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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新郎新娘坐床結髮,結了發,往後就能恩愛到白頭。”喜婆接著讓新郎官在新娘身邊坐下,拉起兩人的一綹頭髮,用根紅繩系在一塊。“再飲一杯交杯酒,夫妻同心,和和睦睦長相守。”兩人再接過喜婆遞來的一盞酒,一塊飲下。“來,再吃口棗子,讓新郎新娘開枝散葉,早生貴子。”行完一連串儀式後,新郎官被請出去應酬賓客。新人拜完堂後,皇帝已先行離開,留下來的賓客輪流來向新郎官賀喜酒。直到被灌得半醉,崔開平終於找了個機會脫身,回到喜房。封賞了下人,讓他們都退下後,房裡終於只剩下兩人。崔開平一張俊臉被酒醺得紅通通,傻笑的看著心心念唸的新娘子。“蘊惜,咱們終於成親了。”仗著幾分酒意,他上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你是我的娘子了。”“開平哥。”她依偎在他懷裡,羞怯的喚道。一直擔心會不會再生什麼波折,直到這一刻,整顆心才落實下來。他眼炙熱的望著地,臉緩緩朝她移近。她心尖緊張的輕顫著,在他的唇瓣覆住她的唇時,她不由自主的闔上雙眼,承接著他的吻。他努力抑住著不讓自己太過粗魯以免嚇著地,輕輕緩緩的吃著她的唇,就像在舔著什麼寶貝似的,一邊舔一邊吸吮著她的唇,而後一點一點撬開她牙關,把舌頭伸進她嘴裡。他帶著酒味的氣息竄進她的口鼻裡,她彷彿也有些醺然了,腮頰染滿紅霞。她太過緊張,不小心笨拙的咬了他的舌頭一口,他哼一聲,卻仍執意的吮吻著她,不肯退開。那吻漸漸的越來越重,他已剋制不住自己洶湧鼓動的慾望。他全身熱得宛如要燒起來,他摟著她的腰一塊倒向床榻。她睜開眼,望見他佈滿慾火的眼神,心頭一悸,那慾火猛地向她席捲而來,將她一塊捲進情慾裡。喜服一件一件落地,他的手撫過她身上每一寸肌朕,那手宛如帶著火焰,撩得她全身宛如要著火似的……她的唇微逸出動情的呻吟,與他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塊,他不停的呼喚著她的閨名——“蘊惜、蘊惜……”她也回應著他,“開平哥……”他們成了真正的夫妻了。身為皇帝的義子,新婚翌日,崔開平無法與新婚妻子睡到日上三竿,早早就被鮑總管叫起來,要進宮拜見皇帝和皇后,向帝后謝恩。崔開平有些不捨,昨晚春宵一夜,兩人折騰得太晚,他本想讓自家娘子再多睡一會兒,或者他一人進宮謝恩就好。但鮑總管卻不敢任由他隨心所欲。“侯爺,這可不成,您是皇上的義子,也就是皇后的義子,算起來夫人便是皇上和皇后的兒媳,哪有兒媳不進宮拜見長輩的道理。”鮑總管年紀約莫五十左右,兩鬢斑白,此時侍立在寢房外,語氣不卑不亢的道。他原先是某個王府的總管,後來老王爺過世,世子襲爵後,提拔了他自己的心腹當總管,他便離了王府準備回鄉養老。沒想到古總管找上他,讓他來幫著新封的樂安候打理侯府,他原本還有些猶豫,擔心這位年輕的候爺不好伺候,但在古總管帶他來見了新侯爺後,兩人相談幾句,發現他為人坦率,並未因受皇帝的恩寵便恃寵而驕,因此決定留下來幫他打理候府。白蘊惜攔下還想再說什麼的夫婿,說道,“鮑總管說的沒錯,我是該同你一塊進拜見皇上和皇后。”“好吧,那用了早飯再進宮去。”站在房門外的鮑總管聞言,委婉的再提醒他,“侯爺,時辰不早了,讓宮裡的貴人等可不好,您不如回來再用膳。”“連吃個早飯不成?我可以挨鋨,但我家娘子可餓不得……”見他顧慮著她,白蘊惜不等他說完便輕拽著他的手,甜笑著說,“我不餓。”見主子如此疼愛新婚妻子,鮑總管笑道,“老奴會命人準備些吃食,讓侯爺和夫人在馬車上吃些,填填肚子。” 十七為君婦(2)片刻後,崔開平與白蘊惜穿戴整齊,坐上馬車往皇宮而去。今日是小朝,由內閣議事即可,皇帝無須上朝,遂在幹天宮接見兩人。崔開平牽著妻子的手一塊走進宮裡,見了皇帝,兩人雙雙跪下,“臣攜妻白氏拜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好好好,都起來。”皇帝語帶笑意讓兩人起身,看著他們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慈愛。“謝皇上。”崔開平扶著白蘊惜一塊起身。進宮的禮儀,先前在須州時,因為女兒將嫁到京城,且崔開平還被封為樂安候,日後免不得要進宮,因此顧氏便大老遠請來一位曾在宮裡待了二十幾年,如今已出了宮的姑姑來教導女兒宮中禮儀,故而白蘊惜也熟知宮中應對進退的禮儀。起身後,她低垂眉眼,不敢直視皇帝。皇帝畫容和藹的笑看向白蘊惜,說道“果然生得清雅脫俗,怪不得讓鄒熙惦念不忘。”白蘊惜瞥了身旁的丈夫一眼,第一次面聖,她有些緊張,細聲回了句,“皇上謬讚了。”聽皇帝叫他鄒熙,崔開平咧嘴笑著說起一件事,“皇上,您幫我賜了這個名字,我寫信回去時忘了同蘊惜說,後來賜婚聖旨上頭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