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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著急,管平波反正沒小閨女,到時候扔給禮部想去。太子妃本就是極需要運氣才能趕上的事,如不是方家單傳,方堅此刻只怕是感激涕零的。因此似乎很難再給方墨爭取什麼好處了。管平波大概知道方堅的心結,安慰道:“傳承重在血脈。古今往來多少冒姓的,可見姓氏並非全部。如今重姓氏香火,乃宗法昌盛。早晚有一日,宗法覆滅,姓什麼都不重要了。且,翌日我們回京,你再細找找,不獨方家的,你祖母與母親家族,總歸與你血脈相連,過繼一個也是法子。何況,那倆孩子未必不是胡鬧,我們拖上二年,再議此事。”方堅還能說什麼,自家孩子並不全然無辜,管平波都把責任全擔了,他也只得應了。姜戎分數支,算是雜糅出來的民族。丘敦氏大抵是羯人之後,因此肌膚雪白、眼睛碧藍。帝制時代,優良的資源向上集中,數代廣納美人,草原王家的孩子自然個個生的極好。甘臨的審美卻更偏向中原,估計是陸觀頤帶的多,鬧的她實在覺得方墨比孔彰好看,對丘敦家的美人兒無甚興趣。再說有興趣也白搭,且不提方墨是有脾氣的,岳父不好惹啊!於是很隨便的吩咐身邊的太監道:“你去替我挑個長的順眼的就行。”橫豎是塞宮裡算完的角色,她那日說怕被掐死並非虛言。管平波就差點死在孔彰手上,草原的漢子可不是中原的書生,那力氣,頃刻間能扭斷她脖子。便是實在生了花花腸子,書生不好嗎?幹嘛非得作死。白蓮養的那群就挺好的不是!結果,太監好死不死的,挑了博雅爾。博雅爾就是紹布的幼子,被李恩會套了層馬甲搞成了三皇子馬札布的兒子的那位。還未離京的李恩會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說迦南乃草原之花,長的像她肯定好看,但能不能眼光別那麼寸啊!?孔彰收到李恩會的傳信,頓時尷尬復尷尬。他沒理會此事,說實話,俘虜能夠聯姻太子、安穩度日乃謝天謝地的運道。想想唐趙兩家的結局,漫說管平波只要塊招牌,便果真閹了兩個,又有誰能真替他們喊冤?既然是走過場,自然是挑了哪個是哪個。橫豎軟禁在家中和興聖宮中無甚區別。結果,不單挑了個身份有問題的,還挑了個長的像迦南的……管平波非尋常女流,那也不能時時挑戰她的底線吶!最糟心的是,孔彰因不便與圖門寶音來往,只知道有個孩子像迦南,叫什麼名字沒留意。等李恩會急急來報信才知道,然既然內宮之事,李恩會都明瞭,便是已發明旨,很難更改了。孔彰覺得自己今年八成犯太歲,真的很想去廟裡拜一拜。但事情是無法逃避的,博雅爾進了興聖宮,不可能不去拜見管平波。姜戎民風開放,迦南在京中跑過馬,不定林望舒等人都見過。到時候對出來,管平波真能炸毛。不吃小醋是一回事,隱瞞她又是另一回事了。於是孔彰只得先去看望了圖門寶音,打了個花胡哨,再折回宮內,為難的對管平波道:“太子納側的人選,還能換否?”管平波奇道:“怎麼了?他不願意?”孔彰苦笑:“他……呃……侄子隨姑。”管平波更好奇了:“領來我看看。也叫我感受一下草原之花的風華絕代。”這貨的腦子就不隨尋常的女人長!孔彰頭痛不已:“不但如此。李恩會弄錯了,他不是三皇子馬札布的兒子,我才問清楚,他是大皇子紹布的幼子。”管平波似笑非笑的看著孔彰:“弄錯了?我們李將軍也有糊塗的時候呀。”孔彰解釋道:“紹布庶出,他的孩子本不該那麼像姑姑的。”管平波笑道:“甘臨長的隨祖父。”孔彰一時語塞。管平波收斂了神色:“我從來認為,罪止自身。虎賁軍軍紀苛責,乃不得已而為之。你是領兵打仗的人,知道戰場上,軍心有多重。禍及家族,不為憎恨,而是威懾。孔彰,你太小看我。”“抱歉。”管平波道:“如若我堅持要那孩子進宮,實有些陽謀太過。你不舒服,但憋在心裡不能說,說了便是不識好歹。然人心並不時時刻刻跟著道理走。你不自在,只說他身體不適,不便入宮,換個人即可。”孔彰抱住管平波:“你的心胸,實乃我不及。”管平波眨眨眼道:“你的心胸也很廣闊啊。”“嗯?”管平波笑道:“元宵節你回裡,送了我串葡萄。葡萄寓意多子,你出門在外,送我葡萄,你想什麼呢?嫌我後宮太空虛?”這送禮的水準,簡直是鋼鐵直男!孔彰神色古怪的道:“葡萄?”管平波走到床邊,拉開抽屜,捏起串叮噹作響的春宮葡萄笑道:“就是醜了點,一點造型都沒有,隨便鎖鏈串了串,就冒充葡萄了。你在哪個窮鄉僻壤淘騰的?”孔彰神色複雜的道:“陛下,那不是葡萄……”“嘎!?”孔彰當時被管平波的玲瓏骰子氣的夠嗆,次日抵達某縣城,安下營後,便獨自在城裡逛著散心。路過家店鋪,因心裡正生氣,遂掏錢買了串緬鈴1,意喻——你特麼給老子等著,看老子回來怎生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