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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也好不到哪裡去。又無訓練,又無糧草,被膀大腰圓的叛軍打的鬼哭狼嚎。王海山再也繃不住,撕心裂肺的喊:“撤!撤!撤!”鳴金聲驟然響起!“不是我下的令!”邵暉雲眼前一黑,就見朝廷軍瞬間崩潰,被叛軍單方面的屠殺!唯有中軍的騎兵是邵家舊部,旗鼓已全不聽他指揮。邵暉雲只得在戰場上用最原始的手段,扯著嗓子一頓嚷,而後身先士卒的帶著騎兵衝擊叛軍的追兵。三歲始學藝,邵暉雲手上功夫了得。伏在馬背上,抽出苗刀,一步一殺!狹路相逢勇者勝,如此悍將,硬生生的截斷了叛軍的追擊,為朝廷軍贏得了逃命的機會!然而邵暉雲不敢去看朝廷將兵景況,因為他不知混亂中,有多少人會死於自己人的踩踏。攻城守城皆是打持久戰,動輒僵持個月。叛軍得了戰馬,見好就收。邵暉雲氣喘吁吁的看著叛軍有序的撤離,知道此回他們已必敗無疑。才出師便敗的如此慘烈,王海山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江濤則是讀書人,一手好字、滿腹文章。二人分頭寫摺子,不約而同的把責任推卸道了邵暉雲身上。邵暉雲亦非寒門出身,武將雖不如文官得勢,但邵家幾代經營,關係密佈朝堂。要出戰的是王海山,要撤兵的還是王海山。指揮不動的他,何等的憋屈?邵暉雲強壓著怒火,一封封的信件皆被他揉成了糰子,丟入了火盆中。末了,終是隻寫了一句話:“太子殿下救我!” 公審&奇風&窺探 公審一艘烏篷船悄悄靠近了飛水城。飛水縣城逢一六為集, 今日正是趕集的日子。江上來往的烏篷船不少,馬蜂帶著四五個人,駕著船混在其中, 很不起眼的模樣。帶上草帽, 不動聲色的混進了縣城, 一片繁華祥和景象。馬蜂忍不住退出城門, 抬頭看了看城樓上的飛水二字,才確認自己沒走錯地方。馬蜂壓了壓頭上的草帽,心裡不住犯嘀咕,不是說管老虎要打飛水麼?怎地什麼動靜都沒有, 敢是迷路了?還是張和泰上當了?恍神間, 不小心撞到了個行人, 那人立刻跳腳罵道:“你要死咧?眼瞎了啊!”馬蜂笑著陪了個不是,那人不依不饒的罵了好幾句, 方才罷休。馬蜂暗自翻個白眼, 暗罵梅山蠻都是瘋子!在蒼梧郡的地界上,梅州可謂獨樹一幟。不單風俗迥異, 連語言都與別處全然不同。且他們音調極高,便是尋常說話也似吵架。同樣是個人在路邊閒談, 愣是能比旁的地方的人聲音大了好幾倍。數不盡的奇風異俗就更別提了。馬蜂實不喜此地, 卻是之前在飛水鐵礦做過管事, 說的好一口飛水話,才被竇向東派出來打探訊息。哪知到了飛水,風平浪靜, 且趕集人數比原先還多,心中著實納悶不已。又走了一段,人流越來越密。馬蜂尋了個看起來和氣點的人,點頭哈腰的道:“這位哥哥,我是鄉下來趕集的,問哥哥一聲,今日人怎地這般多?”那人噯了一聲,道:“你不知道今日有戲看嗎?”馬蜂道:“哎喲!那我行大運了,可是梁州的戲班子?”彼時在左近,梁州戲曲最是有名,故馬蜂有此一問。那人卻道:“甚梁州戲,是什麼公審大會!”那人說完陌生的詞,興奮的手舞足蹈,“你在鄉下不知道!地主都被抓起來了!要遊街!要砍頭!好大的熱鬧!戲班子比不了!”馬蜂奇道:“什麼抓地主?哪個地主?”那人正要說話,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騷動,路人奔走相告:“來了來了!是孫舉人家的打頭!”就有人幸災樂禍的道:“準備好石子沒?”周圍人紛紛訕笑,不肯答言。一人撇嘴罵道:“孬種!”圍觀群眾吵吵嚷嚷間,幾輛牛車拉著囚籠緩緩而來。馬蜂正是來探聽訊息的,掙命的往前擠。他下盤極穩,百姓皆不是他的對手,硬擠出了一條道,卻被一排麻繩擋住。忽聽一人大喊道:“別擠!別擠!不許過線!”是官話!馬蜂順著聲音望去,沿街筆直站了一排短髮短打的漢子。再看遠處,一抹豔紅隨風而起,白色虎頭映入眼簾。馬蜂腦子嗡了一下,老虎營!怎麼可能!馬蜂飛快觀察著周遭環境。紅旗飄揚,張和泰描述過的特徵一一對上。默默計算了一回時日,管平波六月底才從石竹出發,難道她竟只用了半個月,就打下了飛水城麼?更令馬蜂驚懼的是,他在趕車的隊伍裡,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那是鐵礦的礦工!他們也剪了頭髮,穿著老虎營的衣裳,抬頭挺胸在前開道。馬蜂難以置信的盯著礦工從眼前走過,他們打了幾個月沒打下來的礦山,管平波不到半個月就打完了!?她到底怎麼做到的!?閃神的馬蜂被人群推的一個踉蹌,醒過神來,順著人流,往觀音廟的戲臺子走去。靠近戲臺,一道道的木柵欄阻斷了行人的去路。圍觀群眾被強行分成了一小塊一小塊。馬蜂好容易擠到前頭,想再靠近,卻被人攔住:“這一段限流了,你就在此處看吧。橫豎戲臺子夠高,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