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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放這裡。”楊軍指著靠背椅。“阿狄去端熱水給擦下腳,我去拿藥。”好在雪地夠深,阿亞的骨折不算嚴重,噴上雲南白藥止痛再用藥用紗布捆綁固定,也就差不多了。雲南白藥的效果讓直接感受的阿亞驚的張大了嘴巴,嘰哩咕嚕興奮的用部落語說了一通,讓其餘四人眼睛像看鬼似的盯著楊軍手上那奇怪的小小一瓶。楊軍聳肩把藥物收好,去廚房端來煮好的薑湯。阿狄幫著一人分上一碗,用部落語嘰哩咕嚕的說明薑湯的意思。不肯坐凳子只圍著火爐的四人加唯一坐椅子的傷員,五人對看一眼忍著薑湯刺鼻的味道喝完一碗。一碗薑湯下肚,那種毛孔盡開寒氣盡祛的感覺讓五人眼裡滿是驚奇。骨折了腳的阿亞歷來跟阿狄走得進,用部落語直言問‘薑湯’是什麼。阿狄也不藏私,把姜的來歷跟作用說的一清二楚。嘰哩咕嚕的部落語聽的楊軍頭都大了,雖然他跟阿狄也學了些部落語,可阿狄每次都會放慢語速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機關槍似的一通掃。“阿狄,我去給他們準備午飯。”“我來幫忙。”“不用。”搖頭,壓了要起身幫忙的阿狄:“廚房的事我一人忙得過來,阿狄跟他們好好聊聊。”在部落差點被火燒死的經歷的確讓楊軍對那地方避之為恐不及,但誰都沒法否認,阿狄在那部落長大成人,那裡有他的親人有他的朋友。人是感覺動物,沒有碰到還能當作不知曉,而碰到了卻視而不見那是牲口所為。楊軍去廚房準備吃食,阿狄看憔悴絕望的昔日友人,獸皮只能勉強包裹住身體,赤腳上滿是凍瘡,還有十指粗腫指甲漆黑,一頭亂髮亂糟糟的,臉雖然乾淨但透著不非尋的紅腫,那是被風雪日積月累吹出來的傷,待到解凍臉上會脫一整層皮,非常難受。曾經他也是這五位友人中的一員,這時候的部落是食物最缺少的時候,也是死亡率最高的時候,部落勇士為了打到獵物,往往會不顧風雪走很遠很遠。多的是一去不回的,因為這時候除了風雪,還有叢林中同樣飢腸轆轆的猛獸,好長時間沒吃飽的勇士碰上同樣沒吃飽但會兇猛數倍的野獸,能逃命都可謂是奇蹟了。這五人可以說是跟阿狄一起長大,昔日也是一起組隊狩獵的勇士,向來無話不談。可現在細數他們的慘狀跟阿狄一身獸皮毛衣整潔的優裕,還住這麼溫暖,這麼漂亮,這麼精緻的屋子,有細緻的家用物品,有一看就溫暖的床,還有能隨便拿出來的陶碗,這種差距無形間讓六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好遠,不能說五人嫉妒阿狄,而是這之間的差距已經超出了嫉妒的距離。打個比方,如果說部落裡的生活還是遠古,那楊軍阿狄的生活已經是奔中小農了。兩者間毫無可比性!阿亞摸摸頭,用部落語憨憨說:“阿狄你走後部落族長有點後悔,那時候就快進入冰凍期,他以為阿狄帶個異人是走不遠,最後還會回部落。”“沒想到阿狄真沒回頭,還住這麼漂亮的房子。”阿山羨慕的摸摸旁邊不敢坐的椅子,竹製的椅子看起來好像很脆弱。“都是阿楊教的。”只有兩個人,‘阿楊’是誰不言而喻。雖然心知肚明這些不可能是跟他們一起長大的阿狄弄出來的,但真正說出來時由不得他們心裡不復雜,畢竟這個人曾被部落稱為異端,是要被火傷死的。如果部落里人知道這個差點被他們燒死的人,能建造溫暖的房子製作精美的傢俱,是不是當初就不會那麼排斥,那現在部落是不是都能住上像這麼溫暖的房子?如果,這世上沒有如果。楊軍在廚房用大鍋煮了一鍋蝦仁幹蘑菇湯,盛了來每人分上一碗,用漢語對阿狄道:“先讓他們喝碗肉湯刺激下腸胃,待腸胃適應了燉肉也就好了。”瞧五人的氣色跟瘦弱的臉就知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在現代生活常識來說,這樣的人就越不能突然進食,必須先進點流質食物刺激腸胃。阿狄知道楊軍說的必有道理。可五人不清楚,而且也沒聽懂漢語,只瞧著碗裡的清湯眼裡露出一絲失望,以為阿狄這裡食物也不多。喝完肉湯,阿狄把五人帶到洗浴間用肥皂洗手洗臉,順帶把頭髮跟身上的獸皮整理了下。楊軍不得不說,整理出來的五人比之前順眼多了,雖然沒一個能稱得上帥但至少手臉乾淨,否則跟蓬頭垢面的人一起吃飯楊軍敢打包票他絕對食不下咽。“可以吃飯了。”一個小時的空格對體質極好的五人應該夠了。份量足夠的燉肉用家裡最大的湯罐裝了滿滿兩盆,十幾個剝了殼的野雞蛋白嫩白嫩吸人眼球,因為考慮到部落人的口味沒放辣椒,楊軍不愛吃便給自己炒了份加辣椒的蝦仁和幹蘑菇。兩大盆肉上桌,部落五人的視線就盯在上面了。阿亞結巴用部落嘰哩咕嚕一陣,意思是‘這麼多肉,阿狄你們夠吃麼’。阿山注意的是燉肉裡的野雞蛋,野雞蛋很難找到,一般只有小孩才吃得到。阿狄解釋陣五人才準備開吃,可低頭一瞧,陶碗是認識可旁邊那兩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