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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竹苦笑,到了此時,能生又有什麼用?生一百個都是管平波的。貝殼身子日見沉重,她都不敢說孩子一落地,絕不會歸旁人。紅腫的眼看著貝殼,又哭出聲來。胡三娘進了門,與練竹對坐垂淚。往日二人不對付,至今日,想著管平波的兇狠,胡三娘又覺出練竹的好。再怎麼樣,也比在管平波手下討生活強。姐妹兩個並一屋子丫頭,哭做了一團。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練竹想起往日讀過的詩,更是哭的聲嘶力竭。竇宏朗被派去了麗州,幾百里路程,不知何日才能再見。越不見,越思念。床邊的匣子裡,是竇宏朗近年來全部的積蓄。竇家每一個人,似都對無能的她仁至義盡,可她為什麼還是覺著委屈?是自己太不識好歹,還是造化弄人?管平波遠在飛水,肖金桃沒有催促練竹。二十年朝夕相對,便是條狗也養熟了,何況從未紅過臉的兒媳。沒必要把人往死路上逼。然而幾乎等於沒有孃家的練竹,將來看的都是管平波的臉色。管平波,又願意放過練竹麼?飛水老虎營內。練竹的名字只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管平波的心思,都在竇向東的目的上。竇向東自是不願她嫁給趙俊峰的,不獨是兒媳婦跑了的問題。趙家不給足好處,她不會鬆口。然收了好處,想要處下去,少不得有點回報。為了證明誠意,她必須在後頭狠狠捅竇家一刀,作為投名狀。她從竇家出來,夠無情的話,刺殺了竇向東都不無可能。何況飛水在雁州的上游,而雁州,是竇家的命脈之一。趙猛虎視眈眈,竇向東不願在飛水耽擱太久,方才的問題,管平波沒有回答。於是笑問:“要考慮幾日麼?”管平波微笑著道:“他不是個好夫婿。”竇向東正視著管平波的眼:“竇家,總是個好人家。”竇向東此來的目的,就是說服管平波。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如往日般親香;最差也得毀了趙猛的計謀。略頓了頓,竇向東沉著的道,“趙猛一記挑撥離間,以你的聰慧,不至於看不出來。說吧,你想要什麼?我們都是自己人,肉爛在鍋裡,總比便宜了外人強。你說是也不是?”管平波暗讚了一句此話漂亮!先定了一家人的基調,就把趙猛丟出了牌桌外。管平波自是知道趙猛打的什麼壞主意。上策乃迎娶了她,平白在蒼梧多了一大塊地盤,不說實質的好處,光臉面上,慪也慪死竇向東了;下策則是送一份大禮,讓她與竇家生出齟齬,最好內鬥起來,他好坐收漁利。管平波早看得明白,權當趙家是魚餌,果然就把竇向東釣上了岸。此番較量中,竇向東是最被動的那個。不過竇向東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許出八抬大轎,就證明他想把主動權抓回自己手中。管平波沒答話,而是對譚元洲招招手,在他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幾句。譚元洲點點頭,又衝竇向東行了一禮,徑直退出了門外。竇向東看著譚元洲遠去的背影,覺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趙俊峰可謂是集竇宏朗與譚元洲二者之長,將心比心,他若是個女人家,也難免心動。竇宏朗那德性,親爹媽都看不上眼,何況管平波。他都不知用什麼代價,才可化解此次的尷尬。管平波的實力本就不容小覷,且她執意離去,會對竇家的軍心造成沉重的打擊。但凡打仗,只要散了軍心,再無勝算。反之,若官軍一體,何愁沒有將來?管平波用手撥弄著茶碗蓋,她沒料到竇向東親自出馬。竇元福降服不了她是真,可竇向東親來,沒有了轉圜餘地也是真。她現在立在三岔路口,要麼結婚,要麼結仇。結婚自然好說,結仇可就不大美妙了。趙猛遠在江城,與巴州有長江天險相隔,且竇家最擅水戰,趙猛等閒難討著便宜。那頭水路一封,這頭竇向東對著飛水關門打狗,管平波不覺得竇家全力以赴之下,自己會有勝算。她還沒有紅軍的牛逼程度,以少勝多也不是這麼玩的。昔日劉邦何等忍辱負重?實力不如人的時候,烏龜是定要裝的。可自古以來,抬頭嫁女低頭娶婦。作為一個擁有著兩縣地盤,差不多跟宗女一般體面的女人,也不那麼好娶便是了。與竇向東打了幾年交道,雙方都是爽快人。管平波笑眯眯的道:“阿爺可知方才譚元洲出去作甚?”竇向東笑道:“你如此說,定是好事。”管平波道:“我們竇家,是水匪起家的吧?”竇向東聽到“我們竇家”幾個字,心情又好上了幾許,點頭道:“是。”管平波笑眨眼道:“阿爺教我打水戰可好?”竇向東心中一動,依舊沉穩的道:“你喜水戰麼?”管平波指著馬蜂與張和泰道:“譚元洲去外頭準備了,你們也去吧。我的船太小,恐攔截不了趙家的大船。恰好你們帶了船來,給我截了他們!”竇向東眼神一亮,這是要跟趙家翻臉!然他立刻又冷靜下來,早不翻晚不翻,為何偏偏此時做作?來不及多想,先把張和泰和馬蜂指使了出去,正要說話,管平波已從凳子上站起,拉了拉竇向東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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