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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言表!張和泰則立在河對岸,上下打量著譚元洲。藍色布料的奇怪短打,腳踩著雙破草鞋,但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站的筆直,不復往日的輕佻。有些像竇朝峰,只要穩穩當當的站在那兒,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度。餘光不由的再掃過土牆上令人駭然的人頭,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譚元洲對竇家是有怨氣的,這份怨氣在管平波生育後逐日累積。不大的老虎營,在韋高義拽走乳母不久,便沒再聽見哭聲,便知乳母派上了用場。心中的鬱氣略微疏散,方才的急迫也變的平緩,從容的對張和泰笑道:“哥哥辛苦了!”譚元洲的沉穩讓張和泰有些異樣,昔日雖各自有小地盤,卻是以他為首。而此刻擁有如此戰功的譚元洲,日後絕不可能再甘願屈居人下。好在他也是多年管事,沒有兩把刷子,做不到竇向東的八大金剛之首。很快調整了情緒,拍著譚元洲的肩膀道:“好兄弟!哥哥辛苦什麼?苦了你們才是真的。去歲我前腳回巴州,二老爺後腳就逃了回來。把老太爺急的日日上火,卻是雁州鹽礦、飛水鐵礦並洞庭上頻頻出事,實調不出人手。過年的時候且說要派人試探著來尋你們。哪知沒十五,就收到了奶奶的信。把老太爺並老太太喜的了不得,三天內備齊物資,命我火速南下。奶奶的信寫的含糊,我不知你的安危,此刻見你無事,哥哥這顆心才算落回肚裡。”譚元洲苦笑:“我們死的人可不少。此回你是留下?還是得回巴州覆命?”張和泰道:“我帶的幾個人隨我回去,王洪他們留下給你。共計二百人,還有十幾船糧食物資。山路不好走,我只帶了一百人帶著糧食進山,剩下的一百人都擱在原先的宅子裡。你們都要搬進來,明日就派人搬去。老太爺的意思是,若能回縣城,頂好是回去。此山深處,不通水路,日後的東西都不好運進來的。”譚元洲道:“奶奶才下了禁鹽令,我們得過了春天安排了此地春耕事宜才搬。那下剩的一百人都調來吧,正缺人使呢。還有,我把陣亡兄弟的名單告訴你,我們如今不好離了此地,你得替我們撫卹他們的家人。”張和泰應了,又問:“奶奶可好?我想去拜見,不知方便不方便?”譚元洲把人領進營中,李玉嬌就拿著個本子出來道:“張大哥好!”張和泰認得李玉嬌,見她臉上有道疤,關切的問道:“你受傷了?”李玉嬌笑笑:“差點叫土匪砍死,幸而命大,沒死沒殘的,比他們好多了。”又利落的問,“你們帶來的東西,可有造冊?我好登記入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