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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等在寢院的小廳裡,迎接深夜歸來的夫君。“開平哥,皇上突然宣召你進宮,可是有什麼事?”她關切的問道。崔開平臉色有些沉重的開口道,“皇上跟我提了以前與我孃的一些事。”他把皇帝先前對他所說的那番話告訴妻子,今晚瞧見皇帝的病容,他委實很擔心他的龍體。得知他父子已把話說開了,白蘊惜疼惜的握住他的手,“你們父子能相認,對皇上來說,應當已無憾了。”“我只是沒想到,我與他的父子之緣會這麼短暫。”崔開平將妻子擁進懷裡,他的臉在她髮間輕輕蹭了蹭。父親就將要離世,他心中不免傷心,自打他來了京城之後,皇上便對他寵愛有加,兩人雖不能像尋常人家的父子那樣相處,可皇上把能給他的儘量給他了,他實在很捨不得皇上,不想他這麼快就走。感受到他的哀傷,白蘊惜輕撫著他的後背安撫他。“你以後替皇上守好這江山和百姓,也算是為皇上盡了孝。”兩人相依偎的坐在一塊,崔開平絮絮叨叨的對妻子回憶起自他進京之後,與皇帝之間的點點滴滴。白蘊惜靜靜的聽夫君訴說著對他對父親的孺慕之情,這一生還很漫長,她可以慢慢的聽他說。一早起來,白蘊惜心緒就有些不寧,總覺得好似要發生什麼事,替丈夫綰髮時還不小心扯掉了他幾根頭髮。崔開平嘶了聲,她才回過神來,忙不迭道歉,“啊,弄疼你了嗎?!對不起。”崔開平笑咧著嘴哄著自家愛妻,“不過是扯掉幾根頭髮罷了,沒事,縱使娘子想拔光為夫這滿頭的青絲,為夫也沒第二句話。”她被他的話給逗得輕笑出聲,“拔光頭髮那開平哥豈不成了光頭。”他握住她的手笑呵呵自誇,“為夫就算成了光頭,定也不損為夫的英明神武。”“是,開平哥就算沒了三千青絲定也是英武不凡,不過我怎麼捨得拔光開平哥的頭髮呢。”白蘊惜滿眼柔情的替他戴上玉冠。崔開平起身,捧著妻子的臉憐愛的吻了吻她,兩人攜手一塊走到桌前用朝食。從寢房到用膳的桌前,也不過幾步的路,房裡伺候的幾個婢女見兩個主子親暱的握著手,一刻都不捨得分開,那股子恩愛勁從成親那日起就不曾變過,讓人又羨又妒。用完朝食,因今日朝廷休沐崔開平用不著上朝,正要陪妻子到雲來寺上香,臨出門前有人來稟,京畿大營發生幾起士兵鬥毆的事,如今京畿大營是由崔開平管,他不得不離城前去京畿大營處理這事。白蘊惜送他離開後,才領著幾個侍婢去了雲來寺上香。上完香,她到靜室裡抄寫經文,想替皇帝祈福。虔誠的端坐在案桌前,專心的抄寫著經書,一名侍婢在一旁替她研著墨。忽然間,房門被人匆匆推開,有人神色匆忙的闖了進來,嚷道,“夫人,不好了!”白蘊惜抬眸,瞧見進來的是昔日身邊的侍婢青兒,納悶的問,“青兒,你怎麼也來了?”青兒已在半年多嫁給虎子,如今幫著虎子管著那家雜糧鋪子,偶爾有空時還會回來看看。“夫人,出大事了,您快跟我走!”青兒不由分說的上前拽起她就想往外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見她臉色著急,白蘊惜不解的問。時間急迫,青兒簡單回答,“宮裡生變了,五皇子的人馬與二皇子打了起來,城裡亂成一團,五皇子還派了人想來抓您去威脅侯爺。”“宮裡生變?五皇子想派人來抓我?!”白蘊惜聞言滿臉震驚,她這才出來不久,宮裡就出了變故,難道是……皇上駕崩了?!青兒語氣急促的,“這事是不久有六皇子妃派了個婆子悄悄來雜糧鋪子告訴我的,讓我趕緊來告訴您這件事,您快跟我走吧,我方才趕來雲來寺途中,見有幾個侍衛往這兒來了,咱們還是先去躲起來再說。”以前地跟著夫人上雲來寺很多次,對這裡熟門熟路,她是抄了小路才先他們一步找到夫人。白蘊惜微愣之後,想起那位又瘦又白的六皇子,有些意外六皇子妃竟會派人去青兒那兒通風報信,六皇子是站在五皇子那邊的,六皇子妃會知道這事不難,但她與六皇子妃並沒有太深的交情,沒想到六皇子妃竟會瞞著六皇子將這事告訴她。“那咱們要躲去哪兒?”她跟著青兒往外走。“我帶您從後門走,我讓虎子駕了馬車在那裡接應咱們。”她來到靜室前已藉故把其他的侍婢都遣走,以免她們遭到連累。青兒拉著自家主子疾步往後門而去,那磨墨的侍婢也趕緊跟著她們離開,那些侍衛很快到後院,見一輛馬車疾馳而去,立刻招呼其他的人牽來馬匹,上馬追趕而去。待他們走遠,白蘊惜和青兒才從一旁的樹叢後頭出來。“虎子能逃得了嗎?”白蘊惜面露憂色問道。適才情勢緊急,青兒怕她被那些侍衛追上,最後沒讓她坐上馬車,而是讓虎子駕車引開他們。“夫人別擔心,虎子他機靈得很,雖然打不過那些侍衛,但要逃的話還是不問題。”青兒嘴上雖這麼說,但心下還是不免擔憂,“眼下情勢不明,侯爺又不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