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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終於有機會開口道:“我聽說,沂蒙大山有一賊,不偷金來,不偷銀,反而把大山下的廚子給搶了一空,這山下的廚子,不如你們山上,也不足為怪。”
“這位是?”楚行好奇的問道。
不待紅娘子引薦,李巖拱手道:“李巖!”
“哦!”楚行點了點頭,“久仰久仰!”
楚行嘴中恭維,心中卻在思索,李巖與紅娘子,這他孃的都是歷史中的人物啊!
這些大人物都出現了,看來歷史的進城在推進,大傢伙確實在努力推翻大明啊!自己的憂慮或多或少有些多餘了,有李巖和紅娘子這種大佬在,山東安能太平?
不過,我楚行也和這些大佬混在一起,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我苟的好,我就有希望。
紅娘子繼續說道:“楚大王,我聽聞現在的東鎮廟兵強馬壯,既然你願意支援我兵器,何不引兵下山,與我一道造反,將這山東攪他個天翻地覆,你一直呆在大山之中,不知道外面的環境,其實外面也是沸騰之水,百姓們早就忍不住了,只需要有豪傑登高一乎,便能讓山東各地動盪,到時候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搞一番大事業,不是不可能的!”
那李巖也開口說道:“是啊,楚大王,我聽說貴部兵強馬壯,三千官兵旦夕間讓你打敗,這般強橫的實力,若是與我們並肩作戰,拿下山東誇張,拿下青州府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別說您只敢在大山裡稱王稱霸,下了山就不敢了。”
楚行見李巖出口嘲諷自己,笑著打著哈哈道:“二位,別拿在下尋開心了,什麼大王,什麼兵強馬壯,無非是一群苦哈哈抱團,在大山中某條活路罷了。但是論武力,論本領,我楚行算什麼?在東鎮廟立足之前,所在的山寨,被朝廷剿滅了四五次,可是您二位呢?輕易間發展數千教眾,其中不乏地主大家,這證明什麼?這證明願意追隨你們的人多啊,不像是我們,名義上三四千人的大山,可以動員的青壯,撐死了也就二三百,這種隊伍,你指著他對抗朝廷?”
紅娘子一時語噎,心想這倒是事實。
楚行打的這一仗,他們也瞭解了,就是藉助天時地利,實際上,混山賊的,拖家帶口,能有個幾百人就不錯了。
“楚兄弟,大傢伙都是被朝廷逼得走投無路的百姓,既然你願意支援我兵器,我感謝你的恩情,至於之前奪我山寨的事情,咱們也就不提了,而且只要你東鎮廟以後,但凡有用得著我紅娘子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紅娘子一定幫到底。”
楚行知道,這紅娘子即便是多了幾分女人味,那也是響噹噹的豪傑,當下拱手道:“紅娘子的心意,在下心領了,但是東鎮廟自力更生,也不需要別人支援。我之所以出手,一來你是在做義事,同為義軍,我幫忙是應該,二來,只要你們強盛,從大局上來看,我楚行的日子就不會艱難。”
紅娘子拱手道:“大丈夫,不為私心,只為天下海晏清平,紅娘子佩服,楚兄弟,我聽說今日在這狀元樓上,會舉辦慶功宴,是為了慶祝祝家花錢買了個舉人,他們家又可以在安丘肆無忌憚搞投獻之事,兼併百姓土地。不知道,楚兄弟敢不敢跟小女子一併鬧一鬧,掃一掃他們楚家的威風。”
楚行笑道:“看來,紅娘子看不慣這群畜生,想要鬧一鬧的心思,是忍不住了嗎?”
“我既然要起事,就要分散朝廷兵馬,如今能搞出聲勢的,也只有這茫茫大山了,怎麼,楚兄弟,敢不敢助我一助?”
“有何不敢?這是這麼一來,紅娘子欠我的人情,可就大了。”楚行站了起來。
“紅娘子,還是那句話,今日之恩,來日必報。”紅娘子道。
楚行見此,思索了一番說道:“如此,那我楚行就捨命陪紅娘子了。”
楚行本來想說捨命陪娘子,但是當著李巖的面,調侃人家未來的夫人,有些說不過去。
這祝家也確實豪奢,在安丘縣城的狀元樓包下了整整一層,來此的都是安丘縣的縉紳、大商戶,以及朝廷的官員。
門口有祝家的管家,逢人便點頭哈腰,記下禮單名錄。
李巖和紅娘子倒是早有準備,留下姓名,雖然沒有請帖,但是禮物不俗,祝家在青州一帶,勢力龐大,趕著來巴結的人不少,那管家也沒多少什麼。
李巖和紅娘子入席之後,便與周圍的客人打起了哈哈。
明末風氣開放,但是敢帶著自己家娘子,參加宴會的,確實不多。不過大家看李巖風流倜儻,便將紅娘子當成了揚州瘦馬之流,也並未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