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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宏朗終於慢悠悠的抵達了飛水。練竹看著高聳的城牆,讚歎道:“這是管妹妹修的麼?”竇宏朗嗯了一聲,他算虎賁軍的老交情了,在門口自報了家門,登記完畢,帶著練竹、張和泰、馬蜂、鹹臨並一大群隨從,進入了北礦營。管平波正在場中與戰兵分說拳法,陸觀頤迎了出來,對竇宏朗福身一禮:“見過二哥。”竇宏朗作了個揖,彼此見禮畢,就沿著紅磚路往裡走。路上側頭看著場中管平波一個跨步,對著比她高一個頭的身著藍色衣裳的低階軍官來了個過肩摔。而後把人拉起,一邊說著什麼,一邊比劃著動作。練竹不由停住腳步,她已是許久沒見管平波了,比起那一年的冬天,似又變了許多。管平波在場中多是自己練習,有譚元洲等人在,她已經很少親自教人拳法了。今日也是看著兩個人打的不得勁,忍不住下場指點一二。把戰兵營興奮的不要不要的。團團圍住她,叫她指點。竇宏朗知道管平波從不會為他耽誤正事,拉了練竹一把,進了居住區。陸觀頤的屋子被孔彰佔了,導致管平波的屋子又被陸觀頤佔著,竇宏朗住不進去,陸觀頤挑了三間空屋,打發竇宏朗夫妻居住。估量著管平波忙完了,陸觀頤又來帶著竇宏朗去正屋裡說話。才到門口,就聽見一陣吵嚷。陸觀頤忙走進去一瞧,就見李樂安老大不情願的在跟管平波鬧,他聲音裡滿是委屈的道:“我好容易長到這麼大了,字也認得了,拳法也習得了,怎麼就讓我去做親衛!我要做戰兵!”管平波在鹽井初遇李樂安的時候,他才十歲,算是看著長大的,素有幾分香火情,管平波笑著安撫道:“我是疼你,才讓你去做孔將軍的親衛。他身手好著呢,你好生學才是正經。”“我不去……要做親衛,我也要做你的!”阿顏朵呵斥道:“你給我閉嘴!是你喊著要參軍,替你報上名了,又挑三揀四。再囉嗦我揍你!”陸觀頤笑著走進來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還一團孩子氣。”李樂安低聲道:“陸姐姐……”陸觀頤拍拍李樂安的後背,看了看屋內的生面孔,便知是新擇上來預備給孔彰做親衛的人了。孔彰固然能打,然雙拳難敵四手,做將領的自然要小心為上。管平波與譚元洲一樣很能打,他們都有十二個親衛,分做三班輪值。孔彰為副將,也該有的。李樂安這孩子有些認死理,一心要報答管平波,卻是被管平波摁著上了好幾年學。好容易到了年紀了,不料又給分到生人手裡,便鬧起了性子。幸而孔彰此時不在,免去了一場尷尬。譚元洲只得道:“罷了,孔將軍身邊全是年輕的也不頂用。調我一個親衛與他,樂安跟著我吧。”李樂安當了譚元洲好一陣時間的小跟班,聽到此話,頓時破涕為笑。興奮的跳上譚元洲的背:“還是譚大哥最好了!”阿顏朵氣的臉都綠了:“你們還慣著他!當日他是最小的,人人慣。現都多大了!無視軍規,先拖去李司長處打二十棍子再提!”李樂安笑嘻嘻的道:“要能跟著將軍或譚大哥,打四十棍子我也甘願。”譚元洲道:“行了!下來!你是該去聽聽軍規了。將軍還有事,別裹亂,滾去李司長那裡聽罰。”李樂安道:“真罰啊?”譚元洲呵呵:“你說呢?”李樂安只得跳下來,哦了一聲,蔫頭巴腦的立在了一旁。其餘的人沒有李樂安的情分,能被選上做親衛,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敢挑三揀四。打發走鬧哄哄的一群人,管平波才有空接待竇宏朗。上座兩個凳子,倒有三個人。管平波索性把人帶去了自己屋中,把竇宏朗兩口子扔榻上,她自己拖了個椅子,坐著說話。他們三個人有甚好說的?無非是說了一回肖金桃的喪事與君山島上的家長裡短。聽的管平波直想打哈欠。好容易寒暄的差不多了,趕緊命人抱了鹹臨來。鹹臨一歲多一點兒,被放到管平波手中,登時哇哇大哭起來。鹹臨的奶孃鄧氏早聽聞過管平波的兇殘,急的一腦門子汗,忙不迭的道:“六爺,這是媽媽啊,快叫媽媽!”孩子可比竇宏朗好玩多了。管平波舉起鹹臨,做著鬼臉晃著他道:“小哭包,見了媽媽有什麼好哭的?喵喵喵,汪汪汪,呱呱呱,你會學什麼叫?”鹹臨怔了一下,很不給面子的又嚎啕大哭起來,生地方他本就害怕,生人懷裡更不肯幹了,管平波怎生都哄不住。放到鄧奶媽也哄不住了,管平波只得江湖求救:“快請觀頤來!”陸觀頤沒來,把譚元洲踹來了!譚元洲黑著個臉,順手把孔彰拉下了水。於是管平波場外求援求來了兩個彪形大漢。竇宏朗與練竹:“……”論資排輩,這裡頭孔彰資歷最淺。新人嘛,都是用來背黑鍋打雜的。管平波把鹹臨扔到孔彰手中:“帶出去玩吧!”孔彰忍住想揍管平波的衝動,拎著撕心裂肺的鹹臨往外走。鄧奶媽只得跟著往外跑。譚元洲瀟灑退場,自找陸觀頤補文化課去了。被魔音穿耳的管平波鬆了口氣,扭頭看著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