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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替太子捲了多少銀錢,怎不叫晉王眼熱?先前晉王還不曾留意巴州小地方,原是因程紹之女為太子良娣,他想撕太子的臉面試個水。誰料一條藤的查下來,竟是有這般潑天的富貴。趁著朝中許多人不知巴州情形,趕緊在京中運作,捉拿程紹與洪讓補知州的旨意一併由孔彰帶了南下。朝堂上還當晉王只想擠兌太子,皆不理論。晉王悄沒聲息的尋著個發財的路子,便親寫了信告訴洪讓,竇家不過是地方豪強,非朝中官宦站隊,都是些有奶便是孃的貨色。他們先與程紹交好怎地?程紹之前的知州他們難道就不勾結了?如今上頭換了人,竇家難道還扭著不成?洪讓本就是衝著錢來的,跟竇家不對付的根子就是竇家沒帶著他一處發財。現程紹完了,洪讓忙不迭的遞上橄欖枝,不怕竇家不從。竇宏朗吃了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君山島那般好地,硬生生的叫竇家佔了幾百年,也不是省油的燈。雖不知洪讓心中盤算,倒應對從容。只聽他笑道:“方才就想斗膽請將軍賞光,只怕冒犯,不敢提的。若將軍肯賞個恩典,便是竇家幾世的榮耀了。”孔彰見竇宏朗說話,想起一事來,問道:“尊夫人還好?”竇宏朗笑回道:“勞將軍惦記,已無大礙了。”孔彰點點頭,又不說話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君山島孔彰到底要不要去。李恩會知道自家上峰又嚇著了人,笑道:“地主家有沒有好酒?”同知郭可嘉湊趣道:“何止好酒!地主家的銀魚做的一絕,今日洪大人勾起了我的饞蟲,竇縣令若不置辦了來,我定治你個不敬上官之罪!”說的眾人都笑了,竇宏朗忙笑道:“能請動將軍諸位大人蒞臨,傾家蕩產也是甘願的。”說著令隨從速乘快船回去傳話,自己殷勤的侍奉著一眾上官往島上去。遊船即將靠岸之時,孔彰又突然開口道:“煙波不動影沉沉,碧色全無翠色深。古人誠不我欺。”眾人都唬了一跳,好容易做出來的其樂融融的景象立刻戛然而止。好半日這幫文臣才想起,人孔駙馬是姓孔的!父系自不必說,天下也無人敢比肩的名門。母親雖是勳貴之後又敗落了,外祖卻是正正經經的兩榜進士,論起學問做官來,眼下這一幫子捆起來都不如人。人家會念詩怎麼了?不會念詩才奇怪好不好!然而孔彰那張冷臉,便是念了詩又如何!?你倒是多吐兩個字啊!?就半拉詩,叫人如何接話?總不能就著兩句詩夸人有才吧!果真是個赳赳武夫,倒能誇了。偏偏是個書香門第出身,誇他會念詩,那不是馬屁拍在馬蹄子上,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