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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昌毅搖頭笑道:“螞蟻咬死象,打不過她可以騷擾她。她要對付土匪,哪裡還有心情謀奪田產?”楊盛源卻不同意,只聽他道:“土匪要是不來呢?豈不是等著她明搶麼?依我說,土匪那裡說上幾句不費什麼,要緊是當下。田裡那多晚稻,不攔住她,她今秋就能發財。待到她有了錢糧,土匪算什麼?她不會招兵買馬麼?到那時,土匪反倒要管她叫爺爺,沒準調過來打我們,也是有的。”此言正是楊再林之憂,忙問道:“你有什麼法子沒有?”楊盛源點頭道:“也是描了她的辦法。她當日殺土匪,殺的自家死了一多半。屁滾尿流的往夫家求救,夫家送了人,她才又抖了起來。次後殺人,都不費一兵一卒,皆是百姓抓了送上門去,她就給兩碗米飯一個兔頭,端的是好划算的買賣。如今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她不是想要田麼?不是唱戲說地主不是好人麼?那我們便告訴那幫泥腿子兩件事。 下蠱&挖心 下蠱管平波趕到水塘邊,才放下去的、幼小的魚苗漂浮在水面上。水塘圍了一圈人,養殖組的王小四出身貧寒,最見不得此事,咬牙切齒的用土話罵出一串串的詛咒。同樣立在水邊的陸觀頤神情嚴肅,百戶所有著完善的水利設施,可供所內生活所需。古人不曾聽過自來水,卻有著類似的概念。諸如竇家,便修建了繞屋而過的水渠。水從山間引下,蜿蜒過家家戶戶,最後匯聚在水塘。下毒是很古早的手段,但如此大的水量,能藥死整塘魚,那便非一般的人可以做到。休說諸如砒。霜之類的毒物難以買到,便是有人肯賣,精窮的石竹人,也是買不起的。這不是井中投毒,一包藥完事。而所內門戶極嚴,吃穿用度不是自給自足,便是統一交易;所內戰兵、後勤等閒不得隨意出入,奉公辦事則有對牌、有登記。如此,所內下毒不是說全無可能,至少可能性十分低。不是所內,只能是所外的源頭了。百戶所內,除便捷的水利設施外,還有水井。陸觀頤果斷下令,暫停從渠中取水,改用井水。一則是告之眾人水源不止一處,稍安勿躁;二則是井水挑取不便,已習慣洗手洗澡的老虎營,在水渠不能使用時,要想盡辦法取水存水。思路一轉,便沒空糾結諸如誰下毒之類容易人心浮動的問題。管平波聽見陸觀頤的處置,暗自點頭。順勢補充了一句:“一二旗隊分工協作,不要一窩蜂的排隊打水,浪費時間。按組接力,我看哪個隊挑的水又快又好,且不灑的滿地都是。”內部競爭意識,是管平波極力培養的。聞得此言,看熱鬧的隊長哪裡呆的住,立刻吆五喝六,湊在一處商議對策。百戶所內有水渠,蓄水的裝置自然不多。想要解決一整隊人的洗漱衛生問題,首先就得找到水缸。奈何今日無集市,戰兵也無故不得出門,加之囊中羞澀,思來想去,只好又打竹子的主意。各隊派人同陸觀頤申請去後山砍竹子,又打層架安放竹桶,忙的不亦樂乎。陸觀頤爽快批假後,才跟著管平波進入辦公區。一同進來的還有韋高義與潘志文。待各自坐下,韋高義率先開口道:“此事有蹊蹺!”陸觀頤道:“目的似不在毒死人。”韋高義點頭道:“百戶所一直有養魚,下毒卻要悄沒聲息。死了那多魚,傻子都知道水不能喝了。”管平波卻道:“吩咐下去,死魚一律在所內挖深坑掩埋,一條都不得出所!”陸觀頤驚訝道:“為何?”管平波道:“百姓飢餓已久,我們冷不丁的丟出那多死魚,他們必會撿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