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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著洪讓的臉色,開口道:“不怕竇員外笑話,我有些年紀了,走了半日覺著不濟,不知貴府有何處可歇腳?”竇向東心裡鄙視了下文官們,看了看周遭,道:“湖心亭卻是太冷,若大人們不嫌棄,往我們家老二屋裡坐坐吧。”諸官員目測了下距離,是比正院近些,都紛紛說好。就有小廝飛奔去二房,要練竹預備待客。陸觀頤一聽,那還了得!孔彰親至,她母親卻是羞辱過姑母,休說洪讓也在,便是不在,也不敢照面,與練竹說了一聲,忙不迭的躲進了帳子裡。小廝卻又道:“有位將軍狠讚了管姨奶奶,只怕要請奶奶迎上一迎才好。”如此,正在養病的管平波被硬生生的從溫暖舒適的火箱中拉了起來,二房的丫鬟僕婦聽聞駙馬爺來了,七手八腳的替管平波打扮。望風的人急的直跳腳:“來了!來了!脂粉別上了吧!”古代沒有止痛藥,管平波半夢半醒之間,本就覺著傷口疼痛難忍,一群人生拖活拽的,更是冷汗淋漓。喘了半日,又被人扯到院中跪迎。對著皇親,你還敢在地上從從容容的鋪上墊子?練竹又不知老公公的野心,滿腦子想的全是叫人光顧一回,又能保幾世的富貴,如何不肯?規規矩矩的在青石板上跪了,連累管平波也被壓著在冰涼的石板上匍匐。心裡狂罵娘,媽了個雞的!駙馬了不起啊?你給老孃等著!早晚有一日,讓你們兩口子在雪地裡跪個夠!最吐血的是,文臣毛病奇多。都到了門口了,突然簌簌下起雪來,判官葉廉立刻犯了酸病,詩興大發,當場做了一首詠雪。幾個同僚難免點評誇讚一番,把高燒的管平波氣的想殺人。跪的兩眼發暈,一行人才進來。因是女眷,孔彰只淡淡的說了句:“請起。”練竹等方在丫頭的攙扶下爬起來。管平波平日裡太兇殘,丫頭便顧著練竹,只得雪雁一人扶她。偏管平波病的七死八活,渾身無力,一個踉蹌往下栽去。孔彰條件反射的拖了一把,卻見管平波滿面潮紅,料定是發燒。中原人本就比姜戎人顯小,先前孔彰不曾仔細瞧過她,此時挨的這樣近,方發覺她竟還是個孩子模樣,立刻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洪讓眼前陣陣發黑,孔彰在他的地盤上動歪心,他簡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旁人卻無此等齷齪心思,早有兩個丫頭過來扶住管平波,李恩會還道:“哎呀!你怎地病成這般模樣?是涼的還是傷的?我帶了好金瘡藥,回頭替你送來!”管平波還記得李恩會,勉強笑了笑:“多謝。”李恩會還欲說話,孔彰已抬腳進了院子,眾人只得跟上。男人吃茶,本無女人的事。練竹不過跟到門口,指揮丫頭伺候,便退下了。管平波被揉搓一番,再入火箱,卻是冷汗一層層的掉。此時沒個縫針技術,她的傷口又深,方才的折騰怕是又震裂了。令人關了房門,忍著痛叫雪雁替她重新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