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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元洲身材高大,又年輕,與管平波可謂生死相依,竇宏朗嘴上說著不喜管平波,但哪個男人又真能不介意頭上染綠的?忙豎著耳朵聽下文,偏生雪雁又不說了。楊興旺則是另一番想頭。竇宏朗兩口子,實在有些性情不合。有甘臨在,管平波難與竇家斷聯絡。譚元洲乃竇家養大,跟他搞在一起,比被不知哪裡來的野漢子勾了強的多,倒是稍稍鬆了口氣。暗自記下,回頭慢慢查訪,果然情投意合,竇家得下了先手才是。雪雁等著人問呢,哪知兩個人都不說,只得自說自話的道:“他呀,眼光高著呢。奶奶原說把紫鵑說給他,你們道如何?他竟沒看上!”竇宏朗終是忍不住問:“那他看上了誰?”雪雁哎了一聲,搖頭道:“他看上了姑娘!姑娘嫌他不識字,如今卯著勁讀書寫字呢。”說著捂嘴笑,“我看他那狗爬的字,十年都未必趕的上姑娘。”竇宏朗和楊興旺聽到此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八卦,齊齊無語。不過有了個八卦岔了話,氣氛鬆快了許多,楊興旺趁機勸了幾車的好話,再次靠岸補給時,竇宏朗起身道:“罷了,我去哄哄她。萬一被他推到水裡,你們記得撈我。”楊興旺聽到這句,差點感動的老淚眾橫,忙不迭的點頭,當真喊了幾個水手,盯著管平波的船,預備隨時救人。誰料竇宏朗上去了半日,毫無動靜。雪雁呸了一聲:“刀子嘴豆腐心,只面上厲害,半分剛性都沒有,丟人!”楊興旺卻是笑的滿臉褶子,這就對了嘛!爭取路上坐了胎,明歲生個兒子,天下太平!孃的,下回再也不跟竇宏朗一起出門了,心累! 大鬧&心機&朽木 大鬧船隊停靠在君山島時,正是臘月二十三的小年。竇宏朗夫妻雖沒打起來,下船時彼此卻沒什麼好臉色。楊興旺揉著太陽穴,不知還有什麼好話能撿來說。不過平安把兩口子送到家裡,打生打死,都不是他個下人該操心的了。竇家小廝老遠看著船隊,就小跑過來,滿臉堆笑的道:“給二老爺請安,給奶奶請安。趕的巧了,今日小年,老太爺並族裡的親眷,都在祠堂裡忙活,預備除夕夜祭祖呢!老爺奶奶回來的正好,都去祠堂給祖宗磕個頭,保佑明年抱個大胖小子吧!”竇宏朗腹誹道,抱個屁,那女金剛碰都不讓他碰!原以為她要在船上鬧起來,沒想到她二話不說,把他軟禁在一個小隔間裡,差點沒把他憋死。就知道面上裝賢良,一肚子壞水。然而心裡又隱隱約約生出些許竊喜,打一開始,管平波便不開竅,看誰都比看他親香。如今長大了兩歲,竟是知道吃醋了,就是醋起來太狠了些。竇宏朗好似坐了回過山車,這女人能幹是能幹,做老婆,嘖嘖……不知再大兩歲,能否更好些。滿腦子想著怎麼才能把管平波調教好的竇宏朗,全然不知管平波挖了個大坑,預備把他埋在溝裡,永世不得翻身。回了老窩,行李自然有人收拾。忙亂中,無人注意到原在竇宏朗船上的雪雁,跑去了管平波的船。老虎營的營長出行,便是回夫家,也不會獨個兒亂竄。李修傑等人皆在船上,與雪雁默契的點點頭,開始卸船上的貨物。按理來說,小老婆是很難進祠堂的。在陳朝,幾乎只有兒子金榜題名,為嫡母請封后,還有多餘的誥命,分到了生母頭上,才作為夫家的功臣,生前出入祠堂,死後有個牌位。因此,雖說是去祠堂,管平波卻只能在前院見見長輩妯娌,不可入內參拜。當然,以管平波的積累速度而言,如果她想的話,大概不多久就能進去了。只不過她一點不稀罕而已。才下船的竇宏朗有些不適,帶著管平波慢悠悠的往祠堂裡走。竇家仗著銀針,誰當族長的時候都沒精窮過,祠堂修建的富麗堂皇,兩進的大宅,連帶前後院,佔了好有足足一畝地。彼時的祠堂不獨祭祀,平日裡族裡有事,也多在祠堂商議,通常還兼族學,用途十分廣泛。今日小年,竇向東早起就吩咐了廚下殺了幾十頭大肥豬,正給族裡分豬肉。祠堂裡滿滿都是人,好不熱鬧。看著子孫濟濟一堂,竇向東摸著鬍子,心情很是愉悅。忽然,一聲熟悉的阿爺竄入耳中,竇向東扭頭一看,竇宏朗竟回來了!火氣蹭的竄起,又見竇向東身後跟著的管平波,立刻切成了慈眉善目的笑容,一疊聲喊:“老太婆,快出來,你瞧誰回來了?”肖金桃在屋裡與族中媳婦閒話做活,聽到竇向東喊,拿毛巾擦了擦手,出來一瞧,不是管平波是哪個!去年去石竹的路上,管平波懷的甘臨,如今一路同船而來……肖金桃的眼睛往管平波的肚子上掃了好幾眼,美滋滋的想,這回該是孫子了吧?管平波的經歷,寫成話本子都要分成好幾摺子戲方能唱完。族人呼啦啦的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詢石竹之事。管平波從容拜見公婆,肖金桃忙扶起,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髮髻道:“我的兒,黑了,瘦了!”管平波的眼淚唰的落下,握著肖金桃的手,泣不成聲。眾人還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