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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還別說,真有那麼點。”阮夫人說完頓時樂的不行,衝紀夫人擠眉弄眼笑道:“瞧著吧,不出一個時辰,安石就會來接。到時候紀妹妹可得把臉板正些,好好訓他一訓!”阮夫人這幅巴不得看熱鬧的語氣讓紀夫人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嗔怪道:“說了半天,敢情阮姐姐拿我作戲呢。這可不成,說的狠了,回頭兩人和好阿寶還怪我呢!”兩位貴夫人說著說著就樂的不行,跟在後頭的林阿寶狐疑追上來:“阿孃你們在說什麼?這麼好笑?”紀夫人拿帕子摁了摁嘴角笑意,道:“說只傻兔子被人賣了還傻到給人數錢。”“傻兔子?”林阿寶眨眼,見兩人視線戲謔,頓時福至心靈一動恍然大悟:“阿孃說的是我?”“喲,今天這是開竅了?既然聽明白了?”這下換紀夫人驚訝了。因為以往這種隱喻林阿寶是半點聽不明白的,今天一聽就明白了可不就是開竅了嗎?阮夫人深有同感點頭:“我也覺著怕不是開竅了。”想當年想讓其開竅明白謝安情意,她們可真沒少費功夫,隱喻什麼的比喻什麼的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可結果人愣是沒明白,要有如今這反應靈敏的勁,何至當初廢那麼些事?被當著面說自己傻,林阿寶頓時又氣又惱反駁道:“我才不傻!”紀夫人點頭,轉爾又嘆道:“以前傻,現在不傻了。”說到這紀夫人也有點無奈,怎麼就沒見以前這麼聰明呢,否則也不至於被人叼碗裡都不帶反抗的,說不得咬兩口,蹬蹬腿兒都好不是?紀夫人這一臉遺憾的語氣把阮夫人笑的東倒西歪,林阿寶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氣成包子。好在阮夫人跟紀夫人還算心疼人,見好就收,親親熱熱說起旁的,把林阿寶打發回自己院子了。沒了打趣自己的人,林阿寶捧著熱茶把以前畫的草稿畫翻出來一張張瞧,瞧到某一張回憶當時事情,自己樂的不行。可惜熱茶還沒涼透,謝安披著一身寒風進了門。彼時林阿寶正好翻到一幅畫,畫中便是當時還未表明心意的謝安。芝蘭玉樹,龍章鳳姿,君子世無雙。那是初見時的君子如玉,林阿寶也不太記得當時怎麼就畫了這麼一幅畫,潦潦幾筆,可見便未認真,但或許是謝安太過出色讓林阿寶記憶深刻,就算潦潦幾筆也極為傳神,盡傳君子謝安的無雙姿容。這樣潦潦幾筆的草稿林阿寶能有好幾箱,但不想今天翻出來卻正撞見正主。林阿寶手忙腳亂的要藏,一時急亂打翻了茶盞,驚呼一聲眼見茶水溢位好幾張畫紙吸了水漬,急的林阿寶忙拿手救。正解鬥蓬的謝安隨手一扯,擰眉飛跨幾步。“仔細燙著手!”那又急又氣的模樣反把林阿寶唬了一跳,忙解釋:“沒事的,茶水已經不燙了。”半杯茶水捧在手上這麼久早就只是溫熱的了,否則打翻茶盞時就該是呼痛了。謝安捏著林阿寶手見紅印子都無這才放心,又頗為無奈告誡道:“不過幾張草稿,不可再如此莽撞。”林阿寶吶吶點頭:“知、知道了。”謝安摸摸他,接過僕人遞來的帕子給林阿寶擦乾淨手,桌上水漬已經被擦乾,連傾倒的茶盞都被撤了下去,揮手讓僕人奉上的熱茶放一邊,謝安取過那張畫紙。“這是何時畫的?”謝安揚眉問。林阿寶紅了耳朵尖:“就是、 謝君郎林阿寶畫了初見時的自己, 謝安也想畫一幅回贈,卻不是謝府而是建康城外官道旁。淺色油紙傘下的林阿寶面容精緻, 氣質華貴,眸內神彩通透如晶石, 一看就是嬌養長大不知人間疾苦的富貴小郎君。而當年只是馬車中一瞥, 卻不知會結下如今這般良緣。想到這裡謝安心下微熱,執筆在畫紙角落寫下幾個字。林阿寶探長脖子,照字念出聲:“‘初見林郎?”耳朵尖紅了紅,又不免狐疑:“這是哪?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謝府?”謝安收筆:“不是。是在來建康城的官道上。彼時只有我見到你,你沒瞧見我, 府上裝書的馬車輪子陷入泥潭,我讓隨行的兩個侍衛去幫的忙。託阿寶贈送點心的福,旅途疲憊減輕不少。”事情過去好幾年, 林阿寶仔細想了想,頗為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了……”謝安輕笑:“無礙。我記得就好。”聞言, 林阿寶心中只覺軟軟一動, 衝動的掂腳親一口, 眸中閃爍衝謝安道:“要是早點認識三爺就好了。”臉上一觸即分的感覺讓謝安一怔,心中柔情幾乎溢位胸膛, 啞聲把人攏入收裡。“現在也不晚。”兩人膩歪的勁兒讓僕人都自覺退避三舍, 連午間用膳時, 紀夫人瞧了都忍不住臉紅,衝林阿寶嘖道:“坐好!骨頭都舒展不開,可是懶病犯了?”林阿寶癟癟嘴, 把微傾向謝安的身體掰正。前一個時辰還鬧彆扭一幅不想見人的模樣,這會卻是恨不得黏一起,把瞧在眼裡的阮夫人樂的不行,紀夫人一時也是好氣又是好笑。夫夫情趣被旁人瞧破,謝安神色間也不免帶有三分尷尬,但桌下卻是握住林阿寶手拇指摩挲陣,權當慰藉。手上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