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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謝玄才算真的放心了。老大夫這邊盡力施求謝安,林阿寶那廂雲道子切過脈,衝一干眼巴巴看著他的人頷首道:“已經無礙了。回去靜養,忌大喜大悲,勿動怒,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同事了。”紀夫人是被嚇怕了,一邊拽著林阿寶手,一邊小心翼翼問:“病……可還會復?”雲道子捻了捻自己的山羊鬍,沉吟聲還是道:“應該不會。”聞言,紀夫人是又哭又笑,六歲時林阿寶的失魂症自動痊癒,但凡見過的沒一個人敢坦言不會再犯,如今好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阮夫人也是觸動不已,摁了摁眼角慶幸道:“這要命的病可算是好了,謝天謝地。紀妹妹。敢明兒我們湊一處,把建康城附近大大小小的道觀、寺廟都拜一遍,只願諸天神佛保佑阿寶以後平安康順,大吉大利!”“好。阮姐姐可一定要叫我。”林阿寶能夠醒來對兩家人來說是最最高興不過的事了,阮夫人當即拿出當家主母的派頭來,給所有人發了賞錢慶賀這次喜事,能給林阿寶多招點福氣。時候很晚了但道觀畢竟是靜修之地,兩家這麼多人待著確是不合適,謝奕跟林遵文一合計,乾脆到附近自家莊子湊合一晚,待明日一早再回建康城。阮夫人一等自是沒有不同意的,一邊快馬讓人去莊子裡知會聲讓僕人收拾房子,准許吃食等物,一邊收拾東西只等謝安過來拜謝過雲道子,便陸續轉道去莊子。林遵文親自把林阿寶背上馬車,謝安額頭束著錦緞雙腿放鬆坐於馬車內,謙和抬手行禮道:“安石行動不便不便見禮,叔父恕罪。”林遵文神色複雜擺手:“一家人無需這麼見怪。有什麼事回家再說。”不過結契兩個月,好端端的林阿寶就莫名又復發失魂症,對此林遵文未必沒有怨,但謝安的行動讓其是半分怨不起來了。三步一拜延階而上,天台寺那麼多石階,這份心林遵文確定是再沒人能做到了。謝安揖手俯首稱是,小兩口才經過生死大劫怕不是有許多話想說,林遵文回身退出馬車,不放心的囑咐林阿寶道:“安石的腿傷不易移動,阿寶莫莽撞碰著傷口。”臉色還有點蒼白的林阿寶緊緊依著謝安,聞言猛點頭,林遵文這才放心退出馬車掩上車門,謝安手扶住磕在他肩上的林阿寶,擔憂開口:“阿寶可是不舒服?”林阿寶都被自己蠢的有點尷尬:“點頭點太快了,有點暈。”謝安失笑,抬手把林阿寶圈住往懷裡攏了攏,讓其靠在自己肩窩恢復養神。林阿寶抬手抱住謝安腰,靜寂的空間內兩人相偎相依什麼都不用說,只想靜靜嚀聽對方的心跳讓自己安心。“阿寶。”半晌,謝安撫過林阿寶鬢角讓其視線看向自己:“平行世界的事誰都不能說,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再吐露半字,可知?”林阿寶想了下:“我阿爹阿孃也不能說?”謝安凝聲:“最好不要。不是不相信叔父叔娘,而是此事太過驚世駭俗,告知叔父叔娘恐會於他們招來災禍。”有時候的真相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不知者不罪,不知者無畏,或許反能勇往直前打破原有的命途,創造新的奇蹟。一聽會給阿爹阿孃招來災禍,林阿寶頓時表示絕對半個字都不說。謝安摸摸他,對他這份信任而心悸不已,情動之時把人緊緊擁入懷中,一手抬高林阿寶下顎湊上前去。林阿寶眨眨眼,乖巧開啟牙關。“阿寶乖。閉眼。”鴉羽似的睫毛羞澀的扇了扇,最終緩緩合上,那任君採擷乖順依從的模樣讓原本只想淺嘗即止的謝安不知不覺索求更多。被緊緊擁住,呼吸被侵奪,被唇舌征服的林阿寶輕哼出聲,似抗議又似撒嬌更似無所知的輕吟滿足。謝安:……真是要了命了!到了莊子一行下馬車,阮夫人掃過林阿寶那紅腫的嘴唇,簡直尷尬的沒臉見人了。小兩口是新結契不久,也是剛經過生死大劫,一時情動痴纏她都能理解,但理解歸理解,仗著馬車廂裡沒旁人就乾點旁的什麼,是不是有點過了?一個大病初癒,一個算是半個殘忍,修身養性那是必須的!“這莊子主要是用來種糧食等物的,房間不多,可要委屈紀妹妹與我一間了,夜裡照顧阿寶也好有個照應。”阮夫人攏了攏鬢角笑笑道。紀夫人聽了後半句自是笑了:“那可就麻煩阮姐姐了。”“什麼麻煩不麻煩?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阿寶大病初癒正是夜裡離不開人的時候。不說兄嫂這原故,我還是阿寶的姨母呢,只紀妹妹可別嫌我添亂就好。”說著與紀夫人攜手笑了笑,轉而衝自家夫君道:“安石就跟老爺一個房間,夜裡也好有個照應。妹夫就委屈一個人住了,明兒早起也好回建康處理公務。”後知後覺的林阿寶掰著手指算了一下,很想問阮姨母你的算數是不是不對?明明是三個房間剛剛夠,怎麼就不夠了?紀夫人自然不會讓傻白甜兒子問出這麼丟臉的問題,謙和端莊一笑,回頭不由分說把林阿寶拽走了。身後謝安望眼欲穿看其背景,好懸沒出口把人攔下來。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