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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登時炸了鍋,生了一子二女的王漢寶不滿的道:“我早說了,私底下分田必要遭殃,看我說著了吧!不如趕緊改回來,糊弄過去完了,省的節外生枝。”還有句話沒敢說,萬一老虎營一棒子打死,他們才是冤的飛起!錢興運呸了一聲道:“膫子肏的,我還不知道你,覺著吃了虧,就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別個了!老虎營才來了幾日,幾百斤穀子,把你興頭的根本都忘了!你有種,撇下一地家業,跟著他們城裡軍營裡住去!少在老子跟前逞能!”王漢寶家男丁少,本就不硬氣,前日舊傷未好,再則整個梅州的地界上,就是兒子生的多的硬,女兒生的多的軟,被有四個兒子的錢興運一頓吼,王漢寶立刻沒了言語。比王漢寶還盼老虎營的是趙崗,他更倒黴,因年輕才成親,才得了個一歲的女兒,在村裡更沒說話的份。趙崗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佃農,怎就分出了個三六九等了?他又不是袁德水那倒黴貨,連著三胎下閨女!老虎營越來越近,村裡的人也越來越慌。誰都知道他們自家沒理,又不想把好處吐出來,越發急的冒火。就在此時,站在樹梢的鄭老三咦了一聲,道:“走在前頭的是個女人!”孫其鳳沒來由的一抖,顫聲道:“母老虎親自來了!?”鄭老三道:“沒有!眼生,看不真切,但肯定不是母老虎,身形不像!你們商議出章程了沒有?他們離我們沒二里地了!”錢興運便宜佔的最多,吃進嘴裡的肥肉,是再不能讓的?一掌拍在樹幹上,喝道:“嬲他娘!他們是外來的,我們是本地的,怎麼還怕起他們來?原就是我們村的地,哪裡就輪到外人來主張!依我說,不如扛起鋤頭,打他個稀爛!佃什麼田?搶了來我們自家分了,豈不爽快?”眾人還沒做出反應,鄭老三先在樹梢上吹了聲口哨:“好對奶。子!不知臉長什麼模樣?”孫其鳳猥瑣一笑:“那等下就搶了來,給你做老婆!”鄭老三溜了下來,問坪上的村民:“打不打?給個準話!”錢興運道:“你怕不怕!你不怕我們就打!那女人敢進村,就歸你了!”坪上一陣鬨笑,彷彿已經把人扣留在了村裡一般。李光華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就見袁德水飄了出來。從前日起,袁德水就沒怎麼吃過東西。他一個瘋了的人,只知道餓了滿村亂竄尋吃的,卻不知去茅房,屎尿沾了一身,臭不可聞。袁大娘照看了一夜,嫌煩,便撇在了一邊,權當小兒子死了。村裡預備大事,錢興運嫌棄的瞥了袁德水一眼,扭過頭去,對眾人喊:“赤手空拳打不過,走,我們抄傢伙!”王漢寶跟趙崗巴不得老虎營來主持公道!哪裡就想打了!然而在全村的注視下,再看看邊上臭氣熏天的袁德水,生生打了個寒顫。幾個家裡男丁少的,不情不願的跟著回屋拿起了鐮刀斧子,決定給老虎營一個好看!李玉嬌帶著一個旗隊,冒雨從飛水城趕來。才走到村口,七八把菜刀從天而降,直直朝他們砸來!盾牌手反應極快的擋在前頭,就聽下頭有人怒罵:“都說了看準人飛,把那女人砍死了,鄭老三就沒老婆了!”鄭老三此刻離的近,看清了李玉嬌的臉。先罵了一句:“臉上有道疤,難看死了,我不要,你們哪個要?”“有疤不要緊啊,吹了燈還不都一個樣。”另一個人道,“好奶。子好屁股才是真的!”旗隊長侯勇渾身汗毛直立,偷眼看面無表情的李玉嬌,不明白劉家集的人怎地就尋起死來!李隊長是隨便能招惹的麼?腦子裡條件反射的背軍規,被百姓辱罵,可不可以動手呢?好像不能唉!?忍不住又看了李玉嬌一眼,她會怎麼辦呢?李玉嬌豈會因幾個跳樑小醜動怒。眼風掃過全場,看到了遊離在眾人之外的一個呆傻的中年男人,模樣與袁大姐有幾分相似,猜他必是袁德水。心中升起一股憐憫,以及對劉家集那幾個刺頭的厭惡。雙方在對峙,空氣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息。突然,一根套索飛來,李玉嬌條件反射的擋住,卻是又有幾根接連飛過。饒是李玉嬌的棺材臉,也差點出現了裂痕!聯絡前頭的話,這算什麼?把她當牲口套嗎?不問緣由,見個女人就想綁了,與土匪何異?想起袁德水一家的慘狀,登時心頭火起,反手抓住繩子往前用力一扯,蹬腿箭步向前,同時拔刀出鞘。一抹亮光划起一個弧度,帶起一條血線!那村民慘叫未歇,李玉嬌跨步轉身,長刀擦過另一個手執套索的村民的咽喉,鮮血飛濺,李玉嬌不躲不閃,任由血撲在她身上。收回長刀,立於地上,冷冷掃過全場:“還有哪個有種要抓我做老婆的,放馬過來!”全場愕然!手裡拿著繩索的鄭老三趕忙把繩頭扔在地上,驚魂未定的摸索著尋找自己的柴刀,試圖從賴以生存的工具上找到些許安慰。錢興運等人也被李玉嬌的戰鬥力嚇了一跳。然兵戎相見,已無和談的餘地。老虎營一個旗隊不過五十來號人,自己這邊一百多精壯,莫不是兩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