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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宏朗巴不得秀一下恩愛,摟住管平波假意數落道:“不能吃酒便少吃些,看你醉的!”“我沒醉!”“行行,你沒醉!”竇宏朗忙悄悄對侍立在一旁的丫頭道,“還不快去端醒酒湯。”丫鬟應聲而去。竇宏朗哄著管平波喝下醒酒湯,管平波漸漸安靜,紅著臉,往竇宏朗肩窩上蹭,好半日,竇宏朗只覺的肩膀一沉,竟是管平波眯上眼睡著了。竇宏朗無法,一手抱著人,一手吃菜喝酒。肖金桃見他不得勁,便道:“你把她送我屋裡睡上一會子,省的著涼。”又埋怨丈夫,“她還小呢,你就引著她吃酒。”竇向東萬沒料到管平波與竇宏朗關係這般好,之前聽說二人不大親近,還特特囑咐了兒子一回。此刻見竇宏朗小心翼翼將人抱起,不由老懷大慰。沒了父母的女孩子,總會在宗族裡受盡委屈。誰待她和氣,她便容易記在心裡。不論是男女之情,或僅僅為恩義,都好。不過是想讓她為竇家賣命罷了。竇向東摸著鬍子微笑,乖乖的練好兵,竇家必不負你。 更改正月,是忙碌一年的人們難得的休息時間, 亦是官場商界彼此聯絡感情的好時候。竇向東年初一清早, 就領著三個兒子, 往州里拜年。而知州卻是早出發去了省府,與知府拜年。不過沒見著程知州沒關係,禮數盡到即可。當然, 洪讓處也不能公然無視, 亦帶了禮物拜了一回。出乎意料的, 洪讓表現的極客氣, 好似以往的齟齬從未存在過。那無比真摯的笑容, 把竇向東嚇出了個好歹。好容易寒暄完畢,退出同知府邸時, 竇向東後背的冷汗方止。物反常即為妖, 此事必然有詐!竇元福想著心中算計, 更覺不自在。父子四人收拾了番情緒,才按著廟門一一拜到。幸而今日古怪的唯有洪讓, 幾人才略略安心。回到家中, 族人擠了一屋子。竇向東眼尖的看到了竇遜敏,忙攜了他的手, 一齊坐下, 笑問他學問如何,明歲下場考童生有無把握等話,把竇遜敏感動的差點流出兩缸淚來。周遭族人也都贊竇向東仁義,照顧族人。這不廢話麼?死鬼竇貴光家中早沒了正經營生, 不想方設法勒掯族人就不錯了,還想他吐出什麼東西來?竇向東豪富,不在意兩個小錢,這一進一出,對比就大了。譬如族中的孤寡,今冬都得了衣裳與米糧。再有便是竇遜敏這等讀書人,額外得了一套筆墨紙硯。還在陸觀頤的提示下,特特定了幾方銅製暖硯,且細心的配上合適的小木炭,切實解決了冬日磨不開墨的問題。竇向東掃一眼屋內,屋裡很有幾個肯讀書習武的後生,心裡十分高興。錢固然要緊,但在有了家底的今日,人才便比錢更稀奇。笑呵呵的同看上的人閒話幾句,又額外賞了許多東西。族人雖豔羨,卻也知竇向東是因本事賞人,不好爭得。見此情形,也有暗自嘆氣的,也有暗自發誓要上進的,不一而足。女眷那處小孩子四處亂竄,更顯熱鬧。竇家三兄弟都不算能生,肖金桃看著別人家的孩子,眼熱不已,一徑拿果子與他們吃,又把零花錢,喜的孩子們團團圍著他,半日都不曾走。突聽門外一聲斷喝:“你給我放下!”肖金桃忙問:“外頭怎麼了?”寶珠看了一回,笑道:“我們姨奶奶當真是上房揭瓦,跟幾個孩子混鬧,要點大炮仗玩,把二老爺臉都唬白了,惱的揪著她去堂屋了。”練竹與陸觀頤齊齊笑了,都道:“該!”肖金桃無奈的道:“除夕那夜裡就想放煙火,還偷偷藏了一個。她怎麼就那麼野呢?”管平波若聽此評價,定然大呼冤枉。她就是想看看此時的火藥成分好不好!此事又不能大肆宣揚,只好裝作淘氣,總想拆幾個看起來給力的炮仗,哪裡知道竇宏朗盯的她死緊,她都躲到正院裡混在孩子中偷摸行事了,竟還讓他給逮著,真是豈有此理!竇宏朗拎著管平波數落不停,進到屋內,把她扔到竇向東旁邊,對張和泰道:“你給我看緊了她,再讓她溜去玩炮仗,我唯你是問!”管平波:“……”竇向東不厚道的笑:“你不知道,放煙火的火藥同放槍的不一樣,你想偷著拆煙火裡的是不中用的。都叫你老實點,偏不信。再淘氣,你老倌可要打你了。”管平波撇嘴:“他打的過我嗎?”竇宏朗照著她的後腦勺就給了一下:“你再嘟囔一句試試?”管平波不情不願的閉嘴了。竇元福對老三竇崇成笑道:“看我們老二,跟帶閨女似的,操不完的心。”竇崇成近來被兩座大山死死壓著,心中不爽,亦假笑道:“二哥是憐香惜玉,我們再不能的。”竇宏朗早嚐到了甜頭,他爹是真疼管平波,白狐狸毛多難得的東西,就與了她做斗篷。雖是經他母親的手賞下,長眼睛的哪個不知。故他更要加重寵愛,一則討好父親,二則也是堵眾人的嘴。但凡男人,倘或真跟哪個女人好上了,難免有佔有慾。他當著父親的面秀恩愛,父親無動於衷,時不時笑話兩句,眾人便知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