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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延綿下,正在行軍的朝廷兵馬,也因為體力消耗和傷病,而變得遲緩起來。
劉青山一眾東鎮廟山賊在葫蘆谷外佈置好埋伏之後,等待了約莫半日之後,朝廷兵馬才遲緩而來。
當然,為首之人,劉青山是非常眼熟的。
因為來者,正是在他手底下吃了無數次虧的青州兵備道葉文豪。
此時葉文豪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並未帶安丘知縣隨行,他覺得這廝是個災星,只要他跟著自己肯定倒黴,而是帶了自己的幕僚趙先生,以及他們的摯愛下屬李檜之。
此時葉老爺頗為悠哉的坐在一架四人抬的肩輿之上,李檜之即便是自己被細雨澆透了身子,依然一臉諂媚的給葉文豪打著傘,不敢讓大人淋一點雨滴。
四位身強力壯的腳伕,渾身冒汗,卻依然咬牙堅持,不敢讓肩輿有絲毫的顛簸。
葉老爺手裡捧著一杯熱茶,頗為愜意的看著慢吞吞計程車兵,眉頭有些皺起,“去催催錢進,怎麼搞的,這行軍速度怎麼越來越慢,不想為大明立下功勳了嗎?”
李檜之在一旁也幫腔道:“大人,這群兵油子,就是活該被朝解散,這慢吞吞的樣子,如何能成大事,我看咱們青州的豬,都比他們跑的快!”
士兵們已經非常疲憊了,很多人拄著火銃,不斷的在山路間摔倒,就連遊擊將軍錢進,都磨了一腳的水泡。
看著一趟趟往來不絕的信使,在催促他們加快行軍速度,將士們紛紛朝著葉文豪投去了仇恨的目光。
這個狗官,自己作威作福,卻不管士兵的生死。
就在這時,遊擊將軍錢進手下的一名軍官,抱著新繪製的輿圖跑了過來,對錢進說道:“將軍,前方地勢險要,要不要繞行?”
披著蓑衣的錢進,將雁翎刀拄在地上,眺望眼前的葫蘆谷,這綿延的大山之中,竟然有如此險要的地形。
莫說是他,便是手下人也能一眼看出,這座山谷,有莫大的風險。
看著軍官手中的輿圖,錢進用手指在峽谷裡劃過,說道:“若我是敵軍,只需要派遣幾百人,將峽谷的通道堵塞,並且迅速切割戰場,而我們的兵力雖然多,但是在峽谷之中,根本無法展開,這是一處死地。”
錢進並不年輕了,但是與那些作戰經驗豐富的戚家軍軍官相比,其實他屁也不是。因為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將門之後,他的父親是戚家軍一個大人物的伙伕,只是因為救過那個大人物的命,而起那大人物征戰一生,沒有子嗣,便將他收養了過來。
他靠著那個大人物的恩蔭,做到了遊擊將軍。
實際上本人根本沒有多大的本事。
之所以這麼努力,他是覺得既然父親既然收養自己,那麼就得對得起人家的悉心栽培,如今戚家軍覆滅,但是散落在各地的舊部不少。
他依靠關係,將這些人收攏在一起,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被朝廷啟用,繼續為朝廷效力。
可是誰曾想到,如今的朝廷根本沒有人在乎戚家軍是否有傳承留下,反而想著解散他們,節省朝廷的開支。
若不是如此,他何至於如此的在葉文豪面前放低身份。
但是畢竟是被大人物悉心栽培過的,雖然沒有真正的上過正經的戰場,但是照著葫蘆畫瓢,紙上談兵他還是懂一些的。
所以只是打眼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山谷,是一處死地。
是行軍之人最好規避的去處。
當下他對手下的軍官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命士兵原地休息,我去找葉大人談談。”
士兵迅速停止行進,並開始原地休息,葉文豪正暢想著自己剿滅沂蒙山悍匪之後,上書朝廷獲取遠遠不斷的封賞呢,結果士兵停止了前進。
葉文豪立刻皺起眉頭,對李檜之說道:“去看看,這群兵油子又整什麼么蛾子,本官的號令,都敢違背是嗎?”
李檜之尚未動身,錢進已經來了,看著兵備大人一臉的不悅之色,心中立刻起了憂慮之感,但是依然迎著頭皮說道:“大人,雨天視線受阻,斥候偵查軍情不變,是否暫令士兵歇息,待天色好轉之後,再行進軍。或者令士兵繞開此地,另尋他路。如今我們已經進入沂蒙大山,而且有數千士兵,不必擔心賊子逃亡,但是我們也要謹慎小心,數千兵馬還是穩妥一些好,別出了什麼大亂子。”
錢進擔心葉文豪不通軍事,所以解釋的時候,特意話多了一些,就是希望葉文豪能意識到前方的危機。
豈料葉文豪聞言,眉頭緊鎖,惱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