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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們士氣可用。
楚行放心了不少。
他的眼神,凝視著大大河對岸的明軍,此時明軍密集且混亂的擁擠在河灘上,同時,已經有大量計程車兵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薛家橋。
只是這部分明軍,越走越心驚。
因為他們前面,一個阻撓他們計程車兵都沒有。
誰都不知道,救民軍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未知是真的非常可怕的事情。
甚至於推著戰車計程車兵,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他們知道,前些時日,備倭軍的命運。
剛剛過了河,就遭受到了反賊的伏擊,一個副千戶當場交代,二百多袍澤,死無葬身之地。
對面的火銃很猛。
他們擔憂重蹈覆轍。
一直到後方的軍官不斷催促,他們才被逼無奈的再次嘗試行進。
其實,官兵之所以敢從薛家橋上過,那是因為官兵是不怕炸橋的,這些時日,救民軍已經嘗試了數次炸橋,全都失敗了。因為這橋乃是鐵公監製的,非常的堅固。
因為這段時間,楚行嘗試了炸橋起碼十餘次,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為此,起碼犧牲了三個工兵。
朝廷還專門因為此事,而嘲諷救民軍是一群土包子。
這是石橋,用三合土灌漿,豈能炸開。
但是既然不炸橋,他們為何不做防範呢?
官兵越走心越慌張,以至於後來,軍官不論如何催促,他們也不敢往前走了。
陳二牛一個人,手持鬼頭刀,慢步而來,腦海裡俱是戲曲裡,張三爺喝斷當陽橋時候的場景,暗恨自己不是使槍的。
不然這個場景更加震撼了。
看著那些膽小的官兵,陳二牛大刀一指,對著橋上起碼湧過來的數百官兵,喝道:“吾乃救民軍陳二牛是也!爾等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這一嗓子喊出去,陳二牛頓時感覺,渾身舒泰,這些日子的壓抑一掃空,心道,果然還是大王愛我,將這麼裝逼的任務交給了我。
我一定要好生表現,不給大王丟人。
說著,手提鬼頭刀,跨步向前。
其神態猙獰,如同地獄走出來的魔王一般。
只見那些本來就無比怯弱的朝廷官兵紛紛後撤,實在是陳二牛那一嗓子,嗓門實在是太大了,跟打雷似得。
“對面的刀盾兵上來了。”
“退!”
見到陳二牛一個人殺了過來,官兵彷彿找到了理由一般,如潮水一般往後退去,連戰車都不要了。
氣的後面督戰的軍官,臉色都發紫了。
忍不住對手下咆哮道:“你們都瞎了不成?他只有一個人,你們跑什麼?”
手下紛紛不服氣道:“大人,若是真的有一個人,救民軍豈敢迎戰?這廝十有八九會妖術!”
“是啊,大人,咱們先派探子過去查探一番再說吧。”
看著眾人嚇得畏縮不前,陳二牛手持大刀,一隻腳踹在戰車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對著官兵哈哈大笑道:“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莫非萬餘官兵,無一男兒嗎?”
那軍官受不了陳二牛的侮辱,直接一刀砍死一個臨陣退縮計程車卒,喝道:“今日誰敢退!老子就殺誰,給我壓上去!”
一群官兵無可奈何的再次踏上征程,陳二牛就站在敵軍的戰車旁,默默的看著那群嚇破了膽子的官兵,他甚至覺得等待的時間過於無聊,想要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
越想越困的陳二牛忍不住打了個哈切。
看看人家無聊的都要睡著了,而自己計程車兵都有尿褲子的,氣的領隊的軍官更是咆哮不已,“誰去殺了他,老子賞他二十兩銀子。”
“他媽的,你們就不要點臉嗎?”
“對面都狂成什麼樣子了?你們要是不行,就給老子讓出一條路來!”
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士。
果然,將士們,還是要臉的。
大傢伙也看清楚了,這橋後面的丘陵和山地怎麼樣,暫且不說,起碼這橋頭附近,只有這一個傢伙。
殺了他,就有銀子拿。
一群士兵發了瘋的推著剩餘戰車,往陳二牛這裡跑去。
陳二牛慢條斯理的低下頭,從懷裡掏出火摺子,看向了腳底下的引線,這是一道連環雷,只要點燃一根引線,便會綿延不斷的引爆炸彈。
先前救民軍炸橋,發現橋很堅固,全都是巨大的石頭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