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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一個傷口,也極容易感染死亡。且身體越弱,熬過感染關的希望越渺茫。竇宏朗還在試圖套近乎,管平波忍不住喊道:“老倌!我想回家!”竇宏朗噎了一下,孔彰從善如流的道:“送客!”竇宏朗:“……”重獲自由的管平波裝作沒看見竇宏朗不大高興的臉色,艱難的撲到他懷裡,嗚咽道:“老倌,痛……”竇宏朗待管平波男女之情是沒有的,可到底一齊生活了四五個月,二人又沒鬧過彆扭,見她臉色蒼白,心中不落忍。領著管平波朝孔彰與洪讓磕了頭,匆匆的退出了程家大廳,往家中趕去。蒼梧郡自來就不養馬,故街上也無馬車。竇宏朗僱了一頂轎子,抬至碼頭時,管平波發起了高燒。想著她受到的寵愛,竇宏朗心裡有些慌,一面吩咐人去城裡請大夫,一面抱著管平波登船,催促著往家中去。待上了島,鬆懈下來的管平波已昏了過去。肖金桃從家中接了出來,見管平波的衣裳似有潮氣,摸上一把,唬了一跳:“怎地渾身都溼透了?”竇宏朗道:“我也不知,我去時她還叫關在囚籠裡。”肖金桃跺了跺腳,忙吩咐道:“快把火箱架起來。”練竹等人也跑了出來,忙道:“且先換了衣裳,放到熱水中暖和暖和才是。”一行人七嘴八舌的擁著竇宏朗到二房,雪雁早先飛奔回來,備好浴桶了。二房院內沒有男僕,只有竇宏朗一個男子,陸觀頤與紫鵑趕上來飛快的替管平波拆著衣裳。哪知才把管平波翻過來,就見衣服上駭人的血跡浸透了棉衣。陸觀頤倒吸一口涼氣,手上卻不停,一口氣剝了個乾淨,才看見左後肩上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滲著血珠。肖金桃孃家夫家皆非善茬,走近前來瞧了瞧,道:“還好,不致命。老二你把她放進水裡,託著她的肩膀別挨著水。阿竹你去廚房拿鹽配了水替她沖洗。寶珠你去我屋裡拿藥粉並乾淨的布條,好給她包紮。”話音未落,就聽竇向東在門外道:“如何?”肖金桃在內回道:“不知道,掙命吧。”竇向東登時呆在了院中,想著管平波未練完的陣法,痛的好似被生生剜了塊肉!好容易大夫來了,入內診治,竇向東方才回過神,又急的揹著手直繞圈。心中祈求老天,千萬放管平波一條生路!只要活著能說話,傷也好殘也好,竇家定養她一輩子!竇正豪與竇崇成紛紛趕到,心裡皆是惶恐不安。跟著竇宏朗去接人的長隨早把程知州壞事告知了眾人,再多便說不清楚了。全家上下都等管平波的訊息呢。一時,外頭四個大漢抬了個足有六尺長的大火箱進來,肖金桃走出來道:“放到西廂的堂屋裡。”又喚廚房的人在火箱底部放了兩個炭盆,待火箱燒熱,用厚厚的草木灰把炭火蓋住,再放好架子,鋪上棉絮並被褥,將洗完澡包紮好的管平波安置在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