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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觀頤:“……”韋高義跳出來擠眉弄眼的道:“師父,你打什麼壞主意呢?”管平波呸了一聲,道:“我就不許想漢子?我想我漢子怎麼了?”才進門的譚元洲聽到這句,腳底一滑,險些沒站住。暗道:姨奶奶你要點臉!裝什麼痴情女子?當誰沒見過夫妻情深吶?你要對你漢子有一絲夫妻情義我就信了你的邪!管平波扭頭問譚元洲:“驢買到了?”“買到了,”譚元洲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遞給管平波道,“我跟孟百戶套了半日近乎,從他的書房裡借了冊本地地形圖,你看看上頭寫了什麼?”管平波走到近前,狠狠的踩了譚元洲一腳,鄙視的道:“文盲!”譚元洲痛的齜牙咧嘴,管平波哼了一聲,抖開地圖冊,果然是本地大致的地形。卻是隻標出了大概方位,幾乎無太大的作戰價值。管平波心道:將來得培養出自己的測繪隊伍,畫得出作戰圖才是。古時的輿圖乃軍事機密,上頭年年查驗,想必孟百戶沒膽子送給他們。此時又沒個紙筆,管平波只好默默記在心裡,再讓譚元洲還回去。孟家得了管平波的首肯,立刻動作開來。管平波所料不差,土匪歷經生死,遇到仇家,嘴上叫的兇,權衡利弊時比誰都精明。便是要收拾管平波,也不急在眼下。跑來百戶所談判,乃是想摸清百戶所內的路數,看能不能殺進來把糧食搶回去。幾百年來,土匪與百戶所相安無事,管平波搶糧的這一招,卻是挑起了鶴蚌之爭。雙方心懷鬼胎的拉鋸,孟志勇自然不會說那兒子被挾持的話,只裝作煩管平波日日來他家鬧著討回首飾布料,欲除之後快。土匪則是要求分一半的糧食,作為殺管平波的酬勞。雙方你來我往的談了好幾日,終於約定七月二十五日藉口邀管平波趕集,堵在縣城誅殺之。七月十八日,管平波再放出風聲,道是竇家挖有地窖,裡頭亦有上萬斤糧食。訊息飛快的傳播,差不多的寨子都紅了眼,要知道一個寨子也就幾十號人,上萬斤糧食,能吃多久?憑空掉下來的,不要白不要。為此,他們勾心鬥角、合縱連橫,都打著獨佔的如意算盤,好懸沒把那三十六計使了個遍。七月二十四日,眾土匪窩的得力干將齊聚縣城,各家寨主吵了三四天,終是定下了個章程。他們從孟志勇處得了老虎營的名單,議定譚元洲為魁首,誰有他的人頭,便拿最大份的糧食。往下便是管平波、韋高義、潘志文等。陸觀頤與紫鵑並老虎營裡的七個女孩,直接歸在戰利品內,誰搶到了歸誰。為此,竇家的地窖誰也不許事先開啟,須得辦了正事,再公正的分糧。吵的心力交瘁土匪越發懷念能居中調停的崔亮,奈何崔亮已死,只得請孟志勇做見證,為此又被孟志勇談去了一千斤糧食,才彼此服氣。而管平波也沒閒著,石茂勳暫不能上戰場,但已經可以下床。為了他個病患,譚元洲再準備了一頭大青驢,途中可與管平波換著坐。管平波又用竹葉編織了套衣服,到時候罩在陸觀頤、紫鵑與石茂勳身上,當做偽裝。還順了孟百戶家兩串大蒜,好捏碎了用氣味驅蟲。一切準備就緒,老虎營於七月二十五日凌晨悄悄的從百戶所出發,直撲鹽井而去。四把狼筅由韋高義與潘志文扛在肩上,其餘的人單手拿著武器,另一隻手抓住前一個人的腰帶,摸索著前進。到此時,眾人才知老鷹抓小雞的意義,皆在心中暗歎管平波想的周到,卻是不能交口稱讚。只因為了避免說話分神或引人注意,每個人嘴裡都含著塊竹片,古時謂之銜枚,為行軍專用,到了地頭由上官檢查,誰的不見了,軍棍伺候。太陽漸漸升起,驅散了夜裡的淡淡涼意。眾土匪摩拳擦掌等待管平波一行;百戶所大門閉的死緊,預備坐收漁利;老虎營則是以每小時約三千米的速度在山中急行。從百戶所到鹽井,需要不停不歇的走三個半時辰。他們的時間不多,寅正出發,巳時末必須趕到。因為他們還得攻打,還得做出基礎防禦,方能保證萬無一失。未知的前路,讓管平波略微體會到了當年紅軍長征的偉大。她在叢林作戰時,雷達、通訊、槍械、汽車、專業的裝備、完善的後勤一應俱全。而此刻她的人除了各自的佩刀與廉價的毛竹竿子製成的武器,幾乎一無所有。她甚至不知道鹽井的地形。可是他們不得不往前走。管平波感受著子宮內生命的遊動,樂觀的想,或許石竹鹽井,就是她的井岡山,是她席捲天下的。手輕柔的撫過腹部,雖然我很歡迎你,但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與石茂勳交替著騎著毛驢,沒有表,不知道時間。管平波回憶著資料的細節,與腦海中粗劣的地圖進行對比。大山裡迷路很容易,但去鹽井的路並不難找。來往的人太多,不通水路的鹽井還須少量的騾馬運輸,沿著痕跡,在太陽高懸之時,看見了位於山谷中的片片鹽田。午時初刻,土匪沒有等到管平波。百戶所大門緊閉,拒絕應答。群龍無首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