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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蕭野不象平常般的情緒深斂,慵懶邪魅的氣勢依舊,但神情間不經意的總會流露出幾分煩躁,那幽深的鳳眸總是下意識的望向天空,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又像在想念著什麼,總是非常非常的奇怪。而且最近很是易怒,雖然以前的脾氣也沒好到哪裡去了,但也不象現在,對那些畏懼他的女人,動不動就殺人,搞得下面人心惶惶,惟恐下一個人頭落地的就是自己。白夜雲漫不經心的掃了上方一眼,悠悠道:“宮主大人的心思,又豈是我等所能湍測的,不如你去問一下,也好讓我解惑。”隱隱猜到,蕭野近日來的轉變,應是與秋容母子的離去有關,但饒是他自許聰明,也猜不透原因何在。謝紅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我還不想送死呢!”就知道這個男人沒什麼君子風度,只會躲在別人的身後看好戲。話說著,空氣中起了小小的波動,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默默的跪立在書桌前,那不是專門負責傳遞訊息的影衛嗎?情報的收集一向歸屬白夜雲所管,而不是直接面對蕭野,除非是出了重大事故。謝紅葉難掩詫異的望向白夜雲,卻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臉上的神情輕鬆的不得了,還向自己做了個鬼臉,那麼個大男人還做鬼臉,她在心裡鄙視了一下。心裡卻定了下來,看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否則白夜雲不會這麼輕鬆。但是,有什麼事,需要蕭野親自過問不可的地步呢?剛才還未解的疑慮又添了一層,可是看來好象沒人可以幫她解答的樣子。只見蕭野鳳眸輕挑,沒有說什麼,只將手伸出,黑衣人恭敬的把一頁薄紙放入掌中,隨即消失無影。攤開紙看了看,眉宇間的神情,分不清是滿意還是其他的什麼,緊繃的氣勢倒是放鬆了幾分,顯然上面並無不好的訊息。將紙揉成一團握於掌心,再伸開時,只有紙屑飛揚。不錯,那上面是白夜雲指派到江南秋家保護秋容母子所傳回來的訊息,上面寫明:秋容在五日前嫁於司馬日立,母子被安置在秋家別院,司馬日立待二人甚好,云云……卻不知道得到的訊息,都是司馬日立經過精心安排好的表面訊息。只因為,陰差陽錯下,白夜雲派往秋家的影衛遲了幾天,當趕到時,冒名頂替的秋容母子,已入住別院,混人耳目。更要命的是白夜雲並沒有給影衛看過秋容母子的畫像,畢竟誰也料不到會有如此突變發生,一切錯已成定局。是該怪司馬日立太過狡猾,將一切安排的天衣無縫,還是怪白夜雲的疏忽。當然,日後白夜雲自然要為此付慘痛的代價。三年後。“哈哈,你們看啊!這就是大名鼎鼎,不可一世的蕭野的兒子,像條狗一樣,哪裡有他老子的威風啊!”奚落的譏笑聲在偏靜的小院響起,迎來一陣附和的大笑聲。而他們取笑的物件是一個被繩子楸住脖子,象狗一樣趴跪在地上的小男孩。那個男孩黑髮凌亂的披散在頭上,遮住了大半面目,上面還夾雜著草屑泥土,髒亂不堪。一雙本應大大的眼睛,混沌而無神,佈滿了驚懼駭異。小臉同樣黑漆漆的不知弄了怎麼汙穢的東西在上面,另人連看一眼的願望都沒有。身材站著的話倒比同齡人高出幾分,可惜太瘦了,穿著修補過的粗糟衣服,顯得風一吹人就會被颳走。曾經有變態的僕人想染指,可是對著這樣的面孔硬是做不下去。看一旁飲酒作樂的人們似乎對作弄自己失去了興趣,男孩默默的倦起身子,在繩索容許的範圍內,儘量的放鬆自己。已經三年了呢!這樣的日子,再過不久就可以結束了。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眼裡的混沌不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人不寒而粟的陰毒無情,猶如來世無間地獄的修羅,暗黑的深處湧動著肆虐殺意,方才的那幫人,在他眼中實於白骨無異,再過不了幾天,定讓他們在痛苦煎熬中死去。他從來首先學會的就是忍耐,比別人更好的耐性,懂得如何天衣無縫的隱藏自己,知道抉擇怎麼時候的時機才是最好的。所以他一向比別人多出幾分活的機率,總是能站在最後最高的顛峰。那些殘酷,背叛,陰謀,血淚,交織而成的是他不想要卻是僅有的彌足寶貴的經驗,這些在這三年的時間裡,足以讓自己變得強大。這三年較之前世,所承受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次次,就連一向自信心無比堅強的自己都以為挺不過去了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會拋卻所有的尊嚴,跪倒在施虐者的腳下,哀求他們的網開一面。獻出自己的身軀供人玩弄,每一次被現實無情擊垮的容顏上,都是哀大於心死的麻木蒼白,只有在掃視過自己時,才會流露出承受不住的痛苦,帶著羞慚之色。他知道,她是不願被自己看到這一幕。他看著,只是要將那些在她身上一逞的容貌記取,一個也不放過!一次次從死亡邊上爬回,連司馬日立的眼光都帶了點不可思議,哈,他那無論哪一世都旺盛無比的生命力,倒是諷刺的牢牢的跟