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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了,就拉著手,踏著累了厚厚一層的積雪去找食物。……啊。你也想掐鼻樑了。怎麼人到快活的時候這麼愛做夢的嗎?還淨是些消磨意志的美夢。你一邊無可奈何,另一邊作妖的手卻半點沒停,已經捱到了喬輕手臂。這一刻的肌膚相親較之之前的所有都不一樣。昨夜的親密似乎餘溫仍在,摩挲之間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親暱和熱切,叫人脈搏突突地跳。但比起摻夾著濃烈佔有慾的渴望,這又更為溫柔平靜,混雜著令人滿足的熟稔。只是觸碰一個點,成片的畫面就已紛至沓來。他脖頸微微揚起的弧度,帶著一層薄汗的後背,繃緊的腰。你閉了閉眼。說不清是想眨去,還是想讓畫面留久一點。你摸索到喬輕的手,先是用指尖數了一遍他的指節,然後像接頭一樣,用食指挨個碰了碰他蜷縮的指尖。喬輕一動不動。你不懷好意地停了停,倏地滑進他掌心,摸他蜿蜒的掌紋。你很有耐心,像測繪一方星圖,一邊輕輕遊弋在航道上,一邊在腦海裡繪製出交錯斑駁曲線。喬輕之前怎麼形容你的?張牙舞爪。嗯,很合適。你仔仔細細、反反覆覆地探索了好幾遍。直到星圖已經成型,你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他的掌心,沿著一側缺口進軍。你順了遍他虎口處小小的彎,一個月牙的弧度。然後你像停泊一般,輕輕契入他虎口。卡得剛剛好。喬輕食指掙了掙,他驟然反手,在你手心抓了一把。像一隻終於被鬧得受不了的貓。你暗笑,終於低頭,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烙下一頁同樣輕薄的吻。這應該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你想。眨眼間枯葉落了霜華,穿林而過的秋風再也驚不起海浪聲。在這兩個月裡你成功學會了游泳,尤為喜歡仰泳;喬輕則堅持不懈地投身於製糖工業,購入了一大堆儀器,先後搗鼓出了硬質糖果、凝膠糖果、拋光糖果,糖果們無一例外,全被裹進了玻璃紙裡。不管味道如何,起碼賣相是熠熠生輝,很是不凡。其口味喬輕發揮了非凡的創造力,往往是兩個味、三個味混雜,顏色和口味之間橫了個馬裡亞納海溝。有次你喝了苦藥想甜回來,火燒火燎地拿了個橘色的,一入口是根本不配稱之為糖的檸檬酸,酸得你恨不得再灌兩口藥。一直含到只剩個芯,一點橘子的清甜才悄悄地鑲了個邊。你大喜,可還沒等麻木的味覺品出點味來,再往裡竟然又是捲土重來的酸橘味兒。這還有虛晃一槍,伺機而動的!復甦的味覺被逮了個正著,你三天內不想吃糖了。事後喬輕表示他是“不小心”制了出來,“不小心”混在糖裡面,你恰好也“不小心”挑中了。你冷笑著補充。他還得“不小心”把橘紅混在一堆深藍淺綠裡,生怕不夠晃眼,“不小心”把那碟糖放在藥碗旁,以示貼心,最後還“不小心”在你被酸木了的時候唧唧咕咕地笑出聲來,哦,這個應該是真的不小心。喬輕最後泡了杯荔枝蜜謝罪,不忘加了片溫柔的檸檬。你也想溫柔地暴打他。喬輕就像是一個基站,以他為圓心,把你的興趣好奇心朝四面八方輻射開來。你凍僵的靈魂在名為“喬輕”的火爐旁悄然復甦,擁有了再次直立行走的能力。你就此捻了一燈火種,試探地走進冰雪中。來路漸漸被新雪掩蓋,去路卻似乎仍舊可期。……像一場漫長的久別重逢。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某夜睡前悄悄話:喬輕:“你好像特別喜歡研究我的手。”“我喜歡觸碰你。”你彎了彎眼,“一般想就在衣服外邊隨便摸摸,特別想就伸進去。”“哦。”喬輕沉默了一會,“那你……自便。” 拐角空調偃旗息鼓,又無論如何沒到開暖氣的時候,秋夜好像突然失去了遮掩,暴露在意興闌珊的寂靜下。有點太靜了。你瞥了眼窗外,一觸即走。沒有要關窗的理由,屋裡積攢的活氣像一把稀疏的煙,飛快地順著視窗溢散。這幾個敞開的小口子把你從安居的一隅裡□□,和數棟無聲佇立的高樓勾連在一起。和這個只剩一層皮的城市勾連在一起。一時間,好像只有你在孤零零的夜空下喘著氣。你匆忙趿拉上拖鞋。“喬輕——”“嗯?”喬輕應了聲,“牛奶我已經熱好了,你今天跑不了的,別叫喚了。”哦,對。你扶著門框停下來。喬輕發現了你的失眠,加上你最近有抽筋症狀,他乾脆定下了睡前一杯奶的規矩。服務很周到,但你實在是不愛喝牛奶。偏生就在這幾天,你的睡眠質量有所好轉——雖然你再三宣告是因為他而不是因為那杯奶,但由於這兩個引數一直沒有分離,喬輕不置可否。“喝點好,補點鈣,省的整天抽筋。”他正人君子似的,“再不濟,吻你也是奶香味的。”你當場含了一口奶,一滴不落地全渡給他。美其名曰讓他不用肖想奶香味那麼麻煩,直接品品奶牛味吧。等一杯牛奶全餵給他了,你抿抿沾了奶跡的唇,居高臨下地衝他舉杯:“真香。”——於是就導致每天睡前都要有場關於牛奶的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