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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命人在廊簷下點起了大火把用以照明,而後才吩咐佈陣。火光照耀下,方能找到方位的老虎營讓管平波再一次深深哽住。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老虎營中多半的孩子夜不能視,即在現代人幾乎沒有了印象的夜盲症。管平波頭一次夜裡集結,在沒點燈的情況下,好幾個差點摔到鼻青臉腫。她才知道平時五更起床,都是先由能看見的人點了燭火,其餘人才跟著行動。尤其是竇家富裕,管平波持家又比較省儉,導致蠟燭供給充足,他們看不清的多點些。至於跑步,橫豎跟著前面的人,無需多想。常年受困於此,自然有一套適應的法則。因是常見病,更無需放在嘴裡反覆提及。欲想要做一番大事業的管平波當真被此時的物資情況氣的陣陣兒肝疼。只現在不是計較此事的時候,屋中的元宵拿好了鼓槌,等待著管平波的指令。前方殺聲不絕,來人十分兇悍,而譚元洲卻帶著一幫烏合之眾,抵抗的異常艱辛。何況既是有備而來,選的自然是夜視能力好的人,竇家卻是有一半為夜盲,完全無法有效抵禦。三個人衝進了韋高義的視野,不待反應,只見唰的一下,標槍從他頭頂掠過,隨即一聲慘叫,視線裡登時少了一人。來人也驚的非同小可,怔了好一會兒,方舉著刀大喊著衝了過來。管平波卻又換了武器,砰砰砰連續三支弩破空而去,兩箭射中,一箭落空,又有一人倒地。元宵看管平波的眼神,充滿了敬意,厲害!管平波面無表情的換了一把弩,她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似一頭狩獵的豹子。弓。弩與匕首,是她最熟悉的冷兵器。前世有些不理解為什麼特警需要練習弓。弩,不過那都不重要,她現在能使的上就行,儘管因為手感不佳,而準頭不好。不過這才剛開始,不用著急。須臾間兩個同夥殞命,來人急退至了射程外,再不敢輕舉妄動。管平波站在一隊與二隊之間,耐心的等著。鴛鴦陣遠未成形,在黑夜中儘可能的儲存有生力量。入室搶劫的土匪不會太多,再是民風彪悍,一個部足有二三十個青壯就了不起了。揹負著整個山寨的安危,他們不可能真的悍不畏死,否則便是與人做嫁衣。只要穩的住,來人必敗無疑。與管平波的沉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譚元洲帶的人。哀嚎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十幾個人受傷後,士氣已然衰微。譚元洲顧不得那麼許多,他偷襲幹掉兩人後,就被一個高手盯死,雙方你來我往過了幾十招,誰也對付不了誰。石竹的五月還有些陰冷,雨水打在身上,更是說不出的難受。在雨幕的阻撓下,譚元洲打的異常吃力。土匪也十分艱難,他們沒想到竇家人如此難纏。就如管平波猜測的那樣,石竹的土匪並非孤家寡人,更非鐵板一塊。黑夜讓竇家人慌亂,同樣會給土匪巨大的心理壓力。彼此的不住的喊叫,答應的人卻越來越少。終於,譚元洲的對手連退好幾步,發出一聲長嘯,眾土匪立刻有序的撤離,看著雨幕中青石板路上的背影,念及院內弱小,譚元洲不敢去追,怒的一踹門板,牽連著幾間屋內的鈴鐺劇烈的晃動,發出陣陣脆響。良久,譚元洲怒意方平,命人打起火把,清掃戰場。管平波在裡頭聽到動靜,吩咐道:“點燈籠,去前頭幫下譚元洲。觀頤,預備藥材、滾水、止血的紗布與針線。”陸觀頤立刻一瘸一拐的跑到東間拖出個箱子來,雪雁快速的在火盆裡點起大火,用鍋燒起了水。紫鵑則是點亮了明瓦燈籠後,一手拿著兩個,冒雨往前院奔去。管平波道:“韋高義、潘志文,你們兩兩一組,把床板抬到前頭,充作擔架,聽從譚元洲指揮,運送傷員。李玉嬌,你們幾個女孩子收好武器,預備急救。”眾人分頭行事。混亂的前院被譚元洲斷喝住,將輕傷與未受傷的先攆進廊簷下,正欲查驗躺在地上的傷員,韋高義等人抬著床板來了。黑夜裡,不知躺在地上的是敵是友,譚元洲萬分小心,與王洪、石建平一人打了個燈籠,一一辨認。他們的人不慣包頭,本地人卻多有,見到包這頭髮的、不認得的,不拘死活,皆是一刀割喉。認得的則探頸側,沒氣的自是來不及管,凡有氣的,才叫韋高義等人小心翼翼的搬動。小規模的衝突再慘烈,死傷人數都有限。二十幾個人被有序的抬進主屋,管平波已點了無數蠟燭,加上兩個大火盆的光源,屋內如同白晝。竇宏朗跑了進來,一疊聲的問:“傷亡如何?”譚元洲沉聲道:“死了九個,傷了二十三個。”竇宏朗呼吸一窒:“土匪多少人?”譚元洲搖頭:“不知道,黑燈瞎火的,數不大清楚。被我們殺了四個,門口有兩個受傷的,是奶奶動的手吧?我才補了刀,算來是死了六個。”竇宏朗鬱悶的道:“我們的人練少了。”譚元洲抹了抹臉上的水,道:“天還未亮,怕他們殺個回馬槍。我且帶人巡視。”竇宏朗拱拱手:“有勞。”管平波則是立刻查驗傷患,兩個貫穿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