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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向東笑道:“你真當我佔便宜?她們兩個,一個文雅過了,一個毛毛躁躁,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我方才說的一百兩,是將來做成了的數。最開始,一月能有二三十兩就很好了。你要不服氣,我給她兩成,再給她姐姐一成,算她縱著你上房揭瓦的功勞得的乾股,她們姐兩個儘夠使了。賺錢是男人的事,沒有了胭脂水粉,找男人去要,哪消的她們操心。”管平波道:“這話我要駁一駁。”竇向東道:“怎麼駁?”管平波道:“老話說,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老倌有還要伸個手。我自己有錢,老倌欺負我的時候,我才敢罵回去。不然我盡憋一肚子氣了。”肖金桃笑道:“你老倌甚時候罵你了?”“才就罵我了,我再不受這個氣的。”肖金桃笑道:“還是依我調停。”轉頭對竇向東道,“你方才說的有理,她們姐妹兩個不會做生意,還是你替他們操持。只三成太少,族裡那起子懶漢,白養著他們才是作孽。依我說,給平波三成,給阿竹兩成,下剩的三成半給族學開支,最後一點子到了年下竟不用旁的,推舉出家境艱難的、孤兒寡母的,按著人頭一人做一身棉衣,再買點米糧就夠了。橫豎茶園裡的產出,就有族裡的一份,此外還有祭田,如今又添上幾十上百兩,再有哪個不知足,休怪我罵出好話來。”竇向東橫豎是新官上任想做些收買人心的勾當,見老妻分派得當,爽快的應了。肖金桃又對管平波道:“如何?媽媽疼你們吧?”管平波做得此物本就是拍馬專用,方才不過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高高興興的答應了。竇向東見管平波不扭捏,越發喜歡,便道:“聽說你愛看書練字,我這裡有好些書本筆墨,你都帶了去吧。這些並非利錢,是阿爺看著你巧,喜歡,故賞你的,旁人問起來,你便如此說。”肖金桃嗔了一句:“你給了我竟不好多給,罷了,橫豎她不愛打扮,給了簪環布料也不稀罕,筆墨就筆墨吧。”說著拍了拍管平波的胳膊道,“天不早了,你且回去,明日再收拾圖紙,去吧。”管平波清脆的應了聲,又是一陣風的跑了。回到自家院子,正要進屋時聽到雪雁屋裡悉悉索索,放輕腳步過去一瞧,只見竇宏朗摟著雪雁在辦事,立刻退回自己房間,想著日後的滾滾金錢,輕笑了一聲,美美的吹燈睡覺! 駁斥正房內,練竹母女皆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吹滅了燭火,屋裡陷入了一片漆黑。待珊瑚與貝殼退了出去,練奶奶才抱怨道:“你真真好性兒,由著她們鬧。當初胡三娘也不似今日這般,都是你縱的。”練竹本已閉眼睡覺,聽到母親的話,便道:“你到底說的是哪個?”練奶奶道:“你就是心眼太實,方才飯桌上,你怎地一句話都不幫我說?咱們家起來了,難道與你沒有好處?我又不虧了她!”練竹冷笑:“我看您老趁早死了這條心。我還不知道你們,你把那方子弄去外頭,叫哥哥兄弟們經營,說是要她入股,回頭一本假賬糊弄她,先前給足銀子,次後尋些什麼旁人都學了去的由頭,妝做虧本,再不給裡頭送,你們在外頭吃獨食。這樣玩老了的把戲,你騙誰去?”練奶奶被叫破心思,登時惱道:“我就是這般小人不成?”練竹沒接話,直接道:“我們是在島上,鮮有進城,竇家的男人哪日不去城裡的鋪子打轉?竇宏朗是我們老倌,還是練家老倌?見你練家哄騙他婆娘,他肯忍?我們那位又是個暴脾氣,惹的她往鋪子裡砸個稀爛,你都不好意思尋她不是!你今日就不該提這話頭,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她鬧著同我一起,或是同哪個妯娌一起,銀錢來回都在竇家。同你們在一起,算什麼?她叫我聲姐姐,可她孃家姓管,夫家姓竇,與練家有什麼相干?你就白眉赤眼的想去討便宜,她不撅你才怪!”練奶奶惱羞成怒,罵道:“你個糊塗蛋,她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才跟我撅。但凡敬你一星半點,豈敢跟我對嘴對舌!”練竹也惱了,翻身起來道:“你來住半個月了,不知道她就是個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的脾性?老倌她還頂呢。她嫁進來才半個多月,你也住了半個多月,就愣沒瞧出來我婆婆待她不一般?怕她沒錢花,金子都給。你道她那縫紉機怎麼做出來的?沒臉面她能從我公公的外書房拖東西?沒錢她能往外頭定零件?”練奶奶聽得此話,一驚非同小可,也翻起來連拍了練竹几下:“短命鬼!這樣大事也不告訴我知道!他們家寵妾滅妻,看我不告訴你兄弟討個說法。你才是正頭娘子,他們憑什麼給小老婆體面?哪家的小老婆上得了檯盤?我嘴皮子都說爛了,把你蓮妹子討來做小,你偏不肯,弄了個破落戶來,你吃苦的日子在後頭!”練竹聽得母親提起遠房表妹,就氣的牙癢癢。她那日回孃家,差點被逼的把表妹帶回來,才在路上半賭氣的買了管平波。到底誰不給她正妻體面?她替夫君納小,還得叫人擺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