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王海龍連連稱是。李恩會笑問:“這什麼馬?毛茸茸的,乍一看還認不出是馬來。”甘臨得意的道:“我嗲嗲給我尋的果下馬,專給我騎的。孔師父說我騎術好呢!”張群看那馬,只到他大腿高,眼前這四五歲的小娃娃騎著剛剛好。果下馬也算馬中名品了,張群原先在書裡讀過,卻是頭一回見活物。此馬休看矮小無用,卻比尋常的矮腳馬還要貴幾分,非豪富人家,小孩子都騎不起。聯絡著方才看到的琉璃燈,心裡想的都是管老虎這二年是挖著金礦了咋地?不像她往日簡樸的作風吶!甘臨是臘月底生的,果下馬乃竇向東賞她的生日禮,才騎沒二日,正興頭著。跟王海龍閒話兩句,無視掉長的醜的李恩會,跨上馬跑了。她奶孃在後頭滿頭大汗的追著,不停的嚷:“小祖宗,你慢些,我腿都跑斷了。你再不聽話,我可去同你的師父們告狀了!”奶孃的話隨風飄遠,李恩會搖頭笑道:“個野丫頭!張群耳朵動了動,不知李恩會是什麼來頭,竟敢如此調笑竇家千金。終於走到了管平波的辦公室外,李恩會知道外來的張群定是有要事,見禮畢自去尋孔彰說話。王海龍帶著張群在外間排隊等待。年下事忙,管平波使人出來叫王海龍先帶人洗漱休息,得閒再說話。於是張群又見識了一回自來水。客房乾淨倒不意外,他上回來的時候,已被嚇過了。跟著去食堂吃了頓飯,就有手臂上帶著後勤字樣的女人推著輛小推車,送了滿滿一桶熱水到張群的屋內。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換了自帶的乾淨衣裳,又倚在榻上把頭髮烤到半乾,管平波的人才慢吞吞的來請。天色不早,引路的人直把張群帶到了管平波的住所。管平波依舊穿著玄色的短打,與尋常戰兵不同的是,她的衣裳上了薄薄一層漿,顯得格外筆挺。屋內架著木地板,她穿著厚襪子,盤腿坐在羅漢床上,依舊是闆闆正正,不見半分懈怠。竇向東還未稱王,但他與趙猛不相上下,王海龍去江城朝趙猛行大禮,張群見了如今竇家的“太子妃”,少不得老老實實的磕頭。管平波早問過王海龍一回,再見張群,心裡便有底了。客氣的叫起,溫言笑道:“丞相久等。”張群忙道不敢。管平波忙了一日,懶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題道:“張丞相是來買布的,還是來買衣裳的?”張群笑道:“給將軍送禮的。”管平波挑眉:“哦?什麼禮?”張群道:“我們大王聞得小姐玉雪可愛,心生歡喜,特特擇了英縣當做見面禮。”頓了頓,張群從袖中拿出張紙,恭敬的遞上,“此乃地契,還望將軍笑納。”管平波展開一看,噗的笑出聲來。趙猛個大忽悠,英縣在鄂州東北部,距離飛水千里之遙,休說在對頭家的地盤上,便是那處果真無主,她也不能去收稅啊。禮是份大禮,叫著好聽的那種。管平波瞬間讀懂了趙猛的潛臺詞,調侃張群道:“聘禮不給點乾貨,可是打動不了赫赫威名的巴州堂客的。”張群拱手道:“以將軍今日之威勢,斷不敢如此輕薄冒犯。只是見面禮。將軍果真願屈尊,自是正經的三書六禮奉上。”管平波隨手放下地契,岔開話題道:“我的工廠才預備開工,東西都沒到位,一時怕是接不下貴處的訂單。只我想著我們兩地千山萬水,來回不定要什麼時候,早早問問你們的意思。不料張丞相如此客氣,竟親自前來,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大宗生意當然沒有一談就成的。管平波報價低,張群就還想壓得更低,信件來往,十年都談不成。管平波張嘴生意經,張群也不客氣,立刻殺起價來。管平波再是工藝先進,誰賣東西不想利潤更高?她報價低,乃是仗著技術好,可把棉線紡的更細,一斤棉能產更多布料,做做假帳,不擇手段的囤積越來越貴的棉花,方才肯壓價。張群還來殺價,她自然不樂意。二人你來我往的掐了半日,都不曾談出個結果。張群只得賣慘,苦著臉道:“將軍所言朝廷失道,我們大王深以為然。可養的人多,日子艱難,不如將軍會經營,實在沒那多銀錢,將軍憐憫則個吧。‘’管平波暗贊張群不要臉的境界已經快趕上自己了,本著英雄惜英雄的心態,十分大方的道:“既如此,大王何不拿實物來換呢?”張群鬱悶的道:“棉花也不多啊。”管平波笑道:“鄂州滿地油桐,你們拿不值錢的桐油豬鬃來換如何?”張群立刻心生警覺:“將軍要桐油豬鬃作甚?‘’管平波眼睛一亮,不知道桐油和豬鬃的用途,便是全不通火器。要知道此時的火器可都是要靠豬鬃做的刷子清理的,零部件的維護則是靠桐油。趙猛個土包子,陳朝的火器水平不差了,他早晚要被朝廷一鍋端。趁著這倒黴蛋還在,趕緊騙軍需要緊。遂笑道:“噯,張丞相沒做家務,不知洗衣裳多煩人。我拿豬鬃做洗衣裳的刷子,又便宜又好用,立時就賣空了。想來你們大王家大業大,看不上我們女人家的小巧。你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