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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向東一驚:“果真?”陸觀頤道:“且是來自西垂的姜戎雜胡兵,據聞十分厲害。其元配乃西姜首領伊德爾之女,故他有朝廷唯一一支重騎兵。原先是西姜岳父養著,如今做了駙馬,聖上更不能委屈了他。太子佔著大義,晉王有了兵權,奴婢不通朝政,只能知道這些了。”管平波垂眸掩蓋自己的神色,巴州城內的訊息太閉塞了!如此大事,竟全然不知。竇向東或略聞風聲,可她穿來十五年,頭一回知道皇家公開的資訊。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官制如何?兵制如何?賦稅疆域幾何?統統不知道。眼角的餘光瞥向陸觀頤,總覺得她知道的不止這些。她一時好心,好像賺到了。好人有好報吶!竇向東也滿心懊惱,知道洪讓有個姑父做吏部尚書他不怕,程知州的女兒還是太子的人呢!哪裡知道太子還有勁敵!勁敵還有兵權!想到此處,竇向東臉色發沉。不對付到了今日的地步,只怕沒有緩解的餘地。卻聽管平波輕笑一聲:“晉王啊!封號真吉祥。”竇崇成一個激靈,竇家屬他讀書最多,最是瞭解歷史。本朝王爵多以吉祥字眼為號,晉卻是地名。山西為中原腹地,唐朝便龍興於此。晉王……晉王!聖上廢太子之心,昭然若揭!竇向東看著兒子的臉色劇變,心裡咯噔一下。只聽管平波又道:“陸姐姐,你與貴表弟見過麼?”陸觀頤心中暗讚一句敏銳,嘴角彎起個好看的弧度,柔聲道:“他母親我見的多些,他倒見的少。”竇向東也反應過來。洪讓畢竟只是孔擇鄉的內侄,孔家上晉王的船,最直接的緣故是出了個駙馬。與洪讓是不可能和好的,可不代表不能搭上晉王的線。孔駙馬的親表姐就在眼前,何愁沒有機會?望向管平波的眼裡,慈愛都要溢位來了。又轉向陸觀頤,笑道:“原來陸姑娘還有此來歷,恕老朽眼拙,有眼不識泰山,姑娘見諒。”張明蕙最是靈泛,趕緊起身拉了陸觀頤的手,引到位置上坐下,滿臉陪笑:“是我們冒犯姑娘了。”陸觀頤忙起身行禮,道:“奴婢已入奴籍,當不起一聲姑娘。奴婢謝府上救命之恩。身無長物,唯有盡力而為。”練竹心中震撼,管平波隨便撿個人,就是駙馬爺的表姐!揉著有些暈眩的額頭,想的卻不是爭風吃醋,而是陸觀頤有此身份容貌,立刻要變成香餑餑。心裡暗罵管平波熊孩子,昨天夜裡不說那番話,陸觀頤就算她們家的了。偏竇宏朗當眾做出承諾,竇元福不搶回去才怪!誰不想跟駙馬爺做親戚!肖金桃亦想到了此節,當機立斷的道:“我昨日就瞧著陸姑娘好,心裡喜歡,只不好說得。好孩子,休要說喪氣話。如今你脫了出來,只要咱們家不說出去,誰又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個好孩子,萬別妄自菲薄。只如今你一人在此,無人扶持,也是孤寂。我老婆子仗著年長,認你做個乾女兒,不知你瞧得上否?”張明蕙登時氣個倒仰,肖金桃認了乾女兒,陸觀頤就是二房的了!偏是管平波救上來的,搶都不好搶。惱的帕子擰做了一團,暗道:我看你們娘幾個張狂到幾時!咱們走著瞧! 骨傷陸觀頤祖上乃赫赫揚揚的定遠伯,祖父為江南鹽課從三品都轉運使。自幼嬌慣, 豈能甘願為奴?每次自稱奴婢, 便心似針扎。如今有了脫身的機會, 如何不肯?只不知竇家情形,把眼望著管平波,度量她的神色。管平波的心眼跟個篩子似的, 婆婆都下場搶人了,自然要砸瓷實些。撫掌笑道:“我昨日一出手, 咱們家就多了個姑娘, 阿爺媽媽怎麼謝我?”竇向東因此攀上高枝,為自家留了條後路, 心情十分愉悅。聽得陸觀頤羞怯的喊了乾爹乾孃, 立刻爽快的道:“此回平波功勞甚大,就賞你一百金子。”管平波驚了:“這麼大方!?”一百兩金子, 可是一千多兩銀子!兌成銅錢更多!肖金桃笑捶了丈夫一下, 對管平波道:“你做夢呢!你阿爺是個小氣鬼,八成是打著讓你帶姑娘打首飾裁衣裳, 真當賞你做私房了?”張明蕙跟賀蘭槐齊齊鬆了口氣, 此回二房功勞太大, 幾乎是把整個竇家從墳裡撈了出來。不然得罪了未來的皇帝……眾人打了個寒顫,真是想都不敢想!一百兩賞的值當,可其餘的兒媳婦哪裡能不泛酸呢?再看練竹, 巍然不動, 跟個沒事人似的, 還跟著抱怨公公小氣,非說管平波昨日鬧的狐狸皮斗篷髒了,要公公替買新的。賀蘭槐差點氣出個好歹來,往日沒見你這麼賢惠吶!裝你妹啊!就你賢惠!竇向東憑空撿了個金元寶,素來又喜歡管平波,卻礙著其它兩個兒子,不好太不公,便把功夫都做在陸觀頤身上,催促著肖金桃替她置辦行頭。又對管平波道:“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偏偏運道好,不賞你就似我小氣了。你不是想要帶徒弟麼?平素裡演武場就給你帶徒弟使吧。家裡的外頭的小孩子只管挑,我同他們父母說去,如何?”管平波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