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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男子揚手:“奉主人之命幫點小忙,不用計懷。”話是這麼說林阿寶還是湊近馬車想親自道歉,不成想才靠近圍住馬車的漢子們目光警惕直射而來,有個別手都搭到刀柄上,林阿寶停住腳,衝馬車遙遙揖手錶示謝意,隨即示意平安送上點心:“這裡兩盒自家做的點心,煩請代交貴主人謝他援手之恩,這還有點自制乾糧,多謝兩位壯士施以援手。”裝點心的盒子由黃花梨木雕刻而成,精緻那是真精緻,裡面的裝點也是又精又致,簡單來說就是盒子大東西不多,主要送的是面子是身份;而自制乾糧就簡單多了,兩張油紙一包,拿在手上若沉一看份量就足,送的就是一份十成的心意。當然,不能說前者是虛的後者才是真的,只是分了個主次,不過讓林阿寶說不管是精緻的點心還是自制的乾糧,都是他根據後世東、西方美食改良的方子,精緻點心有精緻點心的味,自制乾糧有自制乾糧的味,兩者各有千秋端看食用者口味,就比如鹹口豆腐腦跟甜口豆腐腦,自方子面世就沒有不掐的,但你能說甜口好過於鹹口麼?不能吧?“那便多謝小朗君。”兩男子歸隊,馬車駛動,低調奢華的馬車內儀態翩翩的男子自窗外收回視線,輕叩車壁:“留一個人把官道水坑填了。”自有人領命前去,倆精壯男子奉上精緻禮盒,原以為事情就完了,不想不多時主人既然親自發話讓把兩包自制乾糧也交上去?“不白拿你們的。燕白,賞錢。”主人既然親自發話了倆精壯男子自然不會有異議,奉上油紙包,得回來的卻是好幾十個銅錢,夠市面上買十份同樣重的乾糧了。為啥?當然是因為林家出品的自制乾糧夠抵市面上十份乾糧了!馬車內儀態翩翩的男子開啟油紙包,以無可替代的風雅姿態取出其中一種肉乾,肉乾有著風乾的特殊深紅色,小指寬中指長,入口肉制鮮香有嚼勁,男子不動聲色連吃了三根才罷手,拿帕子擦下手指,又移向黃花梨木盒中吃動小半的精緻點心。目送護衛重重的馬車離開,管事憂心道:“小郎君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會不會怪我們不懂禮數?”林阿寶收回視線:“太熱情別人或許擔心我們巴結呢,我們初來乍到建康根基不深,不管是旁支謝還是主枝謝,先遠著點好。”“是,小郎君。”回到馬車紀夫人一問,點頭笑道:“難得阿寶能想到這點,為了你阿爹我們是該謹慎點,建康不比福州,天子腳下處事都得收斂,別隨著性子來。”言罷卻是掩唇一笑,轉爾道:“不過對建康謝家我們確要熟捻三分,待到安頓好,我們是要上門拜訪的。”“為什麼?”說完,林阿寶緊張兮兮低聲問:“阿爹打算投靠謝家了?不考慮王崔袁三家?”紀夫人瞪眼兒子哭笑不得:“別聽風就是雨的,你阿爹自有你阿爹的打算我們管那麼多作甚?我們拜訪謝家是因為謝家謝奕的夫人阮氏與我有親,按輩份你要稱阮夫人一聲‘姨母’,出了五服,隔的遠了,不過未出嫁時候也相處過一陣子。以前離的遠沒了來往,現在同在建康怎麼也要拜訪一下。”“阿孃不是姓紀麼?”“阿孃姓紀,但你外婆娘家姓阮呀,怎麼?忘了?”林阿寶一臉懵,表示智商不夠用了。紀夫人點點兒子額頭,笑罵:“讓你背祖譜是不是又看閒書去了?被你阿爹知道了又逃不了一頓打。”“阿孃別冤枉我,咱家的祖譜我是背了的。”大框架背了,外婆娘家姓阮這些明細就忘了。自家兒子自家知道,紀夫人也沒捨得罵他,拍拍他手:“成了阿孃知道,仔細坐好,就快到建康了。”馬車駛過官道林阿寶掀開窗簾打眼看去,建康這座古城聳立在棉棉細雨中,它宏偉是必不可少的,莊嚴代表著它不可取代的地位,而精美大氣是王城必然風範,無論風格還是範圍都無比貼合東晉這個奇特的朝代。林阿寶這個數千年後穿越而來的靈魂想起後世對東晉隻字片語的評價。極為遵禮卻又崇拜自然,在守禮的時候又講究自我的這種矛盾讓整個晉朝在華夏五千年中,不像秦那麼宏偉,不像唐那麼富麗,不像宋那麼風流,更不像明那麼迂腐,朝代更替沒有漢那麼長遠,也沒有元那麼廣博的國土,但東晉朝就像一個行走歷史洪流的翩翩美男,廣袖長袍金冠玉帶,一舉手一投足皆是常人難以模仿的風雅姿態,就像後世評說。名士風流,不外東晉。作者有話要說:弟弟林朗、林朔:笨蛋哥哥就這麼被人盯上了,果真沒有我們不行! 林小郎君馬車駛近建康自有人來接,林遵文住了近兩個月的宅子還算有模有樣,紀夫人支使人安頓行禮這些庶物自是不提,林阿寶瞧著幫不上忙省的添亂,報備一聲便領著小僕平安出門了。平安瞅著若大的街道一時有點茫然:“小郎君我們去哪?”“不拘去哪,隨便走走。”沿著宅子門前街道,主僕倆一路走一路看,不比後世受保護的歷史建築遺產,如今的建康是活生生的,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