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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靜地把通心粉吃完,突然說:“我想喝酒。”喬輕沒動。他蹙起眉,一副不贊成的模樣。“讓我喝吧。”你看著他,“就一次。”喬輕拗不動你,終於還是起身。然而他留了道後手,只拿了幾罐啤酒。你看到,微微笑起來。喬輕以為保險了,你卻知道,啤酒,也還是能醉的。你先道了句:“叨擾了。”據你經驗,你醉後也不會怎麼折騰,所以就放心大膽地喝,奔著一醉解千愁去了。然而今天和以前都不一樣,這兒不止你一個人。所以一樣以前都沒發生的反應悄悄冒頭了——你的話匣子越打越開,什麼都往外躥。等你意識到時,已經徹底收不住了。 醉酒你坐得越來越沒有正形。一開始正襟危坐,喝啤都用灌,喝著喝著身子就軟了、垮了,成了一邊撐著頭一邊啜飲。喝一點,就聊幾句,彷彿就著喬輕下酒似的。你咂咂嘴,後知後覺道:“有點苦。”喬輕趁機道:“那就別喝了。”“我不。”你喝了酒非常固執。……且幼稚。過了會,你又重申:“我苦。”喬輕無奈:“那怎麼辦?”你盯著他。準確的說,是他的唇。……飽滿,泛著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好軟,你想。你說:“我要甜的東西。”喬輕茅塞頓開,給你夾了兩塊叉燒。他還火上澆油:“那就別淨喝酒了,吃點菜吧。”你憋屈,進一步暗示道:“不要這個,要又甜又軟的。”“……”喬輕冥思苦想,“你不會喝酒都要吃糖吧?還要軟糖?”“……不是。”你悶悶地把碗裡的叉燒吃掉,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這一罐也喝完了。喬輕按住你再拿的手,認真道:“別喝了。”你反手握住他,拇指在他手背上摩挲了兩下:“就這一回……我太驚喜了,讓我放縱一下。”喬輕頓了一下,終於還是放開了手。他抿了口白開水,不說話。於是又是兩罐。喝完你還朝喬輕搖晃空瓶:“欸?又空了。”五分招搖,十分討打。這次喬輕攔你的手果然堅定了許多。你捏住他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他的指節。喬輕:……你就維持著這個姿勢,道:“我有分寸。”你的唇貼著他的手指,說出來的話含含糊糊,像是蹭著他的肌理飄出來的。喬輕一把抽回手,板著臉罵了句:“你有個屁的分寸。”竟然還爆粗了。你低低笑起來。罵是罵了,你開另一罐的時候他也沒再攔。酒後的你膽大妄為且毫不講理,他沒招。然而連自己都暈神的喬輕沒想到,你會做這個動作,正是說明你已經醉了。你突然一把放下啤酒罐,碰在桌面上“噔”的一聲輕響。你定定地看了他許久。喬輕都被你看得緊張起來,腰桿筆直,一動不動。你醞釀了許久,終於開口:“你怎麼不喝呀?”喬輕剋制地翻了個白眼,道:“……你一定要以問‘你願意嗎’的架勢來問這個嗎?”你思考了兩秒,酒精讓你口無遮攔:“怎麼了?讓你白高興一場了嗎?”喬輕:“……”一時間,他看上去才是喝了酒的那個。你沒等到回答,也不多做糾結,又把先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你為什麼不喝啊?”喬輕這次絲毫不發散:“因為你喝太多了。”你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沒得喝了嗎?”“……我有,”他說,“但我要清醒著照顧你啊。”你安靜了一會,又開始鬧騰。不知道你腦海裡穿梭的又是哪方觀景,總之你忽然嚷嚷:“我的大紅花呢?”喬輕毫無障礙地悟到了。他隨手從叉燒那盤菜裡拿起那朵蘿蔔花:“喏。”你接過來,放在眼底下細細地看。然後你抬頭:“它不大……也不紅,花蕊還爛了。”喬輕作勢要拿回去:“那還我。”“不成。”你捏的死緊,“說了給我的就是我的了。”“可是它又不大又不紅花蕊還爛了。”喬輕故意道。你靜了兩秒,在腦子裡仔細扒拉理由。“可是是你給的。”你說。喬輕終於失笑。他放緩了語氣:“行了,給我吧。剛逗你玩呢,那不是我給你準備的大紅花,充其量就是個失敗品——這樣的失敗品我今天都攢了一籮筐了。”“哦。”你跟著點頭。但是仍然拿著那朵蘿蔔花不放,一點要還回去的跡象都沒有。喬輕無計可施,只好起身去拿他準備的“大紅花”本尊。那是一個做成雞蛋花式樣的紅色的蛋糕。做了三層,每片花瓣都約有巴掌大。你睜大了眼睛。像一個在聖誕節眼巴巴看著櫥窗裡的玩具的小孩。“給我的嗎?”他頷首,微笑:“給你的。”你都不知道把啤酒忘到哪裡去了,眼裡只有那個蛋糕。喬輕看在眼裡,好笑之餘,還後悔沒把蛋糕早點拿出來。“我忘了——”喬輕忽然扼腕,“我只顧著做了個蛋糕,沒買刀叉和碟子。你只能將就了。”“……我不想將就了,”你喃喃道,“捨不得吃。”當它是個喬輕送的蛋糕,你只想著大快朵頤。孰料人家身份不凡,竟然是喬輕親手做的,你連吃都捨不得,只想找個透明罩子籠起來,小心落了塵。倘若你清醒著,你斷不會直接說出來,頂多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