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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略微顫抖的手，自然只能靠城牆的石墩子來掩飾了。
其實，楚行也算是個戰場的老兵了。
他親自指揮過不少戰鬥。
但戰鬥規模相對來說，很小。
而且，那種規格的戰鬥，跟鄉村之間的械鬥差不多，完全不成規模。
在楚行看來，基本上就是一群山賊的狂歡，跟正規軍完全不同。
但是現在，看著將近兩千人的明軍，發起了豬突衝鋒，而且人數幾乎是自己的兩倍之多，那場景何其恐怖。
漫山遍野的都是人頭。
楚行的心裡也很慌，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罷了。
楚行的表演，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將士，他們死死的握著手裡的兵刃，盯著那些不斷靠前的明軍。
當他們發起衝鋒時，秦去疾也適時的拔出指揮刀，開始命令眾人射擊。
頓時，城牆上就騰起了一陣白煙，隨著白煙騰起，城外正在衝鋒的明軍也是倒下了不少人。
不過這點人對於數量龐大的明軍而言完全不算什麼，明軍在繼續衝鋒！
此時，城牆上的弓箭手也是陸續開箭了！
箭支和子彈，一同形成了救民軍新軍城防體系的第一環。
不過哪怕是火槍兵和弓箭手們加起來，他們的人數也就二百餘人而已，他們所造成的遠端火力，並不足以攔截城外兩千明軍的衝鋒，尤其是他們的子彈和弓箭大多都落在了前方的明軍青壯身上。
明軍的青壯們雖然死傷慘重，但是後頭的衛所兵以及募兵卻是死傷有限，而這些人才是攻城的主力呢。
眼看著明軍已經靠近五十米之內，城頭上的劉青山和陳二牛、孫玉秀他們都市齊齊喊著：“準備！”
這個準備可不是說準備肉搏，而是準備向城下投下滾木和石塊以及滾油，以及手榴彈，阻礙明軍攀爬城牆。
明軍更近了，幾乎只是幾十秒的時間裡，明軍的前鋒已經是徹底到了城牆腳下，這個時候，明軍的前鋒已經不是那些青壯了。
剛才的一百多米的衝鋒途中，那些沒有盔甲防護的青壯們可謂是死傷慘重，尤其是在他們距離城牆只有二十米左右的時候，被救民軍的兩個火槍隊打了一排齊射，那一排齊射幾乎把衝在前鋒的數十名青壯全部擊倒。
遭到巨大傷亡的這些青壯是徹底潰散了，不過他們的潰散，所換來的卻是救民軍新軍的火槍兵們短暫的火力空缺。
接下來，他們至少有二十秒的時間可以靠近並攀爬城牆！
所以那些明軍正規軍士兵們擠開那些已經完成了炮灰任務的青壯，一個個是扛著長梯跑向了城牆。
很快，就有第一架長梯被搭在了城牆上，當即就有救民軍新軍士兵去推或者用刀砍，試圖把長梯破壞或者推翻。
於此同時，城頭上的救民軍新軍計程車兵們們也是朝著下方拋下了巨木，石塊，滾油甚至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
這些傳統的防禦手段在近距離上的殺傷效果，絲毫不亞於火槍和弓箭！
一大塊巨石被順著長梯扔下去的時候，往往能夠把沿著長梯往上爬的多名明軍士兵全部砸下去。
一捅被燒滾的熱油潑下去，運氣好了甚至能夠燙到七八個明軍士兵，燙的他們大聲慘叫，滿地打滾。
尤其是手榴彈的凌空爆炸，那些碎片，往往能擊殺很多人。
不過即便是這樣，處於兵力優勢的明軍依舊突破了救民軍新軍的層層防禦，最後爬上了城頭！
看到明軍爬上了城頭後，城門樓上的楚行彷佛被人狠狠地在腦袋打了一拳，眩暈感霎時襲來，以至於讓他身形都晃了一下！
身形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後，楚行深呼吸了一次，一直都保持著風淡雲輕模樣終於是消失了，代替出現的是濃郁的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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