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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宏朗當然不想自己僅存於世的長子淪落為婢生子,倘或管平波能生便罷, 若不能生, 豈不是佔著茅坑不拉屎?既不想她做妾,就只剩一條路了。平心而論, 管平波長相不算醜, 濃眉大眼,算得上是巴州小家碧玉。可她身上有一股難以忽視的硬朗之氣,嫁進家門許久,她似未從未婚少女的心態上轉變, 不獨對他沒有繾綣,甚至……承歡之意都無。一個院裡的姬妾,哪個不是兩隻眼巴望著他?唯有管平波,渾不把他放在心裡。竇宏朗又不缺女人,自然就只拿管平波當個家中人,再生不出慾念。此刻被迫行房,心中難免生出一絲怨懟。當然,物件不是管平波,而是父親的偏心眼。正因父親過於偏重長子,才導致他要靠著個小老婆爭寵。活了三十多歲,竇宏朗算有些許見識。豪門秘辛知道不少,有沒有因此學聰明點不知道,天真是一絲都沒有的。略略平復了下情緒,單手壓住管平波的肩,將她按倒在床上。管平波登時懵逼,什麼情況!?看看外頭的天色,雖有些發昏,卻離黑暗還早的很。何況她沒吃晚飯的好麼!古人不是挺忌諱白日宣淫的嘛!竇宏朗就是吃了春藥,也不該找她啊!晃神間,竇宏朗的唇已覆上。管平波一把推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竇宏朗驚訝了一下,奇了怪哉,今日她竟主動了?哪知管平波卻道:“有事說事!”竇宏朗:“……”管平波冷笑道:“一臉便秘的神情,偏來求歡,你當我傻?”聽得此話,竇宏朗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急轉直下,沉聲道:“下去。”管平波道:“我若不下去呢老倌拿出點男子漢氣概來,掀我下去呀。”竇宏朗氣結,咬牙切齒的道:“你想死?”管平波呵呵:“我要是個糊塗人,才是想死。你到底打什麼歪主意,說來我聽聽。我是你老婆,有甚麼要我做的只管說,我能做便做,不能做的你自尋能幹人去。但想要稀裡糊塗的作弄我,就是做夢!”竇宏朗連掙扎了幾下,都掙脫不得,只得硬生生的把氣嚥了下去。巴州堂客彪悍遠近馳名,打老倌的事一月少說能聽見十來件。眾人不說堂客不遵三從四德,反倒要笑男人打不過老婆。他實丟不起這個人。憋了半晌,才道:“我細同你說,你先下去。”管平波方放開竇宏朗,自撿了個床頭坐下。竇宏朗翻身起來,略有些狼狽的道:“你的功夫到底跟誰學的?”管平波想了想,瞎編道:“原先我們劉家坳有個道館,裡頭住了個退隱的道士,小時候看我伶俐就傳給我一套武藝唄。”竇宏朗忙追問:“還在不在?”就是找個死人頂缸的!管平波故作哀慼道:“大前年一病死了,我家那是窮的叮噹響,無錢替他收屍。幸而眾人都認得他,村裡的劉大戶替他做了法事的。”半真半假的話,管平波不怕他去查驗,又問,“好端端的怎麼想起這個?”竇宏朗吐出一口濁氣,問道:“你覺得我與大哥,哪個好?”管平波咯咯笑道:“要聽實話?”竇宏朗臉色一黑:“實話!”管平波趴到竇宏朗的肩上,悄悄道:“自然是竇高明最好,你們都跟我差輩了,哪個都不好!”竇宏朗:“……”竇高明是竇元福的次子,今年十八,單從年紀上來講,倒是般配。竇宏朗沒好氣的道,“你休想!”管平波道:“本來也就是想想。你也是好笑,要問世人對你們兄弟的評價,怎麼著也該找個外人。你問我有什麼用?便是大哥比你好百八十倍,我還能偏著外人?你是不是傻?”竇宏朗再次:“……”管平波撇嘴道:“你今天就是來問我這事的?”竇宏朗語氣晦澀的道:“阿爺很喜歡你。”管平波毛都炸了,等等!竇向東對她應該只是長輩對小輩吧?竇宏朗見她一臉見鬼的表情,沒好氣的道:“你想哪去了?阿爺又不是個好色的,再說你有色嗎?”管平波給了竇宏朗一個白眼道:“說重點!”竇宏朗索性實話實說:“阿爺要我同你生個孩子。”管平波立刻就明白了,竇向東是想扣死他在竇家。看了竇宏朗一眼,覺得比起眼前這位,竇向東的確想的長遠。父母子女之間,若無特別,自是有感情的。生了孩子,她想叛出竇家的代價就大了。她自問還沒有展露出單飛的跡象,那竇向東是防範於未然了?此人不可小覷吶!心裡盤算了一回,擺出一副為難的神色道:“可你每次同我睡覺,都弄的我好痛!”竇宏朗大呼冤枉:“我哪有粗暴過了?”管平波理直氣壯的道:“我又沒經過別的男人,你問我哪有,我上哪說去。”竇宏朗給噎的半死,另找證據道:“這麼多女人,獨你一個喊痛的!阿竹比你嬌弱百倍都不曾如此說過。”管平波嘲諷道:“我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此言出自《戰國策》,竇宏朗心中暗道,幸虧還記得,不然定要丟醜。怪道世人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趕上這麼個文武雙全的老婆,太特麼操蛋了!仔細回憶了一番,發現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