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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聽夫人的意見。”林遵文可不認為自家夫人是個無知婦人,沉吟又道:“今日梁侍郎找我,雖未明說,但言下之意是王家有意招攬為夫的意思。”紀夫人拿剪刀剪斷線,頭也不抬問:“既然是王家有意招攬,老爺又何以問起謝家?”“王謝兩家為夫自然是偏向謝家的。”林遵文斟酌下語氣,繼續道:“只是比起王家,謝家有青黃不接之慮,朝中唯有謝太尉支撐局面,其餘謝家子嗣要麼外任要麼政守一方,於朝中使力不多;而王家,太宰、太傅、太保、司徒、司空就獨佔了兩位,且尚書中也佔有一席之地。”一直以來王家便強於眾世家之首,謝家雖根基深厚,但從現在局勢上看王家是強於謝家不少的。這不是勢力,而是現實,林遵文來建康就是想一展抱負,王家強謝家弱,他自然會考慮選擇最有力的一家,而其餘的崔家蕭家一個是文人泰斗一個刺史世家,反到不予考慮的。收好針線等物,紀夫人美目微瞟,笑道:“老爺既然問起,那妾身也大著膽子說一句。老爺看到的是謝家青黃不接,而妾身看到的卻是謝家厚積薄發。而且老爺想想,王家強大能人不少,內部的競爭力可見也不會和諧到哪去。老爺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想一展抱負自該把所有精力放在政途上,難道與同僚爭的同時還要與同派之人爭?‘寧為雞頭不為鳳尾’,老爺不也常這麼說?”見林遵文擰眉沉思,紀夫人又笑道:“老爺以前對謝家安石推崇不已,言道少年英才世間罕見,還道不用十年謝家領袖當為此人,見之必暢談三天三夜,如今見了人怎麼反猶豫不決了?”林遵文笑了:“此一時非彼一時,夫人就別取笑為夫了。”“妾身哪敢取笑老爺。只是老爺想想此事是否急了些?中書令才上任幾天,此時說道這些不若做出成績再言其它?”趁還沒依附哪家束手束腳,大膽幹出些成績,以後也是政績根本不是?“夫人說的是。是以有些事還需要夫人幫忙才是。”紀夫人恍然,隨即嗔怪道:“妾身還道老爺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與我說道這些呢,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求助賢內助什麼的林遵文半點不心虛,坦然道:“夫人言重了。為夫也是想給夫人增加點財路,此事運作的好,夫人也不愁在建康的家用了不是?”自家老爺的套路紀夫人可是深有體會,好在她也不計較這些,揚眉笑道:“高帽子先別急著給妾身戴,說來聽聽。妾身醜話說在前頭,要吃力不討好,妾身可不會淌這渾水。”“自然不會讓夫人吃虧的。”作者有話要說:弟弟林朗、林朔:賺這麼多錢打算給笨蛋哥哥當嫁妝? 林小郎君夫妻倆商量一晚上,翌日紀夫人便攜林阿寶拜訪阮夫人。兩家交情日漸加深,帖子都省了,阮夫人特意等在院子門口,笑著拉住紀夫人手:“我與妹妹可算心有靈犀了。正想打發人請妹妹呢,不想妹妹就不請自來了!”“那我這不請自來的就擾阮姐姐一次清靜了。”“什麼擾不擾的,我可巴不得妹妹每天來呢!快請。”一邊親親熱熱挽著人往裡引,一邊伺候的丫環上昨兒新到的春茶,轉而又拽著林阿寶坐到身邊,笑道:“阿寶可要好好嚐嚐這茶。按你之前說的法子炒過的,也不知弄的對不對,阿寶嚐嚐看是不是那個味兒。”“謝姨母。”林阿寶不好意思乖巧道謝的模樣把阮夫人喜歡的呀,當即一揮手:“這麼點事不值當謝。只要阿寶喝著喜歡,以後呀,阿寶喝的茶葉姨母便全包了!”紀夫人嗔怪眼林阿寶“阮姐姐可別慣著他。”“我就喜歡慣著!”阮夫人笑著白眼紀夫人,又衝林阿寶道:“阿寶別怕你那兇巴巴的阿孃,姨母給你撐腰!”林阿寶立時忍不住笑了,那笑起來的小模樣把阮夫人喜歡的心肝直顫,紀夫人哭笑不得,瞪眼得瑟的林阿寶,笑道:“阮姐姐快別說了。阿寶就是個傻的,改日犯了錯真找阮姐姐撐腰,妹妹可是不依。”“那我肯定偏心阿寶。”阮夫人說完自己都樂的不行。紀夫人跟著笑了場,只有林阿寶恨不得挖地洞鑽了,哪有親孃一個勁說兒子傻的?林阿寶絕不承認自己傻!不多時僕人奉來春茶,沒煮,用開水沖泡的。茶湯顏色青綠青綠,聞著清香淡雅,嚐到嘴裡,味道跟現世那種已然成熟的炒茶手法所制的精品春茶自是不能比,但先苦澀後回甘的魅力已然顯現六七分了。“如何?與阿寶想象的可相同?”跟現在煮茶或者新增芝麻蔥等物的茶湯來說,用滾水沖泡的茶自然是寡淡的,但林阿寶卻是非常喜歡。他脾胃弱喝不得濃茶,喝了便整宿睡不著覺,又不喜歡喝甜滋滋的蜂蜜水,也就只能喝常人所說寡淡的清茶了,當然,前輩子的習慣也是一大因素,不過想要達到前輩子那種工藝水平怕不知還要多少個年頭。“像個六七分了。”工藝水平達不到水準,炒制的茶葉自然跟記憶中的還有區別,傻白甜林阿寶很誠實。紀夫人拿袖子檔了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