘇芩原以為夏達和郴王是因著那保胎藥一事來皇廟的,卻不想這兩人竟是為了北方百姓起義造反一事來皇廟尋項城郡王世子借用騎兵的。院內,槐花樹下, 蘇芩身著素白羅衫, 單手撐下顎,露出一截纖細皓腕。凝脂如玉, 纖纖若青蔥。“郴王殿下與夏首輔要尋項城郡王世子, 不去驛館,怎麼反倒來我這處了?”小姑娘輕啟紅唇,嬌豔媚色。郴王道:“姀姀,我聽線人說,項城郡王世子進了皇廟。”蘇芩眸色微動, 神色懶懶道:“殿下這話真是讓人傷心, 那項城郡王世子進了皇廟, 與我有何關係?我只是來給祖父求盞長明燈, 讓他老人家在下頭能過的安生些罷了。”說到這裡,蘇芩掩袖垂淚, 聲音低低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殺了人, 總歸是要償命的,郴王殿下你說,是與不是呀?”郴王面色微變,繼而道:“是呀,那陸霽斐不就是已經給蘇老先生償命了嗎?姀姀莫要過多傷懷,當心傷了身子。”郴王話罷,東側廂房內的陳穎蘭卻突然推門出來,喜滋滋的嚷道:“表哥,項城郡王世子也來皇廟了嗎?”郴王不耐煩瞧見這陳穎蘭,他皺眉,敷衍一聲。“嗯。”陳穎蘭面露喜色,趕緊轉身回了東廂房去打扮。蘇芩抬眸看一眼日頭,道:“這日頭頗大,照的我眼暈。我要先回去歇息了。”蘇芩的身上還帶著月事,臉上未施粉黛,看上去確實是有些蒼白憔悴,但卻更惹人心疼憐惜。郴王滿以為蘇芩是因為沈宓落胎一事受了苛責,故如此憔悴,便立即道:“姀姀放心,我知道沈宓落胎一事定不是你所為。”就算是蘇芩所為,他也不介意。一個孩子,他還是捨得起的。蘇芩勾唇笑了笑,神色略微有些諷刺。這沈宓要與郴王合離一事,看來真會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了吧。蘇芩扶著石桌起身,看一眼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