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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品相的南珠我夫人那還鎖著兩箱。”謝安指尖一跳。林遵文笑笑:“安石在懷疑什麼我清楚,但此事與阿寶跟你結契並不相沖突。此時拿出南珠,是想與謝家合作尋求最大利益。”謝安沉眉:“我相信阿寶。但不知林叔,是何意思?”他相信阿寶並不知背後含義,但他不相信林、紀兩家,這裡面的利益牽扯太大了。聞言林遵文笑下:“安石相信阿寶便可。我之所求,與安石一致,願共勉之。”有陰謀論的一定會認為林阿寶跟謝安結契是林遵文算計好的,為的就是現在。林府有極品南珠,價值連城,但並無銷售渠道,冒然投放到市場只會給南珠市場造成極大的衝擊,買家難找,利益不能最大化,而且最大的弊端是給林、紀兩家招來異樣目光,世上無不透風的窗,林府南珠一旦被人知曉,不是滅頂之災也會成為世家豪強的錢袋子。悲哀也不過如此了。人工養殖的南珠早兩年前就有成珠了,但林遵文一直壓著沒出手,為的就是尋求一個可靠的合作方。可靠不是單方面的銷售渠道,而是更多方面的可靠,他要確定這些南珠不會大量的投入在大晉市場,造成奢糜之風,讓本就風雨飄搖的大晉向衰敗更進一步,他想的是把這些南珠投入到國之以北,以南珠腐蝕敵國,給大晉一個喘息的機會。而謝氏,就是林遵文最終尋求的合作方。跟林阿寶與謝安結契並無直接關係,但也算錦上添花。而南珠,算是試探,投誠便是《福州海港圖》上面的秘密。在圖中海霧籠罩的地方有三艘海船,海船大如房屋,吃水極深,如果是旁人畫的謝安並不會相信福州能造出如此巨大的海船,但畫者是林阿寶,就做不得假了。一箱南珠讓謝林兩家合作關係最終確定的事,林阿寶是不知道的,他甚至不知道《福州海港圖》畫上去的三艘海船意義在哪裡,對謝安特意要了畫收好一事還以為對方是真心喜歡,傻白甜問:“要不我重畫一幅?這幅都是好幾年前畫的了,都沒現在好。”有顧愷之這個未來‘畫聖’傾心教誨,林阿寶的畫技的確再次突破瓶頸,跟以前比說不上天差地別,但在立意跟技藝上面至少撥高一個等級,跟所謂大師畫作區別的不過是經歷問題了。“不用。這幅很好。”謝安笑下,點了點林阿寶鼻子轉移話題道:“說到畫,阿寶是不是還欠著我一幅?前天送的花還沒畫好?”已經知道送自己插花作品源於內宅夫妻情趣,林阿寶紅了紅臉:“還差添色。”兩天後謝安收到添好色的插花畫作,看畫軸上開正豔的花,暗歎他的小君郎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了。而事實上,林阿寶給謝安的驚喜才只是剛剛開始。 謝君郎這日下起了小雨, 好似把最後一點熱氣吹散了一般,閒著無事林阿寶趴在窗戶上看雨, 耳中聽著連綿雨聲,看著雨珠在地上炸開, 屋簷雨滴串珠成鏈, 形成一道隱隱的雨簾。而在這道隱隱雨簾之後,清俊閒雅、芝蘭玉樹的身影,打著棕色雨傘踏著木屐,緩緩走來。雨中君子,寬袖長袍, 衣袂飄飄,面容俊美,氣質匪然, 在雨霧的點綴下,像踏入凡塵的仙人在閒庭慢步遊覽塵世煙火。林阿寶幾乎看痴了, 第一次發現自己既然有花痴的屬性, 不過沖自家老公花痴, 那應該是……合法花痴?想到這裡林阿寶都被自己逗笑了。謝安走來,隔著窗戶點點林阿寶鼻尖, 湊近問:“阿寶為何而笑?”“不告訴你!”林阿寶衝他皺皺鼻子, 看對方一臉拿自己沒轍又無奈模樣, 林阿寶心裡泛甜,上半身探出大半窗戶身問:“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公務忙完了?”怕他摔著,謝安走近兩份扶住人, 垂目:“來接你去別莊小住。”“又去?”林阿寶瞪大眼,他們結契還沒滿一個月呢!掰指頭算,才回來幾天?還有謝大佬,你還記得自己大佬人設麼?怎就這麼閒?你怕不是個假大佬吧?謝安要有讀心術知道林阿寶背後如此腹議他,怕不是要氣的狠狠收拾一頓才好。明明是心疼怕他閒在宅子無趣,怎麼就成了他不務正業?不過雖說不會讀心術,看林阿寶驚愕表情謝安揚眉:“阿寶不想去?”林阿寶自然是想去的,但想起謝安責任,不免遲疑問:“會不會耽誤你的正事?”按謝家這個套路下去,大佬始終是未來的大佬,他可不想成為那什麼變數,藍顏禍水什麼的,這鍋打死不背!“不會。”眼見謝安眼裡半點沒有遲疑,林阿寶忍不住咧了咧嘴:“那,我們就去小住幾天?”說著忙不迭爬下窗戶,一迭聲讓菊華去收拾東西。別莊裡什麼都不缺,菊華就給兩位主子收拾些衣服,點上兩個貼身丫環,待跟外邊平安匯合時,兩位主子已經等不急的騎馬出府,這會估計都已經出城。菊華抱著行裝哭笑不得,平安捧著林阿寶畫具欲哭無淚,倆忠僕對視眼,原以為小郎君結契能受君子謝安石影響變的穩重些,沒想到反而更不靠譜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