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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趕緊吩咐一個丫鬟去讓總管請大夫過府。不久後,請來大夫,那大夫請完脈,笑吟吟朝白蘊惜拱手賀喜。“恭喜夫人,已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這樂安侯一個多月前領兵出征的事,京城的百姓都知曉,大夫推算這孩子約莫是在他成親不久時懷上的。她真的有孕在身了!白蘊惜歡喜得有些語無倫次的,“這孩子是男是女?”不等大夫開口,趙婆便笑道,“夫人,孩子才兩個多月,哪能知道。”白蘊惜傻笑摸著自己的腹部,“我是一時太高興了。”夫君已離開一個多月,若是讓他知曉她懷了他的孩子,也不知會不會高興壞了。“我開帖安胎的藥方給夫人,頭三個月要當心點,少做事,多臥床養胎。”離開前大夫叮囑道。“我知道了,多謝大夫。”送走大夫,白蘊惜想到大夫的交代,乖乖躺到床榻上養胎,把趙婆和其他的丫鬟們都遣了出去,房裡只留下青兒一人。她高高翹起的嘴角漾著止不住的笑意,對著青兒問道,“青兒,你說我要不要寫信告訴夫君,我懷了孩子的事?還是等他回來再給他一個驚喜?”青兒想了想答道,“這會兒寫信給侯爺,他怕是在打仗,多半也沒那麼快能收到信。”“你說的沒錯,他這會兒在打仗,我不能讓他分心,還是等他回來再告訴他好了。唉,都過了一個多月,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輕蹙起眉,忍不住有些擔心,會不會孩子都生下來了,他還沒能回來。這麼一想,她躺不住了,又下了榻,“不成,我得再多抄幾部經書,青兒你去幫我拿紙墨筆硯過來。”青兒提醒她,“夫人,您怎麼轉眼就忘了,大夫不是讓您少做事,多臥床養胎。”“可抄經書又不是什麼粗重的事,你快去拿筆墨過來。”她與夫君便是因她在善有寺裡抄經書而結緣,白蘊惜信抄寫經書真的能積福,所她和他才能克服了種種阻撓,結成夫妻。她不由得想著多抄寫幾部經文,也許也能為夫婿和腹中的孩子積福。青兒說不過她,去取來文房四寶,站在一旁替她研著墨,看著主子神色虔誠恭謹,提著筆寫下一個一個娟秀端正的經文。“……崔開平已奪回四座城池,你父皇大喜,又賞賜樂安侯府不少東西,才三個月,他就連連奪回幾座城池,看來確是有真本事的,我看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就班師回朝了。”沁寧宮裡,張貴妃與兒子鄒謙在說著話。“這可難說。”鄒謙手裡把玩著一柄扇子,意有所指道。“怎麼,難道他傳回來的奏報是假的?”張貴妃訝問。“奏報不假,他奪回城池的事也是真的,不過兒臣私下裡收到訊息,說這俺答人拉攏了另外幾個部族,集結了二十萬兵馬準備反擊。”聞言,張貴妃當即盤算了下敵我兩方的兵力,“咱們邊關的守軍先前被俺答人殺得只剩下六、七萬,加上崔開平領去的五萬兵馬,才十一、二萬,這可不好打。”“崔開平必會上書請求父皇增兵,不過崔開平請求增兵的奏報都還沒到,聽說父皇已準備讓兵部調派北隴的駐軍的去馳援。”“你父皇還真看重崔開平,請求增兵的奏報還沒到,就準備要給他調兵遣將了。”張貴妃酸了一句。“這崔開平確是難得一見的將才,若能拉攏他站在咱們這一邊,可說是如虎添翼。”對他屢出奇計奪回那幾座城池的經過,鄒謙已有所聞,對此人在用兵上的大膽和謀略,他心下佩服。“可你先前屢次向他示好,不是都被他給拒絕了?”“看看吧,倘若他仍是不能為我所用,那也不能留著。”鄒謙臉上帶笑,語氣卻透著一絲殺意。他得不到,也不能讓老二那邊有機會得了去。張貴妃略一思忖,提議道,“他很寵愛他那娘子,要不你讓五皇子妃從他娘子那裡下功夫,說不得能藉由他娘子將他招攬過來。”“也好,那兒臣回去就讓她去試試。”得了丈夫的吩咐,因此五皇子妃在兩日後,特地登門拜訪白蘊惜。但恰巧這日白鼎然回京述職,這趟因長子和次子都要來京參加會試,也帶著他們一塊過來。父子三人本是要暫住在白鼎然的堂兄府裡,但在女兒相邀下,遂住進了樂安侯府,三人剛抵京城,正在廳裡與女兒敘著家常。五皇子妃見狀也不好多留,讓人將帶來的禮物留下後,便識趣的暗示改日來訪。待她離開後,白鼎然詢問女兒,“你與五皇子妃常來往?”白蘊惜搖首,“女兒鮮少與五皇子妃來往,不知她今日為何會突然上門來。”“爹,這五皇子妃可是張貴婦的兒媳?”白家次子白浩問道。白家兩兄弟面容有幾分肖似白鼎然,皆生得頗為俊秀,不過白浩的眉毛較兄長白栩更粗濃一些,性子也較為爽利。白鼎然頷首,“沒錯,五皇子的生母就是張貴妃。”先前他們白家差一點就與這張貴妃成了姻親,如今……抬眼打量著華麗寬敞的樂安侯府,白鼎然再一次慶幸與安定侯府的親事沒結成。他在須州地多少聽聞京裡傳來的訊息,得知崔開平是如何得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